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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想不開的

甲骨文奇譚密語

有什么想不開的 凰思雅 3882 2021-12-20 03:01:20

  直到此刻戎菲菲依然微笑著看著面前的男人,她說道,“你以為我遇到了危險會馬上求助你,在你展示了強大的力量后,我會被這力量迷住并且沉淪,而后鉆進你費心設計的籠子,今后全然仰仗著你依賴你甚至于依戀你,當然你的想法沒有錯,你的行為也符合邏輯,可是你太自信了,你怎么能一點也不了解我調查我,然后再設計的更完美更好呢,我或許就會像你圈養(yǎng)的其他家畜一樣乖乖聽話,乖乖任你吞噬,心甘情愿,你說是不是殷契?!?p>  “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從一開始就是在演戲,不,是你引我過去的是嗎?”殷契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事情,可是戎菲菲卻是輕輕搖頭。

  “這一點無需懷疑,一開始我并不知道你,我從未見過你當然也不可能無聊到故意來設計你,我也懷疑開始的遇見是你精心策劃的,可是后來我漸漸發(fā)現(xiàn)并不是,我們的相遇無比誠實真誠,那確實是一場意外?!?p>  “意外?呵!事到如今你認為我還會愚蠢的認為那是一場不經(jīng)意的意外偶遇?菲兒我不否認你的聰明,不然我也不會為你費盡如此多的心血,盡管現(xiàn)在這一場小小的意外讓我們的感情有些微妙,但是我相信菲兒你對我肯定沒有你表現(xiàn)的這么輕松?!?p>  “殷契,自信是好事,當然你有自信的資本,你的臉蛋你的身材還有你的聰明,值得你自信,但是那跟我無關,跟你我的事情無關,那是另外一件事情?,F(xiàn)在你還有另外一件事情沒有搞清楚,親愛的!你對我知道多少?”菲兒斜斜的靠在沙發(fā)上,全身輕松的舒展著,她甚至都沒有抬眼去看殷契。整個人仿佛就是一個柔弱的女人,任誰都可以輕易碾死。

  殷契卻并沒有因此小看她,也沒有沖動的上前擰斷她的脖子,因為他清楚這次誰擰斷誰還真的說不清楚。殷契在沙發(fā)的對面換了一個姿勢,雙手也交握在身前微微俯身,這個姿勢讓他和戎菲菲保持在一個安全又危險的距離,他可以隨時出手也可以隨時離開。

  “意外,這真是個微妙的詞,仿佛很多無法解釋動機的事情都可以以這個詞做完結,殷契你說那個夜晚你出現(xiàn)在那邊真的是意外嗎?是誰讓你出現(xiàn)在那邊的,正好出現(xiàn)在我眼前,正好你除了我別無選擇。意外真的是意外嗎?”

  “什么意思?”

  “好好想想吧,寶貝你在遇到我之前你發(fā)生了什么?”

  殷契的思緒飄回到那天夜晚白天時間上。他剛掌握了一個最新甲骨文,并且力量洶涌正高興著,沒曾想這居然被契文覬覦了,契文帶著一群傀儡對他進行了恐嚇并想搶奪甲骨文,他歷經(jīng)幾次瀕死并且失去了好幾個甲骨文才僥幸躲過,而后身受重傷的他在那個拐角遇到了戎菲菲。

  那晚上他受傷頗重,身體傾瀉的力量太多已經(jīng)很難維持住身形的保持,并且好不容易擺脫追殺,轉角卻被一個女人給撞了,當然最后一秒他蜷縮進了女人后車籃子里,夜深除了路燈沒有其他照明,而這個拐角恰巧沒有燈光,他在夜色的掩蓋下驅使甲骨文安然的躲了過去,而后跟著女人回了家,之后的幾天他一直在調養(yǎng)生息,然后他偶然發(fā)現(xiàn)遇到的這個女人居然無比契合甲骨文的力量,這簡直是一場天大的機遇,他可以將手上掌握的甲骨文將養(yǎng)在這個女人身上,竊取源源不絕的力量后再收回來簡直是事半功倍。但是這事情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難是難在要讓這個女人心甘情愿答應,簡單在只要她答應了那么萬事大吉。

