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及時(shí)雨八王爺
木匠尚士詹的生平結(jié)束了,平平無奇的一生,也是作為一個(gè)平凡人的極致。
碑林圖消失,陸言退出來,滿臉古怪。
方才他在生平中看到了,那副“兒孫繞膝”木雕畫,里面木頭雕刻的人物的內(nèi)部,竟然有一絲微乎其微的氣在流轉(zhuǎn)。
這就很恐怖了,可見尚士詹的木工活,已經(jīng)做到了技近乎道的水準(zhǔn)。
說來還真是怪了,以前就沒碰見這些“納氣”的人,自從得了養(yǎng)氣心經(jīng),開啟修行之道,這種修行者就跟雨后的竹筍似的,扎堆往外冒。
先有八王爺?shù)奈臍猓笥猩惺空驳哪窘场皻狻?,一個(gè)個(gè)都是能人?。?p> 對,八王爺!
說起這位八王爺,陸言臉上的古怪更甚。
他可是通過尚士詹的生平見著,靈堂之中,一名俊朗的玉面中年哭的不成人樣,被人攙扶著吊喪。
這熟悉的面孔,不復(fù)往日那副看熱鬧、看樂子的戲謔,一臉悲傷,看得出來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傷感。
“沒想到這種沒心沒肺的樂子人竟然也有如此重情重義的一面!”
這位八王爺,正是朱閑。
陸言也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是個(gè)皇室子弟,還能和自己這種底層人自來熟,稱兄道弟的。
然而看過朱閑同尚士詹的友誼,再瞧他和自己的關(guān)系,也不難理解,這位八王爺不注重所謂的地位,是真心待人的。
人家不在乎自己的跟腳,自己也沒必要矯情,依舊平輩相交即可。
“萬萬沒想到這碑文是朱老哥寫的,看來他已經(jīng)養(yǎng)成文氣,且造詣不低。”
陸言心說,這碑文既然是朱閑寫的,說明朱閑就是文氣的主人,且已經(jīng)養(yǎng)成浩然之氣。
可如果是朱閑,他就得掂量著試探了,畢竟只是見過兩面,交情不多。再說了,他本來也只是想見見,并不想透露太多關(guān)于“氣”的東西。
還是那句話,小心駛得萬年船。
再看手上,這次刻碑的獎勵。
精品八等,木偶替身術(shù)。
一堆木偶零件,陸言按照說明圖將零件拼湊組合,形成一尊半人高的木偶。
在拼裝組合的過程中,他學(xué)會了這門木偶替身術(shù)。
所謂木偶替身術(shù),就是以木偶作為傀儡代替人,去做各種各樣的事,只要提線進(jìn)行操縱,其所行皆于常人所行無異。
且木偶不限于人形木偶,牛、馬、犬等各種動物木偶,制作出來也如活物一般。
陸言試著去操縱這具半人高的木偶,提拉木偶身后的線。
“咯吱咯吱--”
隨著他提拉細(xì)線,木偶開始動起來,手指竟然異常靈活,竟然能握著釘錘鑿子,進(jìn)行刻碑!
雖說刻得不如陸言好,但是也能達(dá)到一般水準(zhǔn)了。
絕了!
陸言感覺,自己以后甚至都不用動手,讓木偶去刻就完了,但是不成,他怕木偶刻碑他沒獎勵。
“可惜這玩意不能說話,不能自己活動,甚至不能遠(yuǎn)程操控?!?p> 陸言有些惋惜,這玩意要是能隔空操作多好,他就直接讓傀儡去見朱閑,看看虛實(shí),甚至可以讓傀儡去替他賭石賺錢。
吃飯就不用替了,好吃的他還是想多吃幾口。
誒,說起賭石賺錢,上回小試牛刀一把,這可好久沒去了。
不為別的,就為吃飯能養(yǎng)氣,吃飯需要錢,他就得去。
畢竟這兩頭陸言試過,普通的炸醬面和牛雜面,里面可是沒有氣的。
......
琉璃街,賭石坊。
今天,陸言陸師傅又來了。
依然是人聲鼎沸,依然是富貴一念間。
“哎,你聽說了嘛,現(xiàn)在流行賭京郊的石頭,就是因?yàn)樵?jīng)一塊郊外隨便拾的石頭,切出冰糯種了!”
“真的假的?!怪不得我剛從京郊過來,一群販子擱那撿石頭呢!”
對于這樣的話,陸言聽到,只會微微一笑,隨后勸道:“寶友,這可不興賭??!”
不是所有人都有望燈術(shù)。
陸言溜達(dá)著,又來到上次那家攤販跟前,蹲下催動望燈術(shù),一眼掃過去。
這攤販抬頭,一看熟人來了,那是又氣又無奈,合著您逮著我這一處薅了是吧?
他見陸言不言不語看了半天,隨后竟然起身離開了,連忙叫?。骸鞍?,我說這位爺,這是沒料了么?”
“都是些破石頭,沒啥好看的?!?p> 陸言撂下一句就走了,這一次確實(shí)全部是普通石頭,切不出料。
有人一聽這話,立馬敬而遠(yuǎn)之;也有眼光自信的,直搖頭,頭鐵買了幾塊,一切,啥都沒有。
“還真叫那小子說中了!”
陸言倒是不在意,繼續(xù)走,來到一家大賭坊跟前,心說上次還剩了幾十兩銀子,過來回回本。
誰都不會知道,這家鋪?zhàn)右姑沽耍M(jìn)來一個(gè)透視掛。
陸言走進(jìn)去,這大賭坊果然不一樣,里面別有洞天,不僅有專門的賭石展臺,還有一些雅間,想來是招待尊貴客人的。
他在展臺附近轉(zhuǎn)悠一圈,也不買,也不言語,就看,邊走邊看。
一層展臺的石頭,那都是個(gè)頂個(gè)的大,看著形狀也規(guī)制,頗有那么回事,但是陸言看過去,都是實(shí)心的,石材含量百分百,中看不中買。
二層展臺倒是有那么幾塊帶料的,可惜質(zhì)地都不咋地,甚至都不如之前他在地?cái)倱炻┠菈K壓布角的石頭。
三層展臺,陸言看到第二塊,石頭本身不大,里面是一塊拳頭大小的翡翠,目測半個(gè)玻璃種。
行,就它了。
說實(shí)話,陸言的精氣神也撐不住了,再看下去,怕是要當(dāng)場昏過去,那樂子可大了。
“那塊,什么價(jià)?”
陸言指著三層第二塊石頭問道。
“客官,三層的石頭可不便宜,起價(jià)百兩,這塊可得三百兩銀子呢!”
乖乖!
陸言咂咂嘴巴,心說怪不得這玩意讓無數(shù)人傾家蕩產(chǎn),三百兩銀子,根本不是平民百姓玩得起的,敢玩敢輸就得全家吃席。
他現(xiàn)在倒是囊中羞澀,只有幾十兩銀子,只能眼睜睜看著了,買不走。
就在這時(shí),一道大大咧咧的聲音響起。
“喲,還真是陸兄弟,在這玩石頭呢?”
一瞧,來人正是朱閑,還是一個(gè)人,嗑著瓜子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p> “嘿,朱老哥,真是巧了,咱倆又見著了!”
陸言面上一笑,心底一喜,朱王爺,您可真是及時(shí)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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