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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侯門神醫(yī)嫡女她福星滿照

第八章 進宮

  自從那日之后,楊叔果然說到做到將駱辰星給“軟禁”了。

  她是真的也是很佩服自家祖父,竟然提前安排了楊叔在盛京等著他們。

  他老人家真是算無遺漏、“用心良苦”啊,為了治他們可真是下了血本。

  “嘖嘖嘖,佩服??!佩服!”駱辰星一邊拿著根自制的“鉛筆”寫寫畫畫,一邊搖頭感嘆。

  誰讓她一到盛京就闖了禍還被逮了個正著,現(xiàn)在沒日沒夜的在公主府里干苦力不說,還得時刻忍受駱辰楓跟司徒煜的各種臉色、抱怨、挖苦......

  真真是苦不堪言啊!

  駱辰楓罵她的原話就是:這回來盛京除了知道盛京的門朝哪邊開之外,還真真實實地體驗了一把囚徒生活。

  這不又開始了!

  “駱辰星,你可真行啊你!云中城是沒人了還是你找不到對手了?你費盡心機地跑來盛京找人吵架?你說說你自己作死也就算了,你帶著我們倆做什么?這倒好家中的祠堂沒跪夠,千里迢迢跑到盛京坐牢來了?!?p>  司徒煜一邊坐在游廊下喂著快被撐死的魚,一邊咬牙切齒地看著正認真鬼畫符的駱辰星一通河?xùn)|獅吼。

  駱辰楓憋著氣假裝淡定,在一旁喝著壺不知什么味道的茶,內(nèi)心其實早就生無可戀了。

  也是夠倒霉的,要是在京城的五哥在,多多少少也能有個借口讓他們出去溜達溜達。雖說他們相處的時日不多,不如云中的哥哥們親厚,但記憶中五哥對他這個弟弟還是很不錯的。

  再怎么樣這么點要求總能滿足的吧?可誰知五哥在他們來之前半月就已經(jīng)去江南辦差了,都一個多月過去了還沒回來呢。想到這兒,他盯著駱辰星的眼神又加了幾分火力。

  “好了,都別抱怨了。既然出不去就好好替祖母安排壽宴吧?!瘪槼叫潜粐樀剑s緊低頭假裝專注于手中的圖。

  駱辰楓本想張嘴罵幾句出氣,就聽她說:“我們本來就說好給祖母好好準(zhǔn)備壽宴的?!?p>  她突然停筆,抬起頭迎上了他們的目光。

  下午的陽光打在了她身上,把她整個人襯托得又柔和又溫暖。整個人瞧著毛絨絨實在讓人不忍心再苛責(zé),說話我的語氣也軟得不像話。

  她說:“她老人家從嫁到云中一共就回過一次盛京,還是給先帝奔喪。”語氣中略帶了些憂傷,讓人不忍心打斷。

  “這里是她的家,她肯定也會想家的吧。咱們該給祖母用心的準(zhǔn)備個壽宴。邀請祖母常常念叨的那些人,陪她看看她給我們講過的那些地方,買她一直想吃的東西。讓祖母開開心心的,不要有任何遺憾,畢竟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之后祖母還會不會回她的家,再回來又是什么時候呢?也許有一天盛京變得讓她不熟悉了呢?”

  她明明語氣很平淡,也明明還是之前那幅清越的嗓音,可這會兒卻仿佛年代久遠的鐘聲,飄渺又空靈。

  眼神也讓人看不懂,就像個歷經(jīng)滄桑的老人。兩人不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個神情了,只是每次都說不清那是什么感覺,只是每次看到那樣子的她都讓人莫名地心軟和惆悵。

  兩人轉(zhuǎn)念一想,反正也出不去,干脆就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籌備壽宴這事兒上。

  三人說干就干,從改造布置公主府到各項吃食,邀請客人,招待的細節(jié),該穿的服飾.........

  事無巨細,面面俱到。

  這么一來三人一時忙得不可開交,也顧不上想別的了,整個公主府也一下子忙碌起來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盛京還有些人因為他們的到來也很忙。

  “查清楚了嗎?”

