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難得發(fā)威,雙方交鋒
“國公爺,老奴真的不知情啊,當初買下他的時候那人牙子可是說的知根知底的啊!”袁嬤嬤苦著臉也不看國公夫人,只求著林東行。
“是夫人在問你話,不是本爵爺?!绷謻|行懶得搭理她。
“夫人,夫人,是老奴買的這奴才?!痹瑡邒咦灾@次混不過去了,只好向國公夫人低頭認錯,老夫人過了后她的境地越發(fā)難堪了,“可老奴真的不知道他是這樣的??!”
“你在哪買的他?”國公夫人冷冷的問。
“城西的人牙子那里,夫人不信可以去查賬?!痹瑡邒咭荒樀谋瘧崱?p> “你不是說那里的人都知根知底嗎?那你可知道這人買進來之前叫什么,家住哪?”國公夫人咄咄逼人,“你今日不說出個五六七來,可知道有什么后果?”
“這老奴哪里記得了這么多......”聲音漸漸弱了,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跪過這么久了,整個人都在打抖。
“母親,他們的賣身契可都在?”林逸書沒看跪在地上的老嫗直接面向國公夫人,然后悄悄眨了眨眼睛。
“當然在?!眹蛉宋⑽Ⅻc頭,“夏果,隨本夫人來?!比缓缶推鹕砣チ速~房。
林逸書彎著腰送國公夫人離開,與林東行對視一眼,直起腰來又板起了臉。
“還有誰是與這兩人相熟的?”林逸書掃了一眼下面的人,問管家。
“回世子,邢管事是專管他們這一伙下人的,這兩個,是與他同住的祝年和祝吉?!惫芗椅⑽⒐恚耙捕际菓T愛溜號玩樂的。”
“行了,帶下去吧,”林逸書朝家丁擺擺手,“帶去賬房,交于母親?!?p> 國公夫人是南方一武館館主的女兒,后來因為館主參加起義結(jié)識了林東行,她也就與林東行的交往頻繁了許多,最后嫁給他也是與愛情和遇見知己的結(jié)果,她蔣瑛如今在這后宅雖呆了許久,可從小練到大的功夫接上這些年來知道的后宅手段那殺傷力可比單動武強多了。
推開賬房的門,就看見顧玦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侯爺?!?p> “給夫人請安?!鳖櫕i向著她抱拳行禮。
“不必講這些虛禮,說吧,你們什么計劃?!笔Y瑛擺擺手走到書桌后面坐下,“來拿他們的賣身契做什么?”
“夫人心中明白的?!鳖櫕i規(guī)規(guī)矩矩的說,“查人?!?p> “行?!笔Y瑛拿了小鑰匙開開那把銅鎖,“這里面就是。”然后拿出一沓賣身契。
“夫人還請多費些心,晚輩只要那個??碌馁u身契就好?!鳖櫕i溫溫一笑,“這人,買這人的人,賣這人的人,估計都活不成。”
“拿走吧,我知道過會兒書兒會弄幾個人過來,你就別總呆在這了,這么一大活人誰看了不怕?”蔣瑛還是有什么說什么的性子,“快些走,不然等會還得翻窗戶?!?p> 顧玦小時候還是和父親見過這些夫人們的,可是還是沒能很接受國公夫人這兩極反差,“我留了兩個暗衛(wèi)在您這兒,若有事要告知晚輩,就隨便吩咐他們就好?!?p> “行了,你去花園吧,要不去逸書房里也行,別杵在這兒了。”蔣瑛繼續(xù)趕人,再不走就暴露了,這孩子心里怎么沒點數(shù)?然后有點嫌棄的看了顧玦一眼。
顧玦馬上拱手行禮,一眨眼就不見人了。
管家沒一會兒就帶了幾人來了,“夫人,人帶到了?!?p> “夏果,給本夫人倒杯熱茶,叫袁嬤嬤端著杯子?!笔Y瑛直接動手,懶得廢話。
夏果在夫人身邊呆了這許久,立馬就將外間熱的滾燙的茶壺拿了進來,往袁嬤嬤手里的杯子倒茶。茶滿的快,不一會兒就溢出來了,茶還在杯子里時袁嬤嬤還勉強拿的住,溢出來之后立馬就把杯子摔了。
“袁媽媽這是對我不滿?”蔣瑛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噠噠噠的敲在袁嬤嬤心里。
“老奴不敢?!痹瑡邒呦氯ゾ褪强念^,磕的咚咚響。
夏果看她漸漸不磕頭了,又塞了一個杯子到她手里,“媽媽既然不磕頭了,那就再拿一杯茶給夫人賠罪吧?!崩^續(xù)倒茶,“媽媽現(xiàn)在可記起來了為什么買他?”夏果倒?jié)M一半茶杯,問她。
“老奴沒有說謊啊,夫人可以去查,就是馬婆子說人勤快知根底所以買的?!痹瑡邒呤种干系募t腫越來越明顯,兩個下人一個管事都被嚇愣住了,他們從沒有被夫人責罰過。
“夫人平常不罰你們,不去細查,是因為夫人仁慈,”夏果將手中的茶壺直接遞給邢管事,“拖著底?!笨匆娦瞎苁聹蕚淠貌鑹靥嶂?,夏果開口呵斥,“邢管事不是最能兜事兒嗎?怎么連個茶壺都兜不???”
