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白幻放了寒假,終于隨母親回了一次外婆家。
時隔七年,再度回歸,一切都物是人非。
隨著公交車的前行,外婆家的梯田干涸了,長了好多好多的雜草,鋪上石油路的道路旁邊寫著山體滑坡重災(zāi)區(qū),白幻眼神冰冷。
李四長胖了,在家里宅著看動漫,白幻和他相見,無話可說。
安南,安海去了鎮(zhèn)上的初中,很難再見。
寶寶與白幻也成了陌生人。
白幻不知道為什么要和母親回來,可能是母親說要辦身份證吧,更可能是想再見一見羅雨柔吧。
我也記不得回去后具體發(fā)生了什么,說了什么,因為七年,我已經(jīng)忘了自己民族的語言,對于長輩的問候只能靠母親來稍微緩和一下氣氛。
“我想去以前的小學(xué)”白幻有點(diǎn)懇求地對母親說道。
“去什么,那里那么遠(yuǎn)”母親淡淡說道。
“我想去找一個人”白幻解釋道。
“好啦好啦,我?guī)ァ卑谆玫囊粋€叔叔看著白幻母親的態(tài)度笑著說道。
我當(dāng)時沒心情說什么,現(xiàn)在還是想感謝那位叔叔,不然,我連騙自己都沒資格。
路途很遠(yuǎn),有五十幾公里,坐了一個幾小時的摩托車,白幻回到了那所小學(xué)。
可能是因為寒假,學(xué)校里沒有人,落葉灑滿了操場,顯得一片凄涼,看著布滿了枯藤的鐵門,那段和羅雨柔有說有笑的回憶好像是一場夢。
我靜靜走著,我忘了和那位叔叔有什么交流,便循著記憶的方向走去當(dāng)年的路。
踏著熟悉的九折橋橫過一個湖泊,湖泊上有許多的荷葉,沒有荷花,一片春意盎然的模樣。
白幻繼續(xù)走著,走到了記憶中的大橋,記得當(dāng)時一群人有說有笑地一起回家的場景。
曾經(jīng)有多少個夜晚,白幻曾幻想羅雨柔在橋的那一邊,他們會心有靈犀地走向?qū)Ψ健?p> 白幻走到了盡頭,橋上連路人都沒有,白幻感覺有點(diǎn)失望,他慢慢走到了當(dāng)年的水溝,和想象中的長滿水草布滿田螺的回憶不同,水溝被涂上了水泥,一點(diǎn)水都沒有……
白幻抬頭看向通往羅雨柔家的水泥路,路邊的竹林密密麻麻,使道路和烈日形成鮮明對比。
……
白幻沒有過去,輕輕轉(zhuǎn)頭準(zhǔn)備回家了,那位叔叔跟了上來。
“怎么了,不是來見一個朋友嗎?”叔叔關(guān)切地問道。
“不用了,見不到了”白幻低聲回復(fù)道。
叔叔沒說什么,只是把白幻送回了家。
可能吧,我很奇怪,明明快到她家了,又轉(zhuǎn)頭走掉了,我一直都是這樣啊,七年了,我又不深情,為什么還執(zhí)著想和她見一面。
呵呵。
回了家,白幻沒說什么,徑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重重地躺到床上,眼淚不自覺地沾濕了捂著眼睛的衣袖……
不知道什么時候,白幻望著離竹子搭的平臺三四米的外婆家的菜地沉默著,如果,跳下去,任憑竹子穿透身體,血液從體內(nèi)慢慢流出是什么感覺……
我的母親,會是什么感受?
想了想,還有什么可留念的?
白幻回憶著父母的不理解,回憶著母親拿鐵衣架掰成的鐵辮甩自己的身體,事后再涂抹碘酒消毒,回憶著“怎么不考第一,有什么好驕傲的?”回憶著給了自己“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的女孩。
……
結(jié)果就不必說了,我還活著,不然怎么回憶那個青春?
哈哈,唉,寫這一段的時候,有些回憶還是不自覺地沖襲了腦海,還是很害怕當(dāng)時如果我再受一點(diǎn)刺激會怎么樣。
從外婆家離開后的一個學(xué)期,我忘了自己做了什么,好像死了一樣,什么都沒有映像,好像時間消失了一樣。
后來,我喜歡了顏英,也可以說是因為喜歡她我才有了留戀人間的理由。
2017年7月暑假,白幻從百度上看到了牛頓晚年關(guān)于神學(xué)的研究。
如果萬物永遠(yuǎn)是保持靜止或勻速直線運(yùn)動狀態(tài)的話,那第一個觸碰了宇宙使它運(yùn)動的的是什么?
憑此,再加上我自己的一些滑稽的思想,我變成了一個神論者,如今也是一樣。
2017.11.28日,我設(shè)定了關(guān)于顏英的計劃,史稱“無敵”,現(xiàn)在繼承了精神并改名稱為“無限”,回想起來真的是非常的中二,又非常讓我開懷大笑。
那個十五歲的少年真的是充滿了奇妙的想法,“無敵”的時間里,“我想要女朋友”成為了他的口頭禪。
異天鳳
羅雨柔 印象中第一位喜歡的人。 神論啟蒙人。 畫畫啟蒙人。 愛情啟蒙人。 我將其稱為:仙Ⅰ(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