  所以殷契驅使幾個甲骨文附在傀儡身上,晚上夜襲了這個女人,然后在女人絕望害怕之際從天而降趕走了壞人,救了她建立了基礎信任依賴第一步,而后偶遇幾次日漸熟悉,信任依賴漸漸升溫,唯一讓殷契萬幸的是這個女人單身,不然他可能還要費一番功夫才行。再然后順其自然表示出好感,相處時間更多,讓對方對自己產(chǎn)生依戀以便于后面說服,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和他預期的一樣,最后他旁敲側擊對女生說了想要紋個情侶紋身證明彼此的愛意。

  但一直聽話乖巧的女生居然拒絕了,這讓他有點意外但是卻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乖乖女去紋身這個對乖乖女來說還是有點難度。他不能勉強也不能表示的太過不高興,不然可能會起到反作用,他一直是以溫柔貼心完美情人的身份出現(xiàn)在她身邊。

  然后他又想了另外一個方法,驅使甲骨文傀儡襲擊他們兩個,并且自己受了傷,讓女人愧疚而后又將早就準備的關于甲骨文秘籍以家傳秘聞方式,不小心讓女人看到,勾起女人的好奇心,最后再次設計了一次刺殺襲擊,為了力求逼真,他身負重傷差點死在甲骨文傀儡之下,而后女人被激怒傷心之下心神失防然后自己裝作倉促并且無可奈何將甲骨文附身給她,以遺言方式拜托她隱秘保管,并且首次讓她使用甲骨文方式戰(zhàn)斗,甲骨文的力量他是知道的,很容易讓人陷進去,沉迷在這力量之下,而后他再被搶救回來,和女人幸福美滿過完一生,是女人短暫又美好的一生。

  這本應是個完美無瑕的劇本,本應該到此結束,可是一年后女人居然沒有死去,并且絲毫沒有弱化的樣子,這下讓殷契有些無措了,更加恐怖的是他附身在女人身上將養(yǎng)的甲骨文無法回收。這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事件,簡直是年度懵逼大無語事件總冠軍。

  仔細梳理了一邊,要說其中有什么意外,那只能是契文是如何知道他剛得到一個甲骨文的原因,還有那次他力求逼真差點掛掉的刺殺甲骨文附身給菲兒后他失去了一段時間意識,再次醒來后他已經(jīng)在菲兒家里的床上了。那是他第一次在她家過夜,然后如同他預想的那樣他們相親相愛更加甜蜜,然后他只要等著菲兒弱化后取走她身上的甲骨文就好,在那期間他也有偶爾教菲兒使用甲骨文,給她展示甲骨文的力量和玄密,當然那種程度完全在可控范圍內。那么是哪里出了意外?

  契文自那之后便沒有再出現(xiàn)了。

  菲兒如他預想的那樣對力量展現(xiàn)了一些迷戀,甲骨文的力量也在增長。

  菲兒,菲兒,對了,他對菲兒的了解太少了,只知道菲兒是個孤兒,暫時在某個公司上夜班,這也能解釋當初為何他們的相遇在深夜,而菲兒平時并沒有什么特別熟稔的親人朋友來往,她的交際圈非常簡單明了,是了,他也曾調查過菲兒發(fā)現(xiàn)和她告知他的并無二差,所以就放心安心的繼續(xù)了劇本殺。

  “戎菲菲是你的真名嗎?”殷契第一次叫出了戎菲菲的全民,戎菲菲依然一臉的微笑,然后抬手欣賞自己的手指在燈光下的暗影,有幾個調皮的甲骨文若隱若現(xiàn)游走著。

  “殷契是你的本名嗎?”她反問,而后好笑的看著他,仿佛在嘲笑他怎么會問如此愚蠢的問題。殷契沒有在說話了,即便是他告訴她這個是他本名,相信她也是不信的。

  “契文跟你是什么關系?”殷契有些苦澀的想著然后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契文?哦你說那個喜歡在臉上養(yǎng)甲骨文的男人嗎,偶然遇到的,不過比較可惜他死了!”戎菲菲輕飄飄開口,仿佛這是一間非常微不足道的事情,殷契有些震驚,契文可是擁有了十個本源甲骨文和上百個分源甲骨文,居然死了?

