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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之光耀天使重塑世界

第二一七章 新舊之局

  光之元素守護使來到了武魂城的幽暗的深巷,他對這里已經(jīng)很熟悉了。

  只不過,這里的氣息越發(fā)令他感到煩躁與絲絲的不安。

  “靡先生?!惫庹昧饲煤窈竦拈T。

  門打開了,聲音則是不耐煩的:“你來做什么?”

  光正微微一笑:“來感謝您;我想,在昨晚的邪魂師之亂中,我們戰(zhàn)隊的學員有賴先生出手保護啊?!?p>  靡先生也笑起來:“有些事情固然神神秘秘,只要對我們都好,那不說也罷。”

  “對于您和她的過往,我沒有八卦之心,”光正假意應付道,話鋒一轉(zhuǎn):“只是以您的實力,那群邪魂師也是彈指可破,何必這般只保一人?!?p>  “怎么?你們武魂殿不是號稱要清除邪魂師么。”靡先生激動起來,手中茶杯摔在桌上,“何況你還突破為守護使,哪里用得著我來分擔你們的功勛?”

  光正看到了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怨懟與忌憚的異色。這眼神稍縱即逝,卻自然逃不過已經(jīng)他的目光。

  “武魂殿要清除邪魂師,是因為邪魂師是所有正常人的敵人,而不是為了占據(jù)什么功勛?!惫庹骄彽卣f,“我想,每個人也都會力所能及地打擊邪魂師……”

  “你是在指責我么?”靡先生瞇起了他的眼睛。

  “我只是有些疑惑罷了。”光正聲音也冷了下來,“靡先生既然有著愛人之心,自當情同此理;還是說,在您廣袤無垠的學識中,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邪魂師的秘密,讓您和我們觀點不同?”

  “什么?”靡先生憤怒地站了起來,“你的意思是,我和他們勾結(jié)在一起?”

  “我沒有這么說?!惫庹鸬馈?p>  “哼,這不就是你暗示的意思嗎?”靡先生揮舞著雙手,光正訝異地看著他擺出這些他從未見過的激烈手勢。

  “你好好想想!”靡先生怒氣未消,“如果我真是他們的同伙,你還能這樣站在這里嗎?就算站在這里,你敢用這樣的語氣姿態(tài)和我說話嗎?”

  光正不懼對方暴漲的氣勢,索性咬準了說道:“那我當然不可能站在這里,如果你直接出手的話,而那時我的語氣恐怕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平淡吧?!?p>  “你怎么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靡先生憤怒地跳了起來,越過桌子,揪住光正的衣領。

  “先生這豈不是在把話柄坐實?!惫庹囍崎_他的手,卻失敗了。

  體內(nèi)的魂力運轉(zhuǎn),光正通體爆發(fā)出一道耀眼的光圈,靡先生的手仍是在衣領上紋絲未動。

  “雕蟲小技!”靡先生一聲低喝,手上加力,光正神色一凜,第七魂環(huán)閃過,渾身化作純?nèi)坏墓鈭F,這次卻和以前不同。

  元素守護使成就后的武魂真身,比以前更加純粹、更加璀璨,但是光芒里卻涌動著無數(shù)如同蛆蟲般的黑色條紋,讓他鉆心劇痛。

  光正渾身向后跌去,撞在墻上,感到激烈地震蕩,武魂真身驟然解體,重新恢復了血肉軀體,連元素之能都一陣異動,差點站立不住,幸好右手習慣般地抽出量天,仗劍倚在地上。

  “你以為成就守護使有多了不得么?”靡先生眼神中閃爍著怒火,話語間滿是不屑,“對我而言,你成就守護使,也不過是只小老鼠!”

  “說下去。”光正頂著洶涌而來的魂力,慢慢站直了身子,緊緊握著手中的劍。

  “哼!”靡先生一時哽住,沒有想到光正是這般的硬氣,他原以為展示差距后,對方會俯首帖耳起來。哪里想到,他剛才憤怒目光中的一絲忌憚,已然被光正看在眼中。

  “算你運氣好,哈哈?!泵蚁壬藓薜卣f,忽然又狂笑起來,放聲道:“如果不是有人一直庇護,你也真算不上什么東西。偏偏兩個互相是死對頭的都要保你,你說你怎么會命這么好?”

  光正搖了搖頭。面前著長發(fā)凌亂、眼神狂亂的猙獰地笑著的人,和他印象中的靡先生,已經(jīng)判若兩人。即使那時的靡先生,也顯得別有用心;至少表面上風度翩翩。

  “你走?!泵蚁壬穆曇舻统料聛?,頹廢地坐了回去,“好好去做一個幸運兒吧,不要在我這里出現(xiàn)了。”

  “您既然下了逐客令,現(xiàn)在我當然可以走;但以后不見——這我可不能保證?!?p>  說著,光正便離開了。

  很快,一位男子便出現(xiàn)在了頹廢的靡先生面前,露齒笑著。靡先生抬眼看看他,又垂下了眼皮。

  “靡匪思啊靡匪思?!背啃浅靶χf,“早就說了,女人是禍水,愛情是毒藥;你偏偏不聽——”

  “別說我風涼話了。”靡先生只是低聲,都不辯解。

  “你看,女人會讓你的秘密暴露,讓你的心思繚亂?!背啃抢^續(xù)說著?!胺穸▉矸穸ㄈ?,自己卻留了根僥幸的情絲——于是自己也被否定進去了吧!”

  靡匪思嘗試著說:“要不是你,我也還有辦法;說起來,你不也討厭那個老頭嗎?”

  “嘁?!背啃墙z毫不顧,“有時,關鍵的特性,比強弱更重要。一柄鑰匙,對上了鎖,比千鈞之力更有用。你這一點強弱之分,在那老頭面前又有何分別?”

  說完,也是兀自離去,獨留靡匪思一人枯坐。

  而光正,則已經(jīng)抵達千仞雪身邊。

  “你沒事吧。”千仞雪關心地說,“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險了?”

  “我沒事;不過你怎么知道?”光正問道。

  千仞雪道:“剛才不知怎么,我一陣心悸,好像有一股力量在震蕩?!?p>  “什么時候?”

  推算一番,光正驗證了他的猜想??磥硎莿偛抛约何浠暾嫔砥屏褧r的異動,牽引了可人的心弦。

  他于是把情況敘說了一番,千仞雪道:“這么說來,他也是邪魂師陣營的人了。但只要他不顯山露水,唐三定然會先來找我們麻煩。”

  “那么,我們也只好先應戰(zhàn)么?”光正有些憂慮,“若是兩敗俱傷……”

  千仞雪道:“做了過河卒子,只好拼命向前啊?!?p>  “這自然對。”光正點頭,“可是,做棋手的棋子,總也不是滋味。”

  “棋手不是人人都有資格做的?!鼻ж鹧﹨s是想得很開,“當然,棋局的層次也各有不同。在這一局里是棋手的,在更高的一局或許只是棋子?!?p>  光正道:“這么說來,我們倒是應該先把和唐三的這一局下完?”

  “是的?!鼻ж鹧┱f。“至于那些人,他們的實力更高出一個檔次,卻不愿直接出手;恐怕是有著規(guī)則級力量的限制,讓他們不能施展。所以,在和他們對決之前,我們還有時間。關鍵倒不如說,我們有沒有能力抓住這規(guī)則給予的機遇,在應對唐三的挑戰(zhàn)中,成長為和那些角色對弈的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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