蔣瑛就看著夏果為難他們,也樂的不開口,心中的怒氣一點點被之前林東行告訴的事情嚴重性堆積,“袁媽媽,之前我敬你是老夫人身邊的人,未曾責罰過你,你卻做出這般誅心之事,老實交代!我還能考慮饒你一命?!笔Y瑛笑笑,“或者,饒你的子女男人?”
“是奴婢豬油蒙了心,貪那幾兩銀子才從馬婆子那兒買了??履桥??!痹瑡邒咭膊活櫴稚蠞L燙的茶了,直接跪著走到桌前,“就是幾次而已,奴婢也沒想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還請夫人從輕發(fā)落!”
“買的幾兩?”蔣瑛翻開買下人的賬冊。
“一個六兩......”袁嬤嬤低下頭。
“你自己看看你報的賬!”蔣瑛用力戳了戳賬本,“一個十五兩!你這是貪了九兩銀子!”
“奴婢豬油蒙了心,都是馬婆子蠱惑奴婢的!”袁嬤嬤放下茶杯,拼命磕頭,“就在城西!東市的角巷里!”
“你們呢?”蔣瑛看向邢總管,看著他托著茶壺通紅的手,輕笑一聲,“這茶應(yīng)該不太燙了,夏果,給本夫人倒一杯茶,把茶壺放去外間溫著?!?p> 夏果這回好好倒了茶,拿了茶壺去了外間,添水的時候低聲說:“你們?nèi)ヒ粋€人和侯爺稟報吧,城西東市角巷?!比缓筠D(zhuǎn)身放好茶壺走了回去。
“侯爺,”一個暗衛(wèi)去找了顧玦,等著他吩咐。
“你帶兩人去探路,不可打草驚蛇,然后回來復(fù)命。”顧玦思考了一下,“再叫一個人去夫人那兒守著?!?p> “小的只是收了一點好處,什么都沒做啊?!毙瞎苁乱荒樀脑┩?,“那祝柯平時也是老實的,不信夫人可以問他們?!比缓笾钢D旰妥<?。
“小的們都與??虏皇??!弊D觊_口,“??旅刻熘挥谐燥埡桶才排c我們做事的時候才看得到人?!?p> “他不回房間?”夏果看見夫人向她使眼色。
“回,偶爾會不在?!弊<φf,“問他他就說邢管事給他安排了事做?!?p> “他給了你什么好處?”蔣瑛看著邢管事。
“就幾百兩銀子?!毙瞎苁潞苟嫉蔚降厣狭?,也不敢抬手擦。
“一個下人,拿幾百兩銀子給你,你就說接就接了?”蔣瑛把墨硯砸向他,銀子,都是因為銀子,“我平日里少了你們銀兩?”就是為了撈油水,林東行都被人下毒,國公府安插進釘子。
“看來,本夫人還是太過仁慈,廖管家!”蔣瑛喊了管家一聲,“把他們和在府里做事的他們的妻女父兄全發(fā)賣了!”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管家回到正廳報上了夫人的處理,林東行點點頭,眼里滿是笑意。
“父親,開始吧?!绷忠輹鴰е司桶涯莻€看不出人形的人往府外抗,一邊出府一邊說:“把這人帶到官府去!”
在定國公府對面房頂上的幾人看見那個被抬著的人均是一驚,這人還真是他們的人,只是,這人到底是不是國公府的釘子他們也不是很清楚,可,這人還活著,那就是了。
幾人對視一眼,殺!
一個人跑回將軍府報信,留下三人跳下檐頭上去就打算要了那人的性命。
林逸書早有準備,朝國公府門口的柱子后面一躲,就看見門口刀光閃著,叮叮當當?shù)膿舸蚝筒粫r砍破衣服,刺進肉里的聲音讓他在心里直呼侯爺快出來。
顧玦從屋頂上飛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打完了,他示意暗衛(wèi)稍微放下水,然后傷的不是很重的那個黑衣人在投出一枚暗器取了釘子性命后馬上上屋檐就跑了。
“走!”顧玦跟上去,帶著幾個暗衛(wèi),追在那刺客后邊,誰知那刺客在屋頂跳著就跌倒在地上,死了。
顧玦下去一看,被同一種暗器殺了,這伙人是真的狠,什么時候都能把可能沒什么用的人殺了,但也不是沒有收獲,這邊,這條路,也就那么幾戶達官貴人府上,告訴皇叔注意這幾戶人家就好一些。
回到國公府,林逸書還站在門口看著下人們清理門口,“侯爺,你的暗衛(wèi)回來了,那馬婆子一家都被滅口了。”林逸書嫌棄的看了一眼門口的血污,“估計都死一天了,都臭了?!?p> 顧玦腳步一頓,帶著其他幾個暗衛(wèi)就往城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