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男人?!?p> 席雨茗活動活動筋骨,冷眸一掃,“就你們幾個?”
潛臺詞:就憑你們幾塊料也敢動手?
其中一個打手瞧著席雨茗長得漂亮,拍了拍她:“妞兒,別多管閑事,這么美的臉蛋打傷了就不好看了?!?p> 席雨茗不屑地冷笑一聲,抓住那只咸豬手向后一掰,“我說了,我男人在這呢。”
清脆的骨折聲把在場的所有人嚇得一哆嗦。
長相越美,打架越狠。
賀連山一看惹不起,立馬要開溜,“走,不打了?!?p> 席雨茗一腳踹跪賀連山,“我同意了嗎?”
賀連山給個小姑娘下跪,面子上過不去。
他放狠話,“你別不識抬舉!”
“哦?”
席雨茗俯身勾起他的下巴,“我今天偏要不識抬舉了,你能怎么著?”
“給你個臺階就趕緊下來。”
賀連山笑容放肆,“你真以為自己能單挑五個魔鬼窟打手啊?”
“……”
席雨茗向來不喜歡廢話,她踹開擋路的賀連山,“你們五個,一起上。”
老刀一看情形不對,趕緊拿起眼鏡,“這丫頭片子誰???”
鐘亦琛搶過老刀的眼睛,自己戴上,“臥槽,你快管管,別讓他們打起來?!?p> 老刀沒采取任何措施,“為什么?”
他這人別的不好,就喜歡看人打架。
打得越狠,他越過癮。
鐘亦琛急了,“哎呦,你沒聽那姑娘是紀煙衡媳婦兒???”
她如果傷著碰著,紀煙衡還不得把魔鬼窟掀了。
“哦哦哦。”
老刀拿起擴音器,“下面那姑娘,我們這集結(jié)場只給魔鬼窟的人打架!”
“……”
席雨茗把頭發(fā)束起高馬尾,“巧了,魔鬼窟第二屆紅榜亞冠?!?p> 魔鬼窟每屆分為三榜,紅榜藍榜黑榜。
紅榜是前三強。
藍榜是活下來的人。
黑榜是淘汰者。
席雨茗是第二屆的紅榜亞冠,首冠是紀煙衡。
……
老刀被噎得啞口無言。
進入魔鬼窟的人都是匿名,包括樣貌都是易容的。
以防惹上仇家。
席雨茗把手表扔給紀煙衡,回頭看向高臺,“老頭兒,我來教教那些新人怎么打架?!?p> ……
紀煙衡坐在凳子上,桃眸泛起輕笑。
這句話他等很久了。
她終于自己承認了。
這時,云落來了電話,“七爺,您沒事吧?”
“沒事。”
云落似乎有些不安,小心地稟報,“七爺,我回來晚了,席小姐不在家……”
紀煙衡抬眼看了看集結(jié)場上意氣飛揚的席雨茗,淺淺一笑,“你回川鏡堂吧?!?p> ……
席雨茗出手速度很快,讓那些人還沒等看清就趴倒在地。
她撫了撫衣角,回眸看向紀煙衡,“能站起來嗎?”
紀煙衡捂住心口,縮在凳子上,“嘶,站不起來了,腿軟?!?p> “……”
這拙劣的演技。
席雨茗踢了踢他的腿,“別裝。”
紀煙衡耷拉著眼瞼,委屈巴巴地摟住席雨茗的腰,“媳婦兒,他們欺負我……”
“……”
打手:你禮貌嗎???
席雨茗拉住紀煙衡的手,“起來,帶你回家?!?p> 她的手又軟又暖,把紀煙衡的心都融化了。
但他現(xiàn)在不能走。
紀煙衡向回一拉,席雨茗猝不及防,撞到他身上。
席雨茗推了他一把,“干嘛,腦子打壞了???”
不小心碰到傷口,紀煙衡輕輕皺眉。
他把腦袋埋進席雨茗懷里,“疼……”
“……”
全場:你們禮貌嗎???
席雨茗看著他蒼白的唇,有點心疼了,“那你想干嘛?。俊?p> 紀煙衡聲音有些沙啞,像小孩子在要糖,“我想進魔鬼窟?!?p> “……”
席雨茗回頭瞟了眼賀連山,他依舊在盯著紀煙衡不放。
“跟我走?!?p> 席雨茗拽起紀煙衡,攙著他離開集結(jié)場。
她把他帶回車里,“衣服脫了?!?p> 紀煙衡默默升起車窗,俊臉掛著不正經(jīng)的笑,“這里,不太方便吧。”
不方便辦事。
“……”
他怎么沒傷著嘴?
席雨茗簡單粗暴地扯著紀煙衡的衣領(lǐng)把他揪過來,利落地解開襯衫扣子。
盡管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在看到紀煙衡胸口前的傷時,席雨茗的心還是狠狠疼了一下。
車內(nèi)彌漫開淡淡的血腥味。
紗布已經(jīng)被鮮血浸染,暈開一片刺目的殷紅。
席雨茗指尖微顫著,小心解開紗布。
紀煙衡按住她的手,“我自己換吧?!?p> 他說過,女孩子別見血。
“老實點?!?p> 席雨茗甩開他的手,賭氣般拆開帶血的紗布,“為什么不告訴我?”
紀煙衡任由席雨茗擺弄,“怕你心疼唄?!?p> 席雨茗嘴硬道:“我會心疼你?”
“呵,”紀煙衡輕笑,“小白眼狼?!?p> “……”
席雨茗懶得跟他杠,悶頭上藥。
紀煙衡托著頭,目光注視著他的小狐貍,“哎,你不打算親口給我個答案嗎?”
席雨茗專心致志地用棉棒處理掉傷口周圍的污血,“什么答案?”
紀煙衡眸中揚起頑劣的笑,“主動喜歡上我?!?p> “……”
席雨茗愣了兩秒。
她下意識想起那條腦袋一熱時發(fā)出的語音。
但她明明記得自己撤回了啊……
席雨茗打開手機,翻出聊天記錄確認。
紀煙衡在一旁,把席雨茗所有細微的動作盡收眼底。
“找什么呢,女朋友。”
席雨茗看到那條消息撤回,松了口氣,放下手機,“沒什么?!?p> “是找這個嗎?”
紀煙衡放出一段錄音。
里面的聲音異常清晰:“我批準(zhǔn)你喜歡了?!?p> 軟軟的,小心翼翼地壓著聲音,還帶著點不好意思。
全然不同于平時那個冷冰冰的小狐貍。
……
席雨茗伸手要搶手機,“你不是沒聽見嗎?”
紀煙衡也不反抗,把手機讓給她。
她不知道的是,紀煙衡當(dāng)時掛著傷,被云落接上車時,已經(jīng)失血過多意識模糊了。
但聽到消息提示音,還是支撐著拿起手機。
她錄的語音很小聲,還帶著許多雜音。
紀煙衡貼在耳朵前聽了一遍又一遍。
在短短一分鐘內(nèi),他把錄音剪輯修音保存,去掉了所有雜音,最高程度地留下她的原聲。
然后,他看到他的小狐貍撤回了消息。
他盯著那條撤回記錄看了許久。
從亮屏到黑屏,又再次亮屏。
最后,他刪刪改改,只發(fā)出一條“撤了什么”。
他尚且生死待定,怎么敢跟她確認關(guān)系?
他怕讓她的喜歡落空。
這些,席雨茗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
……
席雨茗搶過手機,想刪除那條被保存的語音。
但看到備忘錄里置頂?shù)纳锨l語音。
全是那同一段……
她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