  淳王莫璟泫端坐在書桌后問站在下首一身玄色衣袍的手下。他那日奉旨出京辦差正巧看到了街上發(fā)生的那幕。

  當(dāng)時被那少年一席話驚到,但也只是一時新奇多駐足了一會兒,但因公務(wù)在身也沒當(dāng)一回事。誰知這一回京才知,不過短短數(shù)日,負責(zé)監(jiān)考的多名官員被罷黜審查不說,連主考官蕭清疏都被降職查看了。本是二甲第三名的謝懷玉被留置在家,父皇下旨永不被錄用,空擔(dān)了個虛名。

  謝家是淳王的舅家,他母親是貴妃,雖說他那個表兄謝懷銘的確是個草包,但他舅舅家在朝廷的勢力不容小覷,是他萬萬舍棄不得的。

  而謝家因著他跟他母妃的緣故,平日里也沒幾個人敢去招惹。

  可眼下僅僅因為那日一個少年的幾句話,引得整個京城人心惶惶。

  父皇還趁機下旨徹查科考事宜,甚至當(dāng)面斥責(zé)母妃縱容娘家仗勢欺人,罰她幽閉宮內(nèi)一月不得外出。連帶著這幾日對他動輒發(fā)火責(zé)罵,朝臣們見風(fēng)向不對,對他態(tài)度很是微妙??傊謩萦谒植焕坏貌粦岩善鹕倌甑纳矸?。

  “王爺,屬下當(dāng)日派去跟蹤的人半路被那少年身邊的小童子發(fā)現(xiàn)并打傷了。連日來屬下四處打聽硬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屬下發(fā)現(xiàn)這幾日打聽那少年的人很多,都沒什么發(fā)現(xiàn)?!笔窒碌皖^如實稟報。

  “沒用的東西!”

  莫璟泫一聽一陣氣悶。那站在地上的黑袍手下一動不動,依然頷首等待指示。

  片刻后莫璟泫才冷靜下來。

  “你派誰去的?”

  “韓毅?!?p>  “什么?!”當(dāng)他聽到派去之人的名字后震驚得驚呼出聲。

  黑衣人嚇得跪倒在地,急忙趁機辯解。

  “王爺,屬下那日親眼看到那少年身邊的童子先是護著人接了江白嶼一掌,后又將江白嶼逼得連連后退。江白嶼可是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大內(nèi)第一高手,那日江白嶼的確是輕敵沒在意,但那個童子年級不過十歲上下。”

  見面前的主人沒動怒,靜靜地等待下文,他急忙接道:“韓毅回來說他沒出百步就被那童子發(fā)現(xiàn)了。那童子并未下死手,也不說話,只將人打傷了趕走。再者屬下近日派出很多人四處打聽,一點頭緒都沒有,只怕這事情不簡單?!?p>  淳王聽完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沉吟片刻又問道:“那日他說他叫什么?”

  “楚一諾”

  “楚一諾......”淳王念叨著細細回憶搜尋了一番。久久才又找回自己的聲音。

  “如今盛京人人都在談?wù)撍脑娮鞑徘?,有如此的見地跟文采,會不會是楚家的人??p>  “楚家?楚家雖說是云中定北侯夫人的母家,但楚家是書香門第,從不參與朝政,要是楚家的人倒不必太過在意了?!?p>  黑袍手下沒再往下說。

  “袁各,你馬上去打聽楚家最近是不是有人回盛京了?還有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大長公主的壽辰,云中定北侯一家都要到盛京賀壽,此事非同小可,定要重視。”淳王慢慢起身走到黑袍手下身邊吩咐道。

  “是,屬下明白?!?p>  “退下忙你的去吧?!贝就蹩粗髯哌h出去,獨自在窗邊思索。

  聽聞定北侯六子一女,各個出眾。唯獨這被全家上下視若珍寶的女兒嬌縱得不成樣子,傳言八歲時還曾在老侯爺壽宴上燒了家中的祠堂。后面倒是再沒聽起過她,算起來今年該十三歲了。

  光陰似箭,又過了半個月,忙的幾乎脫相的三人終于能歇歇了。能干的也都干了,接下來需要大家配合的事只能等到家里人都到齊了再安排。

  于是三人都從公主府挪到盛京的定北侯府里住了。想著再過三四日祖父祖母該帶著家里人到盛京了,趁著這幾天空擋他們緊著時間休息。

  五天后,定北侯跟大長公主回京了。聽說這次是陛下特意下旨讓大長公主攜家眷回京過六十大壽的。所以當(dāng)大長公主的車駕到達盛京這一日,城中圍了很多看熱鬧的百姓。駱辰星他們?nèi)艘苍缭缡帐巴桩?dāng)領(lǐng)著一眾下人候在府門口迎接。

