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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超勇的

第六章 少爺不要這樣

主公超勇的 襄邑郭姓小生 4262 2021-07-06 22:52:10

  “競價拍賣?”楊管家復(fù)述了一句,疑惑地看著程銘,求解釋。

  程銘拍拍了他的肩膀,說道:“老楊,競價拍賣是什么,我就不給你解釋了,你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到時候,你就明白了?!?p>  見程銘如此說,楊管家也就不再多問,二人繼續(xù)喝酒,喝的酩酊大醉之后,被仆人抬回房間休息。

  程銘一覺睡到第二天快正午了才醒來,不像在前世喝那些高度白酒一樣,無論多貴的酒,頭天喝多了,第二天一準(zhǔn)兒難受,這個時空里大家喝的主要就是低度釀造酒,程銘和楊管家昨晚喝的酒就是上好的糯米釀造的黃酒,因為酒液有琥珀色光澤,被喚作紫金醇,要五兩銀子一壇,這可算得上高價了,要知道在當(dāng)世,普通農(nóng)民一家?guī)卓?,一年辛苦到頭,可能才有二十兩銀子,也就值四壇紫金醇而已,大戶人家搞一次宴會都不夠,這紫金醇就跟前世瓶身上有飛天圖案的貴州名酒一樣,只能是達(dá)官貴人才能享受得起的東西。

  想到這里,程銘不由得想把前世的蒸餾酒復(fù)制出來,以大戶人家喂馬都不用的高粱為原料,釀制高度酒,肯定能在中低端消費市場上買的很好,有時間,一定要搞一下,說不定,自己就能成為秦國的酒業(yè)大亨了。

  就在程銘憧憬著自己酒業(yè)帝國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楊管家沒敲門,直接就進(jìn)來了,他一臉焦躁不安的神情,喘著氣說道:“少爺,不好了,官差來抓人了,要帶您去過堂?!?p>  程銘疑惑地說道:“抓我?我又沒犯啥事兒,抓我干嘛?”

  “哎呦,我的祖宗誒,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昨天胖揍那馮公子一頓,您都忘了?人家報官了,說你欺壓良善,要治你的罪?!皸罟芗乙宦牫蹄懓炎蛱齑蛉说氖虑槎纪?,急的直跺腳。

  “這死胖子,真他娘的過分,就他那樣子,裝什么安善良民!他上門找事兒,被打也是活該,嘿!這倒好,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俺蹄憫崙嵉卣f道。

  “哎呦,我的少爺啊,您就別老母豬啃尿盆,滿嘴是騷詞了,快想想怎么辦吧!這馮家可是勢力不小,他們鬧大了,咱們肯定是要吃虧的啊?!睏罟芗衣牭匠蹄懽炖镞@些新奇的詞匯,不僅沒有興趣,反而更加焦慮,都火燒眉毛了,自己少爺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程銘擺了擺手,樂呵呵地說道:“老楊,你就把心放到雜碎,哦,不,放到肚子里,我跟他們走一趟,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說,這官司的結(jié)果就是,我不光打人無罪,還打他有功?!?p>  “我的少爺誒,您是不是酒還沒醒呢?把人打那么狠,能從輕發(fā)落就好了,怎么可能還給您記功呢?”這時的楊管家完全以為程銘說的是酒話。

  程銘走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楊,你不用害怕,在家里安心等結(jié)果吧?!罢f完,程銘抬腳離開。

  從真定縣到安邑城,騎馬差不多需要兩個時辰,程銘和官差在太陽落山之前,終于進(jìn)了秦國都城—安邑。本來程銘想自己來過堂就行了,可楊管家死活不肯,不僅自己跟來了,還讓親衛(wèi)隊長宋剛帶上五個人,以防萬一,這七名人高馬大、久經(jīng)沙場、殺氣外顯的護(hù)衛(wèi)一路跟著,把那兩名官差嚇的不行,生怕程銘一聲令下,就把他們二人給當(dāng)場砍殺。

  他們倆這還真不是亂想,在當(dāng)世,不是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大戶人家為了拖延時間,暗地里命莊丁、護(hù)衛(wèi)扮作土匪,劫殺前來傳信的官差,到時候報個遇賊激戰(zhàn)不力而亡也就是了,也不會有上官冒著得罪達(dá)官顯貴的風(fēng)險,去為他們這些基層小吏出頭。

  這一路有驚無險進(jìn)入安定城內(nèi),兩位官差一直冒冷汗的后背的終于停止排水了,他二人如釋重負(fù)的長出一口氣,其中一位長相猥瑣的官差滿臉堆笑地對程銘說:“程爵爺,這天色已晚,只能明日過堂了,按照規(guī)矩,需要過堂的人無論定罪與否,都要枷進(jìn)監(jiān)牢?!?p>  他這話說完,程銘臉上到?jīng)]有任何表情,不過一旁的宋剛已經(jīng)扭過頭開始冷冷的盯著他倆,其他六位侍衛(wèi)也都把手放到了刀把上,殺意驟起。

