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手機不斷的震動起來,蘇簡瞥了一眼手機,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打過來。
“蘇總,如果方便的話,我們能否見一面?”
蘇簡看著不斷朝著前方涌過去的人群,頓了下,點頭。
“嗚嗚嗚嗚——”
救護車來得很快,只是商業(yè)街人流太多車輛無法進去,只能在入口處停下來,蘇簡走的時候,看到?jīng)_過來的救護人員。
咖啡廳內(nèi),明川高比蘇簡晚到五分鐘。
“蘇總抱歉,臨時遇到些事情。”明川高到來,前表示了自己的歉意,這才坐下,“好久不見?!?p> 蘇簡目光沉靜,“是,好久不見,聽聞你升職成總經(jīng)理,恭喜?!?p> 這消息還是她從張凌峰那里聽聞得知。
“我能有今天,都是蘇總力排是非將我留下,沒有您當(dāng)年的信任,就沒有我的今天?!泵鞔ǜ哒\摯說道。
當(dāng)年的明川高嘴巴笨、還帶著初入社會的羞怯,永遠(yuǎn)只會埋頭做事,不善交際也不善跟人合作,是個被欺負(fù)了,也只能默默忍受的倒霉蛋。
那時的明川高跟如今這個自信、打扮精英、干練的明總經(jīng)理千差萬別。
時光總會在無聲之間改變諸多的東西。
“你的成功只是源自于你,跟我的關(guān)系不大。”蘇簡蔥白的指尖拿著咖啡匙緩緩的攪動著。
“蘇總的恩情我永遠(yuǎn)銘記?!泵鞔ǜ哒f道。
蘇簡笑了笑,“你今天特意找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明川高喝了口咖啡,沉了沉后,開口:“今日找蘇總來,是想要告訴您一些事情?!?p> 蘇簡:“但說無妨?!?p> 明川高:“不知道蘇總可知道,在您離職的這兩年里,長簡集團可以說是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代新人勝舊人,離開的不光是您和徐總,一些老人也都已經(jīng)被拆分到了其他的子公司,如今可以說是秦總的一言堂。當(dāng)年蘇總同徐總秦總一同創(chuàng)業(yè),如今秦總風(fēng)光無限,您卻要像是金絲雀一樣的被養(yǎng)在家中,事業(yè)盡毀,真的甘心嗎?”
蘇簡攪動咖啡的手指微頓,“你想表達什么?”
明川高看著她:“秦總做事強橫霸道,不滿的人不在少數(shù),只要您愿意出面,振臂一揮,我想定會追隨者如云?!?p> 蘇簡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你不是也說了,我早已經(jīng)事業(yè)盡毀,還談什么振臂一揮?”
明川高:“只要蘇總肯,我可以全力相助?!?p> 蘇簡有咖啡濺到指尖上,她緩緩放下咖啡匙,掀起眼眸:“明川高。”
她身上總是有種沉穩(wěn)安靜的味道,就是萬千浮華身邊過,她自是靜如處子的恬然。
明川高看著她,等待她的后話。
蘇簡聲音很淡,“長簡集團的建立我夜以繼日花費了無數(shù)心血,從它建成的那一刻起,我便是希望它長長久久的屹立在那里。”
明川高微頓。
“你是集團的老人了,該是明白我的性子,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當(dāng)槍使,無論你是出于何種目的,我都希望你及時收手。”她聲音溫溫涼涼:“你而今早已經(jīng)不再是受人欺凌的弱者,在自己的崗位上施展拳腳已經(jīng)足夠?qū)崿F(xiàn)你當(dāng)初的抱負(fù),不要做任何有損集團的事情,我總是不希望昔年舊人站在對立面上?!?p> 明川高沉默良久,這才開口:“蘇總難道不知……秦總跟其他女人的桃色新聞,已經(jīng)傳開?這般還要站在他那邊嗎?”
談及同秦長臻的感情,蘇簡陷入了短暫的停頓。
“蘇總不用這么著急拒絕我,我來找您也并非是有了取而代之的想法,蘇總愿意回公司,我定會全力相助輔佐,亦不會生了覬覦的心思,只是出于對公司的考慮。局勢不穩(wěn)之時,秦總殺伐果斷的手段的確能帶著公司殺出一條血路,可如今集團需要的是穩(wěn)步上升,在我們看來,蘇總才更加適合?!泵鞔ǜ哒酒鹕?,微鞠一躬:“川高始終記得蘇總提拔重用之恩,來日希望肝膽相報,蘇總倘若是改變主意,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p> 說罷,明川高離開了。
蘇簡握著咖啡杯,久久的坐在原處。
回去的路上,蘇簡經(jīng)過一家書店,在生活節(jié)奏日漸加快的今天已經(jīng)很少有人再會喜歡去書店,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蘇簡是經(jīng)常光顧,秦長臻不愛看書,尤其是些文學(xué)類的他總是要抱怨酸腐秀才話最多,怎么就那么喜歡說教,批判這個評判那個。
可每次他的諸多抱怨在蘇簡嫌棄他聒噪的時候,他總是嬉皮笑臉的奉承:“當(dāng)然,我們簡簡是一字千金,說什么都對?!?p> “所以,我也是你說的酸腐秀才?!彼晢?。
這般情境之下,秦長臻總是會輕輕的刮蹭一下筆挺的鼻梁,多情的桃花眼湊近她:“這可……怎么一樣,簡簡在我這里可是心尖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