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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冥鋪刻碑人之后

第三十六章 急宣入宮刻碑

成為冥鋪刻碑人之后 布對勁 2069 2021-06-29 22:36:56

  傍晚,刻碑鋪。

  陸言今天久違地去到易水河畔養(yǎng)心,卻意外從老者那里得知了釣魚大賽的事。

  關鍵是這事的主辦方是八王爺府,是朱閑。

  陸言也想了想,嗯,估計也只有那位樂子人、大閑人會搞這種活動了,據(jù)說還每年都辦。

  他釣完魚,下午就去王爺府上拜訪,也沒見著朱閑,說是出去了,就先報備門房參加釣魚大賽的信息了。

  門房告訴他,三天后,釣魚大賽就會開啟,反正這活動不需要啥準備,也辦的低調,真正的“釣魚發(fā)燒友”才知道消息,提著魚竿餌料就上了。

  朱閑府倒是和別的權貴府邸不同,門房誰都能找,至于你要是找王爺本尊,那也能給你通報一聲,畢竟咱這朱王爺朋友多,三教九流都有,有乞丐來找都不奇怪。

  朱王爺也是個奇人,沒有個定性的交友標準,反正是不怎么注重身份,讓人捉摸不透。

  陸言報完名,天色不早,扭頭就回了刻碑鋪。

  今天竟然破天荒來了生意,送來了新的碑文,還蓋著禮部的官印。

  這是自京察秋闈結束以來,頭一遭生意,秋闈終末第一碑。

  陸言翻看著碑文,發(fā)現(xiàn)這死的人,竟然是城外的流民。

  黃河自古就容易決口。

  前些年,歷皇派人治理黃河,這位去到豫州,先是加固修筑兩岸堤防,堵塞決口,束水攻沙;后來又引淮水入黃,成效初顯。

  這短時間之內,是好了,海清河晏,黃河也趨于穩(wěn)定,但是沒過兩年,泥沙積累,河床升高,得了,又決口了,甚至比從前還嚴重,幾乎年年決口。

  最嚴重的一次,黃河水幾乎淹了小半個豫州,尤其是汴京城,擱泥水里頭泡了快半個月。

  黃河幾乎年年決堤,兩岸百姓苦不堪言,像是豫州,無數(shù)人背井離鄉(xiāng),流落京城,成為流民。

  京城一方面在城外搭建難民營安置流民,一方面則是派欽差前往豫州賑災,可惜年年救濟,年年不頂用,黃河依舊泛濫,流民越來越多。

  這流民一多起來,就對附近治安產(chǎn)生威脅,就亂,那朝廷管不過來怎么辦?心說把一些小事交給流民做吧,以工代賑。

  恰好前不久京城鬧大頭瘟,這游船畫舫活動于運河兩岸,不說燕京周邊通州幾府,單就揚州和清江府,那也是相繼爆發(fā)大頭瘟。

  一時間,救治大頭瘟的一味主藥,玄參,供不應求。

  就此,流民們看到了吃飽飯活命的機會,太醫(yī)院和各地醫(yī)館也找上了流民,發(fā)動這批人去采集玄參,一貫錢一斤的收購。

  陸言今天拿到這位的碑文,就是采集玄參的一位流民。

  點火上燈,碑林圖現(xiàn)。

  ......

  這位叫梁貫的流民,以前是豫州桃林縣人,自從SMX成為決口重災區(qū),就獨自流落燕京謀生計。

  這邊知道太醫(yī)院急需玄參,一瞅那模樣,心說當初路過一處山上,那小河邊長得全都是,那地方距離京城不遠,還偏,這自然動了心思。

  稍微準備一番,提著鋤頭簍子,就上山去了。

  誰料,這一去就是不歸。

  話說梁貫循著記憶,來到那處小河邊,清幽,寧靜,頗有一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不出他所料,小河邊一簇簇綠油油的小矮苗,正是玄參的莖葉,能入藥的乃是玄參的塊根。

  “太醫(yī)院上的告示說,玄參長在竹林或水邊,模樣也對的上,沒跑了?!?p>  梁貫一鋤頭下去,再仔細一比對,果然,就是玄參!

  這一勞作就到了半夜,滿滿一籮筐的玄參,背著興沖沖地往回走,結果半道上遇見一人影。

  借著月光,梁貫一看,這是一名扎須大漢,滿臉的毛,但卻是個人。

  那人上來就問:“我像不像人?”

  梁貫正在興頭上,心說林子大了啥鳥都有,還有人問別人自己像不像人的,這細細瞅了一番,摸著下巴道:“像,但又不像,你瞅瞅這滿臉毛,哪有人像你這么丑?”

  好嘛,毒舌害了自己。

  那人把臉一板:“毀我道行,等死吧!”說完,便走了。

  “莫名其妙!”

  梁貫罵了一句,沒放心上,就背著一筐玄參樂呵地繼續(xù)往回走。

  回去之后,就開始吐血不止,看守難民營的吏目以為是爆發(fā)了疫病,連忙請醫(yī)館的人來瞧,卻瞧不出啥。

  “看不出來什么問題,反正不是疫病!”

  有了這話,吏目放心了,只要不染著自己,任由你死活。

  ......

  生平結束,碑林圖消失,陸言得到獎勵。

  凡品一等,探山法。

  所謂探山法,顧名思義,就是探索山林之法,也叫尋山法。

  很多趕山腳夫、憋寶山客都有獨門的探山之法,探索各種山寶大藥的位置,獨成一門學問;像發(fā)丘倒斗的那幫人,掌握著尋金定穴的探墓法門,也是探山之法的一種演變。

  總之,這玩意放在市井城區(qū)沒半點鳥用,但是放在山野深林里面,那就是比指南針還靈光。

  陸言心說自己基本就待在燕京城附近,也不進山,這探山法也確實沒用,又多了一門沒用的技巧,習慣了。

  刻完碑,時間還早,睡一覺。

  再醒來時,就到第二天上午了。

  “咚咚咚--”

  陸言剛醒,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誰呀?”

  他打開門,迎面就見著了禮部的吏目,一臉焦急之色。

  “喲,官爺,今天怎么這么早......”

  “快,速速跟我進宮!”

  吏目滿臉慌張之色,拉著陸言就往外跑,邊走邊道:“給你說,出事了?!?p>  陸言被他這么一弄也緊張,以為是自己犯什么事了,結果說是宣他入宮刻碑,害,白擔心一場。

  “這回碰見個邪門玩意,燕京各大冥鋪的陰門行當人都快死絕了,老弟,這回看你了!”

  陸言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聽著吏目那語氣和言語,心說你這是大清早的拉我去跳火坑送死?

  “哎哎哎,官爺您先說清,這到底怎么回事?”

  陸言直接把腳步停下,掙脫開吏目,吏目也沒想到這小子力氣還挺大,一下子就掙脫開了。

  “是這樣......”

  “什么,縫尸?我一刻碑的縫什么尸呀我?”

  “哎呀不是縫尸,有人縫了,你過去是刻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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