  猥瑣官差的同伴一看這架勢,趕緊說道:“這都是針對平民百姓的,咱們程爵爺可是當(dāng)朝勛貴,還救過圣駕,自然不需要走這套流程。不過,程爵爺,今晚您住在哪里,我們需要知道,明天一早,我們哥倆還過來接您去過堂?!?p>  程銘還沒來得及答話,一旁的楊管家說道:“今晚我們就住悅來老店,離衙門不遠(yuǎn)?!?p>  “得嘞,爵爺今晚好好休息,小的們明天過來?!边@二位官差唯唯諾諾的應(yīng)了聲,準(zhǔn)備退下。

  “二位差爺,慢著?!彼麄兌粍倓傓D(zhuǎn)身,又被楊管家喊住了。

  他們二位這時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輕聲問道:“楊爺,可還有其他吩咐?”

  “誒,咱老楊哪敢吩咐二位差爺,只是剛過城門時見二位掉了個布袋子,被我撿到了,現(xiàn)在還給你們?!睏罟芗艺f完,翻身下馬,從懷中掏出一個綢布袋子,遞給兩位官差。

  那位面相猥瑣的官差滿臉疑惑地接過綢布袋子,打開一看,里面是足額的十兩銀錠,立馬把袋子揣進(jìn)懷里,猥瑣的臉上蕩漾起更加猥瑣的笑容,他拱手謝道:“多謝楊爺了,楊爺?shù)蟹愿?,我們一定盡力。”

  “倒也沒別的什么事情,就是想讓二位差爺透露下,那馮家報案時的情況。”楊管家笑吟吟的說道。

  這兩位官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交流了下,最后說道:“楊爺既然問了,我們肯定知無不言,只是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闭f完,用眼神瞥了下城門處,暗示楊管家,此處人多眼雜,不是透露機(jī)密的地方。

  楊管家登時會意,他翻身上馬,帶大家趕赴悅來老店,讓宋剛安排房間的同時,他和程銘還有二位官差,來到一處雅間里。待酒菜上來,簡單推杯換盞之后,這二位官差透露了他們知道的消息。

  原來這馮家最早是去的安定縣衙告狀,但這兩方事主,都是勛貴子弟,安定縣太爺哪里敢管這樣的事情,他看過狀紙后,直接讓師爺送出去,并讓師爺告訴馮家人說—縣太爺中風(fēng)臥床,一年半載處理不了公務(wù),請他們?nèi)e處。馮家人一看這種情況,直接把狀子送到了安邑府衙,把事情交給安邑知府解決。這安邑知府與馮家有姻親,接過狀子后,二話沒說直接讓官差去抓人過堂,同時,又發(fā)公函邀請監(jiān)察御史、刑部侍郎等來觀審,大有將此案搞成大案、鐵案的架勢。

  這二位官差,就是底層官吏,也就知道這么多,楊管家也沒指望能問出來更機(jī)密的東西,不過知道這些,也就夠了。

  待這二位官差酒足飯飽,告辭離去,楊管家對程銘說道:“少爺,只怕明日過堂,情況會不太好,我有一計,少爺您愿不愿意嘗試?”

  “老楊,你說?!背蹄懟貞?yīng)道。

  “少爺,明天一早,你不用過堂,直接出城,躲到咱們家在其他州城里的外宅里,待風(fēng)頭過去了,您再回來?!睏罟芗姨岢隽艘粋€解決方案。

  程銘搖了搖頭,否定了楊管家的提議,他說道:“老楊,我知道你這個“拖”字訣,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再說了,我走了,你們怎么辦?馮家到時候火燒程家鎮(zhèn)怎么辦?“

  “少爺,老爺和您救駕有功,咱家里還有皇上表彰程家功績的圣旨、匾額,他們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對程家鎮(zhèn)下手,最多打砸咱們幾家鋪子罷了,碎一些瓶瓶罐罐而已,不妨事?!?p>  程銘站起身來,來到窗戶邊,推開窗戶,外面月上中天,皎潔的月色灑落下來,景色很美,但程銘也沒心思欣賞月色,他背著身對楊管家嚴(yán)肅地說道:“老楊,我知道你也是一番好心,但有些事情需要堂堂正正的解決,我們不僅要不輸法理,更要不輸氣勢,臨陣脫逃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再說了,你怎么知道,我們明天贏不了呢?”