  “吆,來了來了。”宮里早年一直伺候大長公主的張嬤嬤看到車駕一邊抹淚一邊朝前快走幾步迎接。

  駱辰星也低頭整了整衣服,恭恭敬敬的站在駱辰楓身邊。

  她今天一身水藍色交領(lǐng)長襦裙,發(fā)飾簡單,低眉順眼的站在那里,瞧著倒是十分規(guī)矩。大長公主打第一眼就看到了她,只覺得心內(nèi)好笑,不知她又闖了什么禍?zhǔn)?,這會兒倒是裝得乖巧。

  不多久,車駕緩緩?fù)T诹撕罡T前,定北侯駱云舟下馬走到大長公主的馬車前攙扶著大長公主下了馬車。

  還沒站定張嬤嬤就上前跪在她跟前喚道:“老奴給主子請安,主子萬福?!贝箝L公主看著已經(jīng)聲音哽咽的張嬤嬤急忙將她攙扶起,自己也濕了眼眶。

  “快起來,舒瑜。都一把老骨頭了就不必講這些虛禮了,你能來迎我啊,我這就很歡喜了,快別哭了?!?p>  “公主...老奴一直都掛念著您,后悔當(dāng)初沒跟在您身邊。這聽說您要回來老奴什么都顧不得就想來您身邊伺候您?!?p>  張嬤嬤說著又哭又笑,像失散的孩子終于找到歸宿似的。

  “好了好了,舒瑜。瞧瞧你這像什么樣子,大長公主好著呢。你這說的就像我沒伺候好公主似的。你快看看小主子們,以后啊在京中且還得仰仗你照顧呢。”

  一直在老夫人身邊的齊嬤嬤趕緊打圓場。氣氛總算是緩和了。張嬤嬤趕緊擦干了眼淚給定北侯和各位哥兒,姐兒行禮。

  寒暄了好一陣子一家人才進了正廳入座。

  攙扶著老夫人入座后,駱辰星駱辰楓還有司徒煜才跪下給長輩們行禮問安。駱辰楓見這次來盛京的只有父親駱云舟,母親楚靖瑤跟二夫人嵐秀以及三哥四哥兩位哥哥,忍不住就問:“祖母,祖父跟大哥怎么沒來?”

  “你祖父跟大哥都來了,跟你們幾個似的一天就知道闖禍,玩鬧,府里怎么辦呢?云中誰守啊?”

  還沒等老夫人回答,駱云舟就呵斥道。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這倆混賬東西一天都不得消停,才剛到盛京就鬧的那么一出,如今人人都在議論。

  駱辰楓一聽這個口氣立馬抖了個激靈。不知道為什么他對自己這個父親格外的害怕,他話不多也從未打罵過誰,但他就是不由得怕他。

  “好了,你這一來發(fā)的什么邪火,瞧把孩子們給嚇的。要訓(xùn)人到你的兵營里罵去,罵我孫兒干什么?”老夫人立馬責(zé)怪定北侯。又轉(zhuǎn)身看著還跪在地上的三人說

  “快都起來吧,跪在地上做什么,坐好讓祖母好好瞧瞧?!瘪樤浦垡姞钜膊辉僬f什么了,只將目光移到了司徒煜身上。

  “煜兒,你是沒吃飯嗎?”

  “???”

  駱云舟突然的一問,他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差點又跪下。

  五年前司徒煜就在云中駱家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從原來什么都怕變得什么都不怕,經(jīng)常跟著駱辰楓駱辰星這兄妹倆四處闖禍開始,駱云舟收拾起他來可從沒客氣過,對他的管教十分嚴格。

  斥責(zé),跪祠堂一次也不比他們兄妹倆少,他對駱云舟是又敬又怕。

  “你這怎么又黑又瘦的,在京中不習(xí)慣還是又整日里只顧玩鬧飯都顧不得吃?煜兒,你比他們年長,要是帶著他們胡鬧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駱云舟喝了口茶繼續(xù)問。

  “不不,沒有。駱伯伯,煜兒習(xí)慣著呢,飯吃的挺好。這兩月我們?nèi)齻€門都沒出,給祖母準(zhǔn)備壽辰許是忙碌了些。我沒瘦,駱伯伯你看錯了”

