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下潛準備摟腰的壯實小伙雙臂打開,對于趙信來講,簡直是空門大開,邀請著自己往他臉上招呼。
趙信抬起右腳,一記正蹬,足尖立起,這應是叫蹴,這記蹴擊如天際之雷光,迅猛浩大,壯實小伙還未反應過來,雷電已至,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趙信解決一個,宛如舞蹈一般,回頭望月,避開了陰郁男子來自后方的攻擊,手肘劃過一道美麗而危險的弧線,兇狠暴烈的肘尖撞上了握拳男子的面門,握拳男子的面門發(fā)生明顯的形變。陰郁男子一肘劈空,心中暗叫不好,此時趙信已通過腳步變化,繞到了他的后面,拿住了他的腰部,德氏拱橋摔!陰郁男子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
大天二和陳浩南本就沒有放心警惕,只是對面三人發(fā)起攻擊的時機實在太過巧妙,兩人完全沒辦法插手,然后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nèi)齻€,恩,被解決了。
“哇,精彩啊,你最后那個背摔好厲害,你怎么以前沒有教過我?”大天二性格最簡單,見事情解決立馬對著趙信大喊。
趙信笑而不語,不是沒教過,是你壓根不學,而且這個動作實在太過危險,所以趙信基本上沒有在實戰(zhàn)時用過。
“他死了沒有?”浩南問道。
大天二撇了撇嘴,似乎是對趙信不理自己有些意見,然后說出了自己看到的情形。
“死不了,我看到了,阿信留手了,他落地的時候是肩膀著地,不是脖子,沒什么事。”
話音一落,兩人驚奇的看著他,想不到他的觀察力竟如此敏銳,看來他平時只是懶的觀察,而不是蠢得看不見。
“現(xiàn)在怎么辦?”
看著昏倒在地的三人,趙信三人同時冒出了這個疑問。
不管他們呢,心里又有些不甘,因為不知道這三人是為何襲擊趙信,在這等著他們醒呢,又浪費自己的時間,送他們?nèi)メt(yī)院,別開玩笑了,自己三人可沒有那么好的心腸。
“等吧,總得問個為什么!”趙信說道。
阿虎從地上幽幽醒了,腦子還有些空白,不是特別清醒,此時耳邊傳來二哥的聲音。
“阿虎,你醒了,沒事吧?”
阿虎瞬間清醒,想起剛剛的情況,快速翻身用雙臂將自己撐了起來,警惕的觀察周邊情況。
二哥蹲在自己剛剛躺著的地方,大哥還倒在地上沒有起來,那三個人就在自己身前五米站著,可以看出為首的人就是自己三人襲擊的那個人,看到他,阿虎的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寒噤。
雖然事情發(fā)生的太快,自己完全不知道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根據(jù)目前的情況來看,自己三人肯定是栽了,自己三兄弟從小一起長大,雖不能說像雙胞胎一樣心有靈犀,但也算是配合無間,就剛剛襲擊上的配合,自己認為已經(jīng)是天衣無縫了,這樣都被這個人化解了。
“怪物!”阿虎的心中冒出了這個詞語。
“喲,又醒一個,趕緊把你們大哥叫醒,我們要問話呢!”阿虎聽到那個吊兒郎當?shù)那嗄陮χ约汉投绮荒蜔┑恼f道。
二哥走到大哥邊上,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臉,小聲的叫道:“大哥,醒醒,醒醒?!?p> 阿虎腦中有些疑惑,悄悄向二哥靠近,輕聲的問道:“二哥,怎么回事?”
二哥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還是輕輕地拍著大哥的臉,抬頭回應道。
“我們?nèi)齻€被那個人一個人就解決了,他們應該是想問我們?yōu)槭裁匆u擊他們。”
阿虎正想說些什么,卻看見大哥卻在此時開始幽幽轉(zhuǎn)醒,便閉上了口。
大天二觀察到最后一個人也醒了,便提醒兩人。
“醒了,咱們過去吧?!?p> 三人向?qū)γ娴娜值車ィ乖诘厣系哪侨吮緛磉€未清醒,察覺到有人圍上來之后竟一溜煙的爬了起來,讓趙信三人啞然失笑。三人心想,這絕對是三兄弟,醒了的反應都是一模一樣的,說不是都沒人相信。
“說吧,你們叫什么名字。”趙信開始向三人問話。
“我叫托尼。”
“我叫阿虎。”
兩人老實的回答了趙信的問題,老大雖不是很明白之前的具體細節(jié),但看兩個弟弟這么配合的樣子,自然是明白現(xiàn)在是我為魚肉,人為刀俎。也老實的配合了。
“我叫阿渣?!?p> 他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更加的和藹可親,猶如社區(qū)送溫暖的工作人員一般,只是那布滿鮮血和有些形變的臉卻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猙獰了。
“你們?yōu)槭裁匆u擊我們?”趙信笑呵呵的問道。
托尼三兄弟內(nèi)心慌得一比,自己等人襲擊他,他下手這么狠,現(xiàn)在又滿臉堆笑,這么友善。
“他不會是變態(tài)吧?”三人齊齊想到了這個可能,腿腳瞬間有點不利索,差點就抖起來了。
“說嘛,說嘛!”