  見少主人如此態(tài)度如此堅定,且言語間有批評自己的意味,楊管家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么,隨后就告辭離開,程銘也回到屋內(nèi)休息,畢竟今晚要休息好,明天肯定很費精神。

  第二天,程銘起來后,簡單用過早飯后,就跟著那兩位官差趕赴衙門過堂,宋剛等護(hù)衛(wèi)雖然進(jìn)不去衙門,但這一路依然跟隨著,倒是楊管家,一早就離開客棧,不知道去干啥了。程銘以為昨天的事情,讓楊管家心里不舒服,所以他也沒來陪自己,程銘不由得有些后悔,昨天應(yīng)該話說的溫柔一些的,這楊管家畢竟也是看著自己長大的,不過事已至此,只能以后不再做這種傷害親近人的事情了。

  安邑城衙門坐落在安邑西城,在當(dāng)世也是有百年歷史的老建筑了,衙門大門前的廣場足足有占了三畝地,廣場前的拴馬樁都有不下百根,有些年代久遠(yuǎn)的石拴馬樁上甚至都被馬韁繩磨出了深深的印記,這些日久年深的痕跡,記錄著一個個人及其背后家庭的命運。

  看程銘在門口前呆呆地站住,那兩位官差只當(dāng)這位少爺?shù)谝淮芜M(jìn)衙門有些緊張,好心安慰道:“程爵爺,常言道—人心似鐵非真鐵,官法如爐真如爐。第一次進(jìn)衙門,都不免有些緊張,尤其是您還是被告的一方。不過,爵爺也不用擔(dān)心,您畢竟是救過皇駕的功臣,還有爵位在身,最多也就罰些銀子、訓(xùn)斥一番罷了。當(dāng)然,畢竟是過堂審問,還是要損爵爺一些面子的。”聽他二人如此寬慰自己,程銘哂然一笑,向二位官差拱拱手,以表謝意,也不多言,抬腿就進(jìn)去了。

  進(jìn)入衙門大堂,眼見明鏡高懸,愛民如子的匾額掛在父母官座椅的正上空,一派莊嚴(yán),不過匾額下面的知府,正在嘻嘻哈哈的跟坐在他兩邊的文官說笑,大堂兩側(cè)拿著水火無情棍的衙役一個個在哪兒交頭接耳,沒個正形,把這衙門的莊嚴(yán)氣氛全搞沒了。知府左手側(cè)是原告位置上,一位胖公子打著夾板、纏著繃帶歪躺在椅子上哼哼唧唧,他一旁坐著的是一位魁梧的中年武將,一看就是久居高位之人,雖然坐在那里閉目養(yǎng)神,但依然無形中透露出不怒自威的氣勢。

  大堂里的眾人都在各顧各的,沒誰注意程銘走進(jìn)來,程銘看著大堂里的眾人,愣了會兒神,搖頭笑了笑,走到離自己不遠(yuǎn)處一位衙役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說道:“敢問這位差爺,這里是安邑府衙嗎?”

  那位正在和同伴討論安樂坊新來的窯姐兒多銷魂的官差,此時正聊得興起,程銘這一嗓子粗暴的將他打斷,惹得此人非常不高興,他一臉怒氣的訓(xùn)斥道:“你誰呀?吃飽了撐的,來衙門口里干啥?”

  他這一訓(xùn)斥,把堂內(nèi)眾人的目光都吸引到這里來,那位被程銘胖揍的馮公子,一看到程銘,剛才還病懨懨的胖體,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好像座椅上著火了一樣,他從椅子上跳下來,驚恐地對那位中年武將喊道:“爹爹,他就是程銘,就是他打的我,爹爹要為我報仇啊,孩兒可被他打慘了。”他嚷嚷著,竟然還哭了起來。

  那位中年武將正是馮公子的父親—馮明杰,世襲勛貴,且現(xiàn)在接替程銘父親的職位,擔(dān)任豹韜衛(wèi)游擊將軍?,F(xiàn)在的豹韜衛(wèi)可不是五年前的烏合之眾,自從秦君被刺駕后,他便更加重視御林軍的建設(shè),將原先豹韜衛(wèi)的老弱病殘以及吃空餉的人全裁撤出去,補充精兵進(jìn)來,并由自己的御前帶刀侍衛(wèi)馮明杰出任豹韜衛(wèi)主將,大有將豹韜衛(wèi)打造成主力部隊的架勢,也正是如此,馮家人才敢肆無忌憚。

  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但這事到馮家就不一樣了,馮明杰還算是個人杰,但這個肚子著實不爭氣,被人打了不說,現(xiàn)在又在大堂上哭哭啼啼,真是丟馮家的臉,馮明杰讓手下把胖兒子拉下去,他轉(zhuǎn)過頭來惡狠狠盯著程銘,恨不得把害他馮家顏面掃地之人生吞活剝了。

  程銘好像沒看到馮爵爺?shù)难凵褚粯?,他抬頭看向知府及兩位陪審官,他們?nèi)?,?jīng)這位馮公子如此一鬧,都收起了剛才嘻嘻哈哈的面孔,整理下官袍、冠帽,換上威嚴(yán)的面孔,準(zhǔn)備正式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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