  “他怎么死的?”殷契有個可怕的想法。周身都泛起了森寒。契文偶然遇到了戎菲菲然后死了,那么他也是偶然遇到了戎菲菲……

  “被甲骨文吞噬了,就在你坐的這個位置上?!比址品婆欤疽庖笃蹩纯醋约浩ü上旅?。殷契差不多是驚跳著躲開,而后驚恐的看著那個被屁股坐出一部分凹陷的沙發(fā),仿佛間能看到契文陰森著臉冰冷的看著他。

  “被甲骨文吞噬了?你什么意思?”殷契驚疑不定的看著他,他知道甲骨文會吸食力量,但是那不都是吸食女人的力量嗎,從未又那個甲骨文可以吞噬男人,這怎么可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殷契,他問我要甲骨文我就給他了?!?p>  “你把甲骨文給契文了?給了多少?”殷契覺得自己肉都開始疼了。他可是拼了老命才搶到手的,都還沒有焐熱居然就被這女人給了契文,契文那貨居然還死了甲骨文肯定也遺失了!簡直沒有天理了。

  “全部!可沒想到他居然沒有那個福分,真是可惜!”戎菲菲伸手撩了撩臉龐的頭發(fā),將它別在腦后然后扭頭看著殷契笑的格外甜蜜。她說。

  “你要么?我可以都給你哦?!?p>  殷契聽她說完就看到戎菲菲雙臂上,瞬間涌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原本白皙的皮膚剎那漆黑一片,只有極少的部分隱約可以看到極少極少的皮膚顏色,更驚悚的是這些甲骨文還在蠕動仿佛有生命一般。殷契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后退了半步。

  “呵呵~怎么你們都這樣呢,靠近我不都是費盡心機想要把這些甲骨文附身給我嗎,等力量吸取后再取走么,現(xiàn)在給你們了怎么一個個又都嚇成這樣,好沒意思的,害怕嗎?怎么會呢?你們不都是這樣對別人的嗎?我也不過是用你們對我的方式對你而已?!比址品七€在笑著,現(xiàn)在她除了臉還是正常人的膚色全身已經(jīng)漆黑一片,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從她的指尖發(fā)尾腳尖漫出,然后漸漸鋪滿整個房間,蠕動的甲骨文像是在尋找什么四處碰觸摸索著。

  殷契驚恐的轉身就跑,可跑到門口卻怎么也打不開門,即便他驅使僅有的幾個甲骨文附在手臂上,迸發(fā)了平時十來倍的臂力依然沒有辦法撼動門板半分,更甚至他捶打門板的聲音都在窸窸窣窣的聲音里淹沒,身后傳來戎菲菲銀鈴般的笑聲,這在平時聽起來格外可愛好聽的聲音,此刻宛如索命的惡鬼低語,殷契轉身看著整個房間密密麻麻蠕動的甲骨文驚恐的跌坐在地上,好看的五官扭曲的不成樣子,而戎菲菲此刻仿佛就只有一顆腦袋浮在半空中陰森的看著他,整個房間都是漆黑一片,只有甲骨文蠕動窸窸窣窣聲音。再然后就是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四處摸索的樣子,然后一個甲骨文率先碰到了殷契的手指,而后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一般欣喜的沖過去,隨后越來越多的甲骨文順著他的胳膊爬了進去。

  殷契驚恐的用手搓掉這些文字,這些平時渴望的東西此刻讓他分外恐懼,手臂幾乎要被搓掉一層皮,但是即便這樣依然無法阻擋洶涌的文字鉆進他的肌膚然后在他的身體里面游走,穿過眼球嘴巴舌頭耳朵鉆進身體內側,殷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弱化起來。甚至于慘叫都還沒有來得及發(fā)出來,整個人便癱倒在地上沒有再動彈。

  叮鈴鈴~~刺耳的鈴聲突然在房間想起來,戎菲菲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而后黎明的微光從遙遠的天際鋪灑而來,越過高山大海,穿過高樓大廈透過窗簾,鋪滿一室的溫柔。而透亮的房間里除了戎菲菲便再無他人。

  戎菲菲輕輕嘆口氣,她又要搬家了,真是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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