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內(nèi),
客廳內(nèi),幾人聊天,氣氛不錯,很融洽。
“劉真人,您看,若失是這就跟著您走,還是怎么安排!”王闊??粗鴦颜f道,等著他安排。
若失是給孩子取的名字,叫王若失,有失而復(fù)得之意。
劉懷正淡淡一笑,心中早已做好打算,“先不急,我施展法訣先封了他的天光,杜絕妖魔對他的窺伺?!?p> 繼續(xù)說。
“等到長到八歲再入我門下學(xué)道不遲,也讓孩子享受一下童年時光。”
劉懷正自己沒什么童年,所以希望這孩子不要像自己一樣,學(xué)海無涯苦做舟。
王闊海面色一緩,有些高興,他也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兒子,心里也是不舍得。
面色猶豫,看向劉懷正,“真人,這孩子不能就這么普普通通的過完一生嗎!”他有些奢求,知道圣人不是那么好當?shù)摹?p> 劉懷正淡淡一笑,拿起桌上沏好的茶,喝了一口,搖了搖頭,“他圣人轉(zhuǎn)世,是帶著使命來到世間,能陪在你們身邊八年已數(shù)不易?!?p> 慧能和尚哈哈一笑,“阿彌陀佛,王施主該知足了!”說罷,捋了捋自己的白色胡須。
王闊海也跟著哈哈一笑,“是啊,我該滿足,該滿足。”眼神看向窗外,卻是口不對心,他真的舍不得。
中午,
王闊海準備了一桌好菜款待劉懷正二人,吃的開心,該辦正事了。
請?zhí)旆庥 ?p> 王若失是天生圣人,非人力能封印,所以劉懷正打算請示上天,讓天降封印,護他度過八年時光。
法壇備好,劉懷正整裝預(yù)備,做好準備,開始請示上天,“敕”
長劍握在手中,刷,劃破手指,鮮血流出,順著劍身流淌“血祭!”。
口中念念有詞,將王家所發(fā)生之事,記錄于仙冊之上,呈于上天。
然后靜靜等待,半晌!
后面出現(xiàn)閱字。
天空突然出現(xiàn)祥瑞,但轉(zhuǎn)瞬而逝,化為流光,飛射到二夫人房間處。
收功,站定,劉懷正沖著王闊海等人點了點頭,示意結(jié)束了。
眾人進入二夫人臥房,要看看孩子。
只見那天生圣人,王若失不再有任何怪異,黑色皮膚化為嫩白色,變的與平常孩子沒什么不同。
不過額頭多了一枚胎記,好像一枚星星,錦上添花,也讓人覺得不凡。
劉懷正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掛到了孩子頸前,這是流光玉心佩,是他祭煉之物,與他心神聯(lián)系。
做好一切,劉懷正定定的看了看王若失,王若失毫無察覺,嬉笑玩鬧著。
點了點頭,劉懷正在王闊海的盛情挽留下,住了一晚,決定第二天啟程。
他也是想再觀察觀察,以免出現(xiàn)什么變故。
翌日,
清晨,日頭升起,
王府門口,一群人站著,正是劉懷正辭行,慧能和尚也不再多待,也一同請辭,離去。
臨別之際,劉懷正拍了拍王闊海的手,“讓他開心些”隨后轉(zhuǎn)頭離去。
王闊海有些悵然若失,這些天他神經(jīng)都是緊繃的,隨即露出笑容,他有兒子了。
劉懷正看向一個方向,“希望你能開心的過完這八年?!彼氲?。
隨后不再多想,他該回去了。
黑魔山,血氣彌漫,
坐落在山頂?shù)模Ь?,邪異卻不失威嚴,令人看到喘不過氣,壓力十足。
殿內(nèi),妖魔井然有序,紛紛落座,正在舉行群魔大會。
主座上坐著一位邪異男子,俊逸而狠厲,看著下方眾魔,就這么看著,沒有說話。
一片安靜,平時張牙舞爪的妖魔鬼怪,都老老實實,謹言慎行。
顯然害怕上面坐著的魔君,他叫魔無塵,魔羅剎是旁人叫的名號。
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卻有著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將下方的妖魔治得服服帖帖,及時心中有不服,但面上絕不敢表現(xiàn)。
下面站在首位的一位白衣男子,對著魔無塵拱手,恭敬說道,“魔君大人,喚我等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將姿態(tài)放的很低,這人叫白喚,是一只白狐修煉成人型,腦子很靈活。
眾人也看著魔無塵,他們也想知道。
咳!輕咳一聲,魔無塵淡淡開口,“三大妖帥都死了?!?p> 下面眾魔,面露驚訝,也不知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魔無塵沒理會他們的反應(yīng),他繼續(xù)說,“南嶺道士,劉懷正所為?!?p> 有妖魔開口,是個野豬精,身體肥胖,青面獠牙,讓人看的就覺得可怕,
“又是這幫臭道士,天天除妖降魔,沒少殺咱們?!?p> 眾魔都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確實,他們不過出去飽餐一頓,為了那些凡人,這幫臭道士就喊打喊殺,天天降妖除魔,著實煩人。
魔無塵冰冷眼神,看了那豬妖一眼,豬妖縮了縮脖子,退了回去。
白喚上前一步,“魔君大人,覺得該如何處置南嶺才好?!?p> 魔無塵舉起手中骨杯,將其中猩紅一飲而盡,輕輕放到桌上,“滅了吧!”
