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知道嗎?剛剛進去的那個女的,就是硫酸殺人案里的嫌疑人!”會議室外工作人員說道。
“是嗎?長的挺漂亮的!”另一個回道。
“當然了,不漂亮能這么小就當總裁,聽說還在上大學。”
“上大學就有了孩子!OMG!”
“看來真有可能這個孩子就是ZB集團老板的兒子!”
“誰知道啊,不過,現(xiàn)在看看,還是長的漂亮好?。 ?p> “是啊,這么重要的大會,竟然敢抱著孩子來!真是扒了我五層皮也不敢啊!”
……
幽幽抱著堂堂走近會議桌。
鄭阮浩看到堂堂,有些詫異,忙起身幫她拉椅子。
他聽到了外面的議論,不過他沒打算管,因為他想看看墨如夜的反應。
墨如夜輕皺眉頭。
李君碩卻站了起來,對路圓道:“路總,能否讓會議服務人員都在外面,只留記錄員和一個服務人員即可!”
路圓一路走來,當然聽的清清楚楚,沒想到會議室里也聽到了。
她忙點了點頭,示意助手去關門。
幽幽坐下來,堂堂開心地趴上桌子。
鄭阮浩上前,輕聲說道:“來,讓鄭叔叔抱抱,我可是你的親叔叔啊!”做為奶爸,鄭阮浩可是他們幾個當中最有哄孩子經(jīng)驗的人了。
可是堂堂理都不理他,直奔主位的墨如夜。
鄭阮浩尷尬地伸著手,看著堂堂直接被墨如夜摟到懷里,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曾經(jīng),他追唐幽幽的時候,因為與HC集團合作,加上對李纖妍的愛慕,讓白龍幫忙假裝為幽幽的男朋友。
那時候,幽幽買了禮物,竟然沒給他,給了冒牌男友,當時的他,就非常尷尬。
如今,他看向一臉得意的墨如夜,竟與當初如出一轍。
真是兜兜轉轉,彎彎繞繞,讓他尷尬了一次又一次!
他甩了甩胳膊,坐回自己的位置。
幽幽本來就覺得很糟糕了,沒辦法才帶著堂堂的,她想著,堂堂一會兒自己玩兒,再睡一覺,那會也就差不多了。
只是千算萬算,沒算到,他還是那么黏墨如夜。
幽幽有些難為情,沖墨如夜笑了笑。
而堂堂小嬰兒可開心了,窩在墨如夜的懷里,就好像回到家一樣,開心的哈哈大笑。
墨如夜低頭看向他,雙手護的嚴實,抱他坐正了,那雙藍色的大眼睛的注視,讓他心情倍好。
突然,堂堂開心的大叫“爸爸!”
墨如夜想都沒想直接應了一聲。
鄭阮浩向后一靠,李君碩楞在當場,幽幽又驚又囧。
而路圓和身后正在關門以及好奇的伸頭進來的一眾人等,都詫異地張大了嘴巴。
這個孩子竟然是眼前這個超級大帥哥的!
她們剛剛被小鹿亂撞的心立刻碎了一地!
“堂堂,回到媽媽這里好嗎?”幽幽沒有糾正,她在心里希望他就是白龍,或者是他是墨如夜也好,更希望他是堂堂的爸爸。
堂堂撅起小屁股一頭扎進了墨如夜的臂窩里,一動不動。
墨如夜看向她,回以柔情。
他一直冷冷的,突然以這樣的眼神看向幽幽。
周圍的人都明白了,一個是孩子的媽媽,一個是孩子的爸爸,不用說別的,看孩子的狀態(tài)還有兩個人的眼神就明白。
后面一眾人等忙收拾舊心情,打掃滿地碎玻璃。
“咳!”鄭阮浩看門也關了,他們的狗糧也撒了,怎么也要開始正題了吧!今天他可不是來搞什么兒女私情啊,滴血認親啊,舊情復燃啊,他是來拿管理權的。
芯片公司的體量不小,以鄭氏集團一己之力很難吞下,不過幸好韓蕭也很難一口吃下,才會想到他!
他本來打算纖妍管理的HC集團會全力支持他經(jīng)營管理芯片公司,誰想到纖妍被重男輕女的李家給雪藏了。
靠旁邊的小舅子李君碩,他斜睨了眼發(fā)呆的李君碩,心底暗嘆,還是算了。
沒辦法,現(xiàn)在就要靠他自己了。
鄭阮浩躍躍欲試。
墨如夜坐在主位,眼神恢復了原來的冷清,拍了拍窩在自己懷里的堂堂,清冷以待。
幽幽這幾天一直在思考芯片公司的管理權。
以她的能力,肯定接不了,可是韓蕭最近總是神神秘秘的,聊到此事,他只是一揮手,讓幽幽自己決定。
她想到了鄭阮浩,太商人了,智商很高,可是情商太高,把公司交給這樣的人,她不放心。
而HC集團的李家,如果還是李纖妍經(jīng)營管理,那不用考慮,她舉雙手贊成,而且她還能跟著李纖妍好好學習學習,但李家卻不再重用李纖妍,真挺可惜的。
至于李君碩,他好好畫畫就好了,不畫畫,更是可惜。
幽幽看向墨如夜,她查過他的履歷,也曾因這份履歷產(chǎn)生過希望,也陷入了失望,可是論能力,他絕對可以勝任。
只怕他會委任他人。
李君碩注意著每個人的微表情,包括路圓和其他工作人員,他的心早就涼了,如果說心底角落里還燃著星星之火,那便是他的畫筆。
上次從醫(yī)院回到家以后,他就有一股沖動,拿起畫筆,畫他的心情,畫他要多糟糕有多糟糕的心情。
他肆意地涂抹,沒有框架,沒有構思,沒有技術,沒有感覺,只是在肆意的揮灑,揮灑他心中的怒火、失落、無奈、悲傷!
今天他被逼著來到這里,看到唐幽幽,他的心更涼了。
她依然那么美好,卻永遠與他無緣。
當聽到小寶寶叫墨如夜爸爸,他明白了一切!
也在心底里畫出了一副灰暗之畫。
他要離開這里!
他站起身,不看唐幽幽,不看鄭阮浩,更不看墨如夜與小堂堂,他盯著門口的方向,鏗鏘道:“我有事情要先離開,HC集團所有決定以唐幽幽的決定為準?!?p>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說他固執(zhí)也好,任性也罷,最后一次了,他愿為她做一切,卻只能做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只要她開心就好!
愿此生不再相見!
若相見,望她一切安好!
他一口氣跑出了大樓,保鏢阿成把車子開到近前。
他沒有上去,而且是跑著離開了這里,跑向了遠方。
試問,哪一個熱愛藝術的人,能忍受商場的爾虞我詐,能忍受生活的虛情假意,能忍受愛情的灰飛煙滅?
他的離開,只是他為藝術邁出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