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體秋槿涼往大門口的方向看去,不看不要緊,一看,臉上便露出驚恐的表情:竟然是她?!
來人裹在一身黑袍之下,還帶著鬼面具,看不清臉,但那聲音卻是秋槿涼極為熟悉的……
湛、凌、星!
楚子染咳著血,唇角勾出一抹蒼涼的微笑:“如您所愿,我和她已經(jīng)一刀兩斷了?!?p> “這還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湛凌星搖了搖頭,冷漠地回答道。
“是么,四肢盡廢還不夠么?”楚子染輕笑道,“我現(xiàn)在可是被她趕出來了,無家可歸,只能流落街頭了?!?p> “以你的本事,四肢盡廢只是小事,流落街頭更是不值一提。染殿下可是被神眷顧的人呢?!闭苛栊钦Z氣中流露出一絲嘲諷。
“你看,幾個時辰之前,你還四肢盡廢倒在血泊之中,幾個時辰之后,卻像沒事人一樣,生命力真是頑強(qiáng)?!闭苛栊琴亢龅?。
“這種頑強(qiáng)的生命力,真是讓人羨慕呢?!?p> “只是不知,如果失去了神諭,你還會這么走運(yùn)嗎?染殿下?”
門外傳來風(fēng)的呼嘯聲,就像鬼在哭叫。
她戴著猙獰可怖的鬼面具,穿著死神的黑斗篷,周身燃燒著血紅色的靈氣火焰,看顏色的深度,至少是帝品五段的修為了。
她威嚴(yán)地站立著,而楚子染跪在她的腳下,血染白衣。
她伸出腳,一腳踏在了楚子染的衣服邊緣,使得原本染血的白衣多了黑色印記,十分扎眼。
“神諭之子的力量竟然恐怖如斯么?”她在心里暗自默念道。
幾個時辰之前,她才和楚子染交過手,那個時候她明明已經(jīng)把他的四肢全部都廢了,沒想到現(xiàn)在楚子染看起來卻依舊沒什么大礙。
明明那襲白衣已經(jīng)完完全全變成了血衣啊。她應(yīng)該是把他的血都放盡了才是。那股血腥味,縱然是常年身處戰(zhàn)場的她都為之拍案叫絕,認(rèn)為其必死無疑,但是,神諭之子的不死性真是逆天,楚子染在那么重的傷勢之下都能恢復(fù)過來,真是讓人嫉妒呢。
不過他的右手還沒有恢復(fù)過來,是因為她特意挑斷了他的手筋的緣故嗎?湛凌星暗自思忖。
“真是走運(yùn),明明廢了你的四肢,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四分之三了。”湛凌星聲音之中帶有一絲惋惜和幾分變形的嫉妒。
“既然沒有辦法殺死你,那就換一種方式吧。”湛凌星像是認(rèn)命了一般,嘆惋道。
她加重語氣,道:“一次殺不死,就殺兩次,三次,四次,反正在器官恢復(fù)的過程中,你沒有辦法修煉,而且身體所感受到的痛苦是真實存在的?!?p> “而且,我之所以來到教坊司,也是因為一件好玩的事——林霜華,你過來?!?p> 林霜華不知道鬼面人就是湛凌星,當(dāng)即厲喝道:“你要做什么?這里可是皇城之下!”
湛凌星嘲諷地笑了笑:“皇城?你是不是還要說天子腳下乾坤朗朗,豈容我這般宵小之徒放肆?呵——這些年,我聽過太多這種話了,說這種話的人,在我看來最是可笑。天子腳下才是最暗流涌動的地方。林玥這些年把你保護(hù)得太好,你怕是還不清楚這里的生存法則?!?p> “你——!”林霜華氣得發(fā)抖,“你究竟是什么人,豈敢在教坊司犯事?”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決定送你一份大禮?!?p> “讓她最好的朋友玷污了最喜歡的人,我覺得這樣會很有意思,你覺得呢,染殿下?”湛凌星輕輕地問道。
“哦對,最好再讓她親眼看到,這樣她才會對你徹底死心。畢竟她剛剛只是在氣頭上,以你的本事,估計有不下一百種辦法讓她氣消下來接你回去。說不定,你還會趁機(jī)告上一筆狀,好坐收漁翁之利?!?p> “哦對,被一人玷污還不夠,最好多來一些,這樣才能徹底拆散你們,不是么?”
林霜華大駭:“你在說什么?!”
“看來你不樂意呢,”湛凌星幽幽開口,“為什么不樂意呢?他還是個處呢?!?p> “你在開什么玩笑?我才不是這種人?!绷炙A很激動。她手上靈力大放,看架勢是要大打出手。
湛凌星輕蔑一笑:“不自量力。”
她幾乎是瞬間移動到了林霜華面前,衣袖輕揮,不知是灑了什么藥粉,林霜華昏迷過去。
“睡吧,睡醒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在溫柔鄉(xiāng)里了?!?p> “您真是我見過的最殘忍的人了?!背尤究粗@一幕,面無表情,他靠著墻站了起來,手在衣袖底下握緊。
要不是實力差距太過于懸殊,他現(xiàn)在就想去給她一拳。
她竟然隨身攜帶這種藥粉!楚子染簡直是震驚了。他自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很懂人性了,卻沒想到湛凌星能變態(tài)到這種地步。
這種事情,無論是他,還是她,都是決計無法忍受的。
靈魂體秋槿涼此時也十分震撼,她感覺自己的心靈受到了毀滅性打擊。
開什么玩笑?前世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些事情?而這些事,她從來不知道。
“殘忍?”湛凌星好似聽到了什么笑話,“這就殘忍了?那你恐怕是沒有見過死在戰(zhàn)場上的人的模樣?!?p> 她繼續(xù)刺激著楚子染:“祈楚之戰(zhàn)中,天楚帝國大敗,染殿下也淪落為質(zhì),是不是很生氣?在戰(zhàn)場中,我曾經(jīng)抓過一名帶隊的將軍,名為寧箏箏,據(jù)說是染殿下的未婚妻。這位姑娘也是個妙人,在被我抓住之后,寧死不屈,想知道的東西,怎么審問都審問不出來。湊巧那天大雨,我心情不好,便廢了她一只右手,接著審問她?!?p> “我對她說,你要是再不回答,你的左手也會跟你的右手是一個下場?!闭苛栊擎告傅纴怼?p> “你猜猜她怎么回答的?她說:只不過是一只手而已,廢了就廢了,廢了右手還有左手,廢了左手還有腿腳。即使是四肢盡廢,她也不會說?!?p> “我一想,覺得有理,便把她四肢都廢了,當(dāng)時她的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真是煞人。”
楚子染:“......”
“寧箏箏,她還真是鐵骨錚錚呢。只不過,在最后關(guān)頭,我總算套出來了一些有用信息。”
“染殿下,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嗎?”
辭澈輕瀾
求推薦票,求月票,求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