好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魔無塵起身,轉(zhuǎn)身離去,逐漸消失在眾魔眼中,冰冷聲音卻傳來。
“誰滅了南嶺,誰就是新的妖帥。”
魔無塵向來賞罰分明,在這上面一直很公平。
眾魔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一位狼妖推了剛才說話的豬妖一把,“老豬,這可是好機會,努努力,當個妖帥?!?p> 它慫恿著,他知道這豬腦子笨,讓它當前鋒,探探路。
那豬妖憨憨的,搖搖頭,“老豬自己什么貨色自己清楚,那南嶺再不濟也是真人坐鎮(zhèn)的宗門,就我這幾兩肉,都不夠給人加個菜的?!?p> 眾魔聽后,也覺得說的有道理,這不是個任人宰割的肉,也是塊硬骨頭。
眾魔各懷心事,紛紛散去。
豬魔洞,
洞內(nèi),一只碩大肥豬躺著,用嘴撕著大腿肉,上面還穿著粗布衣衫,還是生的,茹毛飲血。
哼哼道,“真當俺老豬笨啊,讓我去給你們探路,當炮灰。俺老豬可不干?!?p> 雖是豬,可不一定豬就笨,面憨心奸。
一把扔掉手中的骨頭,豬妖翻身坐起,嘟囔著,“不過真當上妖帥的話,魔君大人會賜功,直接就能成為真人那種人物,卻是不能什么都不做?!?p> 它暗自盤算著。
南嶺山,
觀內(nèi)一片祥和,井然有序,弟子們各司其職。
青衫男弟子,拱手,攔住一位粉衣女弟子。
開口道,“無憂師妹,你當真不接受我的請求,我對你真的是真心地,可是一見傾心?!?p> 無憂用手一捂額頭,頭疼,這男弟子叫嚴路,是二代弟子,玄妙真人的弟子,上次去玄月真人那里送東西時看到了無憂。
自此一發(fā)不可收拾,整天禮物不斷,甚至直接向無憂表明心意,無憂無奈,他是師傅師伯的弟子,不好太過分。
就一直避著,眼不見心不煩,可是這嚴路卻死纏爛打,絕不放棄,拿出這心思修道,估計早就修到真人了。
無憂今日去幫玄月真人辦事,心里念叨著千萬別碰到嚴路,千萬別碰到,結(jié)果冤家路窄,碰到了。
嚴路滿臉真誠,誓要用真情打動這位師妹,他堅信,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他一定會做到。
“師妹,你是覺得我哪里不夠好嗎,我可以繼續(xù)努力,總要給我個機會吧!”嚴路殷切的看著無憂,期待她的回應(yīng)。
這時,一道冰冷男聲響起,“她年齡尚小,修道不精,沒功夫談情說愛?!?p> 這話也是說給嚴路聽的,是說他該好好修習(xí),不該每天腦子里全是情情愛愛。
劉懷正一身白衣,站到無憂身前,對著嚴路道。
嚴路聽后,剛要發(fā)作,抬頭看到劉懷正,迅速行禮,“師兄,不,見過長老?!?p> 如今劉懷正是真人修為,又是長老,與他天壤之別,他不敢無禮。
“長老教訓(xùn)的是!”嚴路不反駁,卻口不對心,心中隱隱有些不服。
劉懷正看出他不會就此放棄,淡淡一笑道,舉起手指,比了一個三,“三年,她會令你望塵莫及?!?p> 他沒說大話,無憂資質(zhì)極佳,雖不如他,但是縱觀整個南嶺沒有第二個人,能比的過她的資質(zhì)。
所以劉懷正很自信,三年都是保守估計。
說罷,領(lǐng)著無憂,進了玄月真人的北極殿。
嚴路在后面望著二人背影,攥緊拳頭“我絕不會放棄的,三年之后,我也會讓你刮目相看?!?p> 竟然激起了他的斗志。
北極殿內(nèi),
玄月真人正在打坐,感受到劉懷正前來,緩緩睜開眼睛,開口“此行還順利嗎?”
劉懷正行禮,坐下,開口回答,“挺順利的,除了北海惡蛟,此妖傷人無數(shù),該受到懲罰?!?p> 劉懷正說明自己做的事,也不是什么不能示人的事。
玄月真人點了點頭,沒多問,看向無憂,“你眼光不錯,無憂天姿不錯,根骨也好?!?p> 顯然這段時間,無憂的成長他都看在眼里。
無憂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了,有些不好意思,目光瞟了瞟劉懷正,期待著夸獎。
劉懷正淡淡笑了笑,“些許進步,不要驕傲自滿,放平靜心才能走的久,走的更遠?!?p> 無憂嘴嘟了起來,有些不高興,低頭捏著衣角,低聲應(yīng)道“是!”
劉懷正與玄月真人寒暄一會,帶著無憂回了后山。
路上,從懷里掏出一枚,精致無比的鏡子,閃閃發(fā)光。
遞給無憂,無憂驚奇,看向劉懷正。
“這是千里鏡,有了它,你我?guī)熗郊词瓜喔羟Ю铮材芡ㄟ^它,溝通。算是對你進步的獎勵吧!”劉懷正沒看她,依舊走著,說道。
無憂眼睛彎起,好似月牙,她就知道,師傅對她最好,說著快步追上師傅。
嘻嘻哈哈!
此時,
南嶺山下,一伙黑影,密密麻麻,隱藏在密林中,草木被刮得嘩嘩響。
極速朝山上略去。
(未完待續(xù)!)

劉聞冰
會越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