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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海晏河清,山河無恙

第十九章

愿海晏河清,山河無恙 倉衡 3214 2021-07-05 23:57:39

  “走吧,隨本侯去京郊大營走一遭?!鳖櫕i趁著今日大理寺點(diǎn)完卯清查過了卷宗時候還早,帶著自己的小廝去京郊大營里提人。

  “侯爺?!本┙即鬆I的差事顧玦也是有份的,不過是他的親信叫他將軍,其他人叫他侯爺罷了,那守崗的士兵見了他立馬行禮放行,不過轉(zhuǎn)身就報給了陳釜。

  顧玦沒在京郊大營里轉(zhuǎn),只是去一營把杜識給點(diǎn)了出來,便進(jìn)了他自己的帳子安排事宜,顧玦也沒和杜識繞圈子,先問了京郊大營這些日子的事情,再打算和他說近日郊區(qū)的事。

  “將軍,這京郊大營里可真是越來越亂了,特別是將軍你這些日子不在啊,狗娘養(yǎng)的,一個個都不念著將軍平日里對他們的關(guān)照了,”杜識氣起來直接腳就想往桌子上踹,“那些人也是些狼心狗肺的,一營二營的弟兄們倒還是像往常一樣,其他兩營的人就是真的吃里扒外了,氣死老子了,在老子面前陰陽怪氣陽奉陰違的,估計是在自己家后院學(xué)了幾招吧。”

  見杜識真的火光大,還像倒豆子似的繼續(xù)說,顧玦睨了他一眼,杜識馬上把火氣憋回了肚子里,氣焰漸漸弱下來,“本來就是,老子又沒說錯!“還想再掙扎一下,見顧玦已經(jīng)開始揉手腕了這才安靜下來。

  “本將軍又不是不知道你說的,不過是懶得去管罷了?!鳖櫕i把手放在桌上,隨手翻了翻桌上的東西,“不過是想知道這京郊大營到底有多少人不是忠于皇室而已,也只怪這些人耐心不夠,本將軍就只離開京郊大營一月不到就這么急著露出馬腳,又有什么好怕的?不正好一網(wǎng)打盡嗎?

  “切?!倍抛R小聲嘀咕著,“你說什么都對,反正我也懶得想這么多?!?p>  “現(xiàn)在我不會常在京郊大營,你必須要想這么多?!鳖櫕i盯著他,看得杜識有些心里發(fā)毛。

  終于,“好好好,老子欠了你的,我?guī)椭阆??!边€在嘀咕,“我真是頂著副將的身份做著主將的事操著皇室的心?!?p>  “這話你還是少說,小心被人記下了會掉腦袋?!鳖櫕i玩著自己的扳指,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要好好注意著點(diǎn)一營二營的人別被其他人混了進(jìn)來,我今天還有事要吩咐你,最近京城的郊外有一場命案,雖然算一場,可是人卻被殺在幾處地方?!?p>  “這是怎么算的?”杜識有點(diǎn)迷糊了。

  “傷處的傷痕一樣,說明用的作案工具一樣,”顧玦有點(diǎn)著急這個發(fā)小的腦子不好使,“殺人的手法一樣,說明是有一批還算訓(xùn)練有序的人做的?!?p>  “那和你要吩咐我辦的事有什么關(guān)系?”

  “還記得國公府的事嗎?”

  “當(dāng)然記得,老子這輩子都記得那根針。”咬牙切齒杜副將。

  “嗯,就是你被本將軍罰的那次,”幸災(zāi)樂禍定遠(yuǎn)侯,“那些人的手法,和那些人有些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批人?!?p>  “那我要做什么?”

  “你好好待在京郊大營里,就裝作本將軍什么都沒和你說過的樣子,不可以露出破綻,”顧玦要先安排好這邊的事,之后的追查才好調(diào)人方便,“但你要時刻派人盯著其他幾個營,而且連一營二營的人都要重新觀察,如果見有些人性情大變或者喜好突變立馬來告訴本將軍?!?p>  “屬下知道。”杜識打小在邊疆長大,邊疆少數(shù)民族多,各種的秘術(shù)也不知道研究過多少。

  顧玦嘴里說的易容之術(shù)還是見得多,若是一般還很難判別出來,可若是性情大變,習(xí)慣突改,那就不就不離十了,觀察的仔細(xì)了,不愁捉不到人。

  顧玦把東西留下來了就帶著人走了,剛出京郊大營就看見陳釜帶著自己的親衛(wèi)朝京郊大營過來,直直的對上顧玦。

  “臣參見定遠(yuǎn)侯?!标惛呛谴致暣謿獾南蝾櫕i報了抱拳。

  在京郊大營顧玦可能還會回一個禮,可這出來京郊大營,顧玦直接站著受了這一禮。在京郊大營他雖是皇室人,可官品在他之下,軍令不可違,出來京郊大營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侯爺,皇帝的親侄子,誰都得給他行個禮,受不受也是他的意愿。

  “陳將軍不必多禮,”顧玦虛虛一抬手,“陳將軍事務(wù)繁忙還要來京郊大營處事,本侯自愧不如,十分敬佩?!崩渲粡埬樥f這些話也到還合適,正好襯得他更加囂張懶散了。