明明是友善的語氣,在托尼三兄弟耳中卻覺得更像惡魔之語了。
阿渣和托尼欲言又止,不知如何開口,他們兩人深知人心險惡,尤其對著這種琢磨不透的人,防備心就更強了。
阿虎用力地咬了咬牙,用力的程度讓自己的面目顯得有些猙獰,似乎是做了什么決定。
“我們的母親病了,我們沒錢給她看病,我們注意你們好幾天了,覺得你們身上有油水,所以想打劫你們!”
“那你們可是選錯人了,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對,不是蝕把米,說不定是三條命?!贝筇於喝の栋l(fā)作,假意恐嚇他們,又覺得自己用出了一個成語,不由得相當?shù)靡猓中α似饋?,笑的托尼三兄弟心里發(fā)寒。
“天啊,這樣的變態(tài)有兩個的嗎?”
話既然已經(jīng)說出口,阿虎心中也釋然了,未在乎大天二的恐嚇,只是想著此時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他往前一步,推金山,倒玉柱,竟已是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頭,抬頭目視趙信等人。
“求求你們,我知道你們有槍,我們沒想傷害你們,只是想打倒你們搶點錢,或者是搶走你們身上的槍再去打劫,現(xiàn)在我們輸了,但我們的母親病的實在太重,沒有錢看病會死的,你們幫幫我們,幫幫我們,我愿意把我的命交給你們!”阿虎說著說著,眼眶已是發(fā)紅了,淚水在眼眶中不住打滾,卻仍倔強的不肯掉落。
阿渣,托尼兩人見狀,也跪了下來,對著他們磕了三個頭,哀求趙信等人。
陳浩南和大天二心中略有所動,便將目光投向趙信,趙信看著三人苦苦哀求的樣子,通過他們的話,也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眼中神光開始閃爍。
“我?guī)湍銈?,需要多少錢?”趙信最終還是決定了幫助他們。
阿渣和托尼聽到趙信答應幫助他們后大喜,阿虎則是楞住了一會,隨后在眼眶中打滾的眼淚已是落下,潤濕了土地。
“謝謝!謝謝!”阿虎又鄭重地對趙信等人磕了幾個頭,在磕頭與抬頭的間隙,趙信等人可以看到他的臉上已是涕淚交加,讓人十分動容。
“一萬,不,五千也可以?!卑⒃屯心岙惪谕?,他們先是想多要一點,又擔心太多趙信等人不愿給,就又說少了一半。
趙信聽到他們的回答,并未回應,只是上前將阿虎扶起,然后掏出了兩萬,交到了阿虎手上,阿虎手里拿著這并不太過厚實,輕飄飄的鈔票,竟有了一種沉甸甸的感覺,此刻他知道,他拿在手里的不是金錢,而是命,母親的命。
“快走吧,回去帶你母親去看??!”趙信輕聲地對阿虎說道。
阿虎緊了緊自己手里的鈔票,將拿著錢的手放了下來,用另一只手抹了抹眼淚鼻涕交加的臉。
“謝謝你,你叫什么名字?”
“趙信。”
“謝謝你,我一定會報答你!”
阿渣和托尼見趙信已經(jīng)開口說自己等人可以走了,又已拿到了母親的治病的錢,心中著急,再次向趙信等人表示感謝后便擁簇著阿虎離開了。
事了,由于等托尼三兄弟耗費了不少時間,太陽此時已經(jīng)西垂,三人向著西沙道走去,金色的余輝落在了三人身上。
“阿信,你真是個好人?!?p> “是嗎?可是好人的命好像都不怎么長,我以后可是要很長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