  司徒煜哆哆嗦嗦的為自己辯解。

  駱辰星看著他跟遇見貓的老鼠似的滑稽模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又看著這個情形急忙捂嘴以來不及。

  眼見著一屋子人齊刷刷的都瞅著她。她心想自己真是流連不利啊,每次都瞅準(zhǔn)了時機的作死往槍口上撞。

  果然……

  “你給我跪下!”駱云舟一聲令下,聲音無比威嚴??粗鸁o可戀地挪到中間跪下,已經(jīng)落座了的駱辰楓跟司徒煜憋著笑互相遞了個眼神又裝模作樣地拿起茶碗遮擋。

  “你這個孽障!你還有臉笑別人,你瞧瞧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兒?”駱云舟一看到駱辰星就氣不打一處來。

  “爹!孩兒本來是很乖的,圣人言‘性善,言必稱堯舜’。我如今變得這般頑劣十有八九都是被你咒的。你一天孽障孽障的叫,我不闖點禍都不好意思。

  爹爹,你想要孩兒學(xué)乖覺些,就更該時時夸贊孩兒,你仔細看看不難發(fā)現(xiàn)孩兒身上還是有很多優(yōu)點值得夸上一夸的?!?p>  駱辰星急忙為自己辯解,且順帶著謀些福利。她前后在這世上活了快四十年了,沒什么怕的。她最不怕的就是自己這個爹爹,因為她知道自己這個爹那是真心疼她的,從她出生一睜眼瞧見他那一刻就知道了。

  “滾到一邊去,你還有什么優(yōu)點讓人夸的,我看挨板子的地方倒是不少?!?p>  果然,駱辰星瞧見自己老爹嘴上雖是這么說,但臉色早已沒了怒氣,嘴角都快揚上耳朵跟了。

  “瞧瞧這潑猴,快過來讓祖母好好看看,這好些日子沒瞧見了,把祖母都想壞了?!?p>  駱辰星趕緊起身跑到老夫人身前讓她看了個夠。

  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了,一家人又說說笑笑,其樂融融。

  一項不茍言笑的老三駱辰宇也難得的說了許多話,轉(zhuǎn)身問了駱辰楓跟司徒煜好些話。

  “星兒,明日咱們就要隨你祖母進宮請安了,你萬不可在宮里胡鬧?!倍蛉藣剐阃蝗幌氲竭M宮的事情,對著駱辰星表情嚴肅的提醒。聞言眾人皆面露憂色。

  “我知道了娘親,到時候我緊跟著你們就是了。不會闖禍的。”駱辰星很認真的回答。

  “小七,你剛?cè)刖?,這里的人都不了解你,很多事情你也不知道。要是別人說了什么不好的話你切記不可沖動知道嗎?”駱辰銘也補充了一句。駱辰星知道他四哥是擔(dān)心什么,祖父六十大壽那日盛京來給祖父賀壽的人很多。當(dāng)時放火燒了祠堂的事被渲渲染染傳的十分難聽。

  人人都說駱家六子一女,男兒各個出類拔萃,唯獨一個女兒被嬌慣的不成樣子。大字不識一個,成日里跟個紈绔子弟似的游蕩在街上,打架斗毆,仗勢欺人,不知禮數(shù)為何物。八歲就能一把火燒了自家的祠堂。雖說大家傳的都不是時情,駱家人聽著都很不舒服,但誰能堵住悠悠眾口?

  平日在云中就算了,可是到了盛京,如若星兒再聽到誰說然后起了沖突就更加坐實這名聲。到底是女兒家,萬萬不可再生什么事端,名聲到時候慢慢想辦法挽回。

  但他們不知道,駱辰星其實壓根不在意那些流言。

  她一個在二十一世紀(jì)闖蕩“江湖”那么多年的現(xiàn)代人,什么樣的流言蜚語沒聽過,這算個什么事?

  至于女孩子名聲什么的還真是天生就沒那么敏感。十三歲還是個孩子,她原本就打算利用這多出來的一輩子好好對她自己,做她一直想做又做不了的事,大把的孩提加少年時光不利用就可惜了。存在就有存在的必要,老天讓她來這里自有他的安排,她可沒時間管別人怎么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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