  “侯爺今日不也來了?侯爺真是謬贊了,臣不過是撿在侯爺后邊罷了,只是平常比侯爺來的勤快些,”陳釜依舊笑呵呵的,連那雙吊三角眼都看著柔和不少,眼里那一抹精光掩飾的恰到好處,叫人看不出一點(diǎn)不對來,“臣清閑的很,不像侯爺還要幾處跑著忙活?!?p>  “陳將軍若是嫌太清閑了,那本侯自會前去皇叔面前替將軍再謀上一個不清閑的好差事,”顧玦才不慣著他,他又不是不知道這陳釜的就是一只笑面虎,直接懟了回去,“只是怕到時候?qū)④姇Φ脹]時間來京郊大營了。”

  “不勞侯爺費(fèi)心了,本將軍還不需要侯爺來替本將軍籌謀,本將軍老了不中用了還有兩個兒子呢。”陳釜臉上的笑未撤下來,眼中的笑意卻越來越淡。

  “那本侯就不多叨擾了,先行一步?!鳖櫕i也不和他再廢什么話,直接走了,留下陳釜帶著親衛(wèi)站在原地。

  “哼,毛頭小子?!?p>  陳釜對于顧玦來說不過是一個野心比較大的人,不好對付,而且這么些年也沒聽見皇上有意對付陳釜,就沒有放太多的精力放在陳釜那,可今日他剛來不久陳釜就來了,難說這京郊大營里有多少人是他的,也就多留了一分心思在陳釜那兒。

  顧玦騎馬去了城郊,那幾處出了命案的地方也因為來往人比較少而保存的較好,那一處現(xiàn)在大理寺的人也只剩了寥寥數(shù)人在那里守著,等顧玦來勘察最后一遍就撤走。

  “參見侯爺。”守著的人見顧玦來了馬上向他行了見禮。

  “不必多禮,把那幾處地方都帶本侯去看看?!鳖櫕i也不想多說什么,直接就開始最后一遍的勘察,希望再最后揪出什么東西來。

  將這次的事與之前國公府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顧玦著重勘察了不遠(yuǎn)處那間土屋周圍的植物,幸好這幾日未曾下過雨,東西保存的很好,果真在土屋里面院子墻根處的野蕨菜上有著和上次很像的粉末。

  “來人,裝起來,帶走。”

  上次景修也用了快半月才研究出來這東西的藥性和用處,這一次,應(yīng)該不需要這么久了。

  上一次的破綻雖然不明顯,一定是沒有人告訴他們,所以這一次能拿到的這么快,全是靠了上一次只帶了暗衛(wèi)前去取證,這一次怕是會讓他們知道這點(diǎn)小破綻了,下一次怕也再難找到了。

  景修拿到這一次的東西后就有點(diǎn)難受,上一次弄這破玩意害得他醫(yī)術(shù)差點(diǎn)被人質(zhì)疑,這一次可不能再有這種質(zhì)疑了。

  “侯爺,這東西與上次的東西有些不同之處,還請給微臣一點(diǎn)時間?!本靶抻弥耔囎訌娜萜髦心贸瞿侵参?,只消一看一聞就發(fā)覺與上次不同,“這藥品與上次的東西幾乎一模一樣,可其中有兩味藥微臣還不能確定,需要好好細(xì)查一番?!?p>  “當(dāng)然,景太醫(yī)不必心急,”顧玦沒有多大的振動,他也知道這事急不來,他不能著急,要耐耐心心的把那些人揪出來,“等有了結(jié)果,只需派人來知會本侯一聲就好了。”

  顧玦從太醫(yī)院出來時還未過午時,日頭高的讓人曬得有些恍惚,只是這天讓人覺得悶得厲害。

  本想從御花園后邊穿過去到乾元殿的,可顧玦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兩個瘦弱的女子攙扶著走,穿女官服制的女子踉蹌著,可腰仍然挺得筆直,邊上的宮女努力攙扶著。

  見她們的步子走的那么慢,顧玦的步子也慢了下來,一直離她們大約十丈之遠(yuǎn),只覺得那女官踉蹌的背影有點(diǎn)眼熟,便一邊走著,一邊想那女官可在哪里見過,等她們轉(zhuǎn)了個彎看不見了才想起來自己先前撞到的那女官,背影還挺像,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都能看見她那么狼狽了。

  想起來了就沒再多管這事了,腳步也快起來,剛到乾元殿便被告知皇上去了安和宮,顧玦只好先去了自己在宮中的住所等皇叔回殿,只是沒想到,在宮中用完飯看了一會兵書,就忽然噼里啪啦掉下雨點(diǎn)來,又將他堵在了殿里。

  “侯爺,不然咱們今日就呆在宮里明日再回去吧?”

  “未有皇上旨意外男不得在宮中留宿,你可是不記得了?”顧玦翻了一面兵書淡淡提醒,“我等雨停了就去見皇叔,然后就出宮?!?p>  “是。”小廝繼續(xù)老老實(shí)實(shí)站在一邊,再不開口。

  “侄兒參見皇叔?!鳖櫕i雨一停就往乾元殿趕。

  “雨剛停你就來,在你住所久留一會兒也不妨事?!鳖欛酚顒倧钠畹臅砍鰜肀阏媒右娏祟櫕i,“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侄兒今日早些時候去了京郊大營,呆了不過兩刻鐘陳釜臣將軍就來了,來的可快?!鳖櫕i把自己的疑惑說了,“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巧,而且,今日好在是上午去了,若拖到明日,那樣證據(jù)就會找不到了?!?p>  “是什么?”

  “與上次幾無二樣,都是植物上留了一點(diǎn)粉末,侄兒已經(jīng)交給了景太醫(yī)了?!?p>  “嗯,做的不錯,”顧穹宇難得夸他一句,“這事繼續(xù)查吧。”

  “是。”

  

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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