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琥珀瞳黑貓
餓??!身體的本能。
一切能直接吃入腹的食物皆叫林嘉萱一掃而空,船艙滿是零亂,零食垃圾被扔得到處都是,一鍋鍋米飯,未待蒸熟,夾著生米一一吃下,白日釣的幾條小魚未能幸免,嚼著骨頭,半生半熟的咽入喉。
嘴上沒停,手上的動作也沒落,她現(xiàn)在是用尸狗皮,哪里受傷哪里貼,短短的時間內(nèi)麻癢感就從傷口處傳來,但復(fù)原速度遠比不上,她右手的白骨化肉,主要是萬象種的改造也需要循序漸進。
尸狗皮沒獲利,兩相爭斗下,她林嘉萱是這場不公平爭斗的勝利者,她有理由相信她身體的怪異源自與不知何時融入她體內(nèi)的萬象種。
也不知是好是壞,算了,活了下來,何必去想那么多事,干飯才是硬道理。
這一夜,林嘉萱至少消耗了20斤大米,一個月食物的三分之一,還不算上各類零食,各種包裝肉類,以后的日子,恐只有魚就沒有其他肉味了,林嘉萱?zhèn)碾y過的想哭。
好不容易填飽了饑餓感,疲倦一涌而來,面上的淚跡還未干,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的下午,全身酸麻,可經(jīng)過一夜一上午的休息,身上的傷倒是好上了個七七八八,不得不說是一件奇跡,可人生觀都已經(jīng)被震碎了,再是魔幻的事,林嘉萱也接受的來。
只慚愧的是,她是被饑餓感給喚醒,也就是20斤大米徹徹底底給消化的一干二凈,但這饑餓不再如昨夜那般劇烈,叫人難受,尚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圍內(nèi)。
瞧見艙內(nèi)所剩不多的木頭,林嘉萱由心生出了一股無奈,她也就在做飯燒水時點火,但耐不住家具木頭不夠燒,要是這么點木料給她燒完,后面的日子難不成啃干米?
這絕對不行,她得想想辦法!
一邊想著一邊生火,從外邊鐵桶勺了一瓢水,仔仔細細將米淘凈,再加上兩大瓢,她得一鍋煮出米湯,今個兒就不另行開火燒水了,米湯倒入保溫壺也是半點不差。
溫溫?zé)釤幔瑤е椎拇枷恪?p> 只是今發(fā)生了一件怪事,水沒過此處最高的四層小樓,眼下這片區(qū)域極是空曠,因沒有放船錨,小船沒有固定,一直隨風(fēng)走,順水漂,遠處有高樓,此方卻是空曠的沒有地方給船???。
這也不算稀奇,畢竟從與那四層小樓解了聯(lián)系后,林嘉萱就有所預(yù)料,可罕見的是,她的船上竟有一只活物,是一只品種純黑的貓。
起先來到甲板,還未瞧見,想來是怕生直接躲了起來,至于為什么最后現(xiàn)了身,看它濕漉漉的貓毛貼在身上,就曉得了其中緣由。
本來在旱災(zāi)時就少見這樣的生命,到洪災(zāi)了卻意外碰見這樣的畜牲,林嘉萱下意識的皺了下眉,她乃至她們?nèi)叶紱]有養(yǎng)毛絨絨動物的喜好,她本就是一個憊懶的性格,平時遇見頂多夸一聲可愛,但甚少會親自伸手觸摸,畢竟畜牲傷人的事可不見得少。
也不知是她這幾日神經(jīng)過敏,還是本身對動物的排斥,眼下的這只黑貓,她下意識的不喜,畢竟來歷實在太過古怪,她這些時日遇見的怪物又太過頻繁,容不得她不多想。
但真要無緣無故去害那么一只貓咪,將它趕下船,林嘉萱又實在過不了心頭的那一關(guān)。
水朦朦的大眼,期待船上主人的憐惜,可林嘉萱只是默然的收回視線,繼續(xù)忙活手上的事,她心下只余麻煩二字,在外直接簡易的搭了個塑料窩棚,她是不愿意這樣一只未知來歷,未知危險的物種靠近自己。
甲板上給它一個安身處已是極限,至于船艙,那是她的地盤。
“進去吧!”不帶絲毫情感。
“喵~”這只貓意外的聽話,進去時還看了林嘉萱一眼。
頗具人性的眼瞳,好似在表達它的認可。
若不是全身濕透,恐對喜愛毛絨動物的人類具有巨大的殺傷力。
但林嘉萱僅是抿唇,壓下心頭的瘙癢,暗想還是得把它送出去,陸地還是人,管它是生是死,只要不在她眼前晃悠。
但今天可實現(xiàn)不了,遠方的高樓也不是她現(xiàn)在可以去的地方,靠近相似的同類還不如就此漂泊一段時日,等待身體的異樣徹底消失。
再講了,她的目的地是山海號,沒得去平白惹一身騷,招惹人的妒眼。
畢竟同類的嫉妒和貪婪,她用鮮血與暴力徹底體會過,至于結(jié)果很是不美好。
想到那似有意識體的招厄手電,憶起自己帶回來的種子,她可以開始船艙種植了,坐吃山空不是她的性格,肉還好解決畢竟有魚嘛!
那維生素就得靠種花家的天賦了,希望她的天賦不拉低種族平均值,能給上點力。
小白菜生長周期為30天,番茄周期為110天,林嘉萱從家?guī)ё叩幕ㄅ柚挥兴膫€,除卻一個花盆中還有零散的小蔥,其它的都只剩下泥土,也不知自己是否能種活,但總得去試上一試才曉得結(jié)果。
光照,無限能源招厄手電頂上,它白日做不了妖,到是可以給暗沉的船艙提供基本光源。
溫度,小小的火盆還可以提供,加之外邊的溫度也沒到達植物存活不了的地步。
水分,空氣那就更不缺了,這場大洪水簡直凈化了整個藍星,使空氣指數(shù)直接達到了最優(yōu),即便她已經(jīng)很是厭惡這樣的雨天,可不得不承認空氣清新使得身為人類的她心情愉悅。
她著重要考慮的是,土壤的肥力,每到這時她就暗恨自己咋就不多讀點書,不多積累點知識,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也就農(nóng)家肥她還曉得些許,不是直接澆上去那么簡單,需要漚肥或是堆肥,這些方法,總得試上一次才曉得結(jié)果。
可惜船艙沒有豆子,黃豆,綠豆都可以呀!給她來上個五六十斤,她也就不用費勁巴拉去種菜了,直接發(fā)豆芽多輕省,可惜沒有。
小小的種植區(qū)規(guī)整出來,招厄手電以一個極是不美觀的姿態(tài)掛上了船艙頂。
即便知曉它古怪又危險,可還是不愿意就此舍棄,它帶來的利益遠超過它帶來的弊端,至少在萬象種這一方面,它是如此。
將危險控制在一定范圍內(nèi),她有把握保證自己的安全。
“算了,吹牛吹到自己都相信了!”林嘉萱自嘲一笑,穿上雨衣,這是她最后的一套,要是再被摧毀或腐蝕,她就只能披上一層油布去甲板。
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眼,這只貓還真是好奇的緊。
也不知是不是招厄手電給招來的,可能又是一只小怪物,它可真是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