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蘇簡在洗手間內(nèi)吐的昏天黑地,渾身的力氣用盡,癱坐在地上。
她蜷縮著膝蓋,手臂緊緊的抱著自己,好像是只有這樣才能帶給自己絲絲的暖意。
“太太,您這是怎么了?”
王姨見她這么難受,把人扶到床上,擔(dān)憂的問道。
蘇簡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只是覺得很難受,控制不住的想要干嘔。
王姨擔(dān)心她的身體,特意的給她燉了魚湯,但蘇簡在聞到那個味道的時候,頓時胃里就再次翻江倒海起來,她輕微的擺了擺手:“王姨,我什么都不想吃,我想休息了。”
王姨以為她是因為離婚的事情難過,嘆了一口氣后,就出去了。
關(guān)上燈,蘇簡蜷縮著身體躺在床上,意識模糊之間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原來你就是蘇簡。”那年少年眉眼肆意,一只手揣在口袋里,痞痞的打量著她這位校園風(fēng)云人物,“我是……秦長臻?!?p> 他說:“你要是沒有男朋友的話,做我女朋友怎么樣?”
他就像是個痞子,外套隨意的搭在肩上,那雙桃花眼帶著笑意,是數(shù)不盡的風(fēng)流,“我覺得你很不錯?!?p> “臻哥這話說的,你不是從人家作為高考狀元接受采訪開始,就喜歡上人家了嗎?”一旁的兄弟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秦長臻裹了裹后槽牙,眼睛瞇起來:“你他媽——”
“臻哥臻哥,你別把人給嚇走了?!毙值苓B忙認慫。
蘇簡懷中還抱著一堆書,打量了這三人一眼之后,沒有理會,繞道就走了。
秦長臻刮蹭了下鼻子,踢走要湊熱鬧的兩人,跟著蘇簡去了圖書館,她看書,他立了本書在對面看她。
每當(dāng)她抬起頭來的時候,他做賊心虛的就用書本遮擋,蘇簡一直沒有告訴他,他那天笨得很,書都拿反了,簡直漏洞百出。
蘇簡是聽說過他的,從宿舍其他女生的口中。
只是傳聞和現(xiàn)實好像是……兩個不同的極端。
舍友口中的他難纏、喜歡打架、目空一切、但因為長了一張?zhí)珟浀哪槪湍茏屓撕雎运砩系囊磺袗毫?xí)??商K簡看到的他,是帶著掩耳盜鈴的呆傻。
于第二天醒來的蘇簡,在睜開眼睛的剎那,還在恍惚于夢境之中的過往。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誰讓你們來的?你們不能進來?!?p> 蘇簡在樓上都能聽到下面王姨試圖阻止的聲音。
蘇簡朝著樓梯口走過來,看到的是數(shù)名拿著儀器穿著工裝的男人,“是秦總讓我們來的,這棟別墅會在不久之后進行出售,我們是來進行測量以便估價?!?p> 王姨在一瞬間有些懷疑自己聽到的話,“什么?你說什么賣掉?秦總要賣掉這房子?這不可能,太太還在這……太太?”
王姨看到了站在樓梯上的蘇簡,急急走過來:“太太,他們說秦總是……”
“我已經(jīng)聽到了?!碧K簡緩緩走下樓梯,說道。
王姨心下一沉,沒有再進行阻止,原本她也阻止不了這些身強體健的年輕人:“那太太是要搬去哪兒?”
搬去哪兒?
蘇簡也在想這個問題。
秦長臻已經(jīng)將事情做絕,生怕她會來在這里不走的模樣,無疑就是在逼她離開。
王姨見她沒有開口,忍不住說道:“秦總這是怎么了?他怎么可以這樣對待你。”
“蘇女士,我們明天會進行別墅內(nèi)物品的清算,如果是您需要帶走的東西,請?zhí)崆斑M行整理,秦總說了,珠寶首飾這些既然是送給您的,那您就都可以帶走?!?p> 蘇簡怎么后半句話都充滿了施舍的意味。
這一行人在別墅里待了近兩個小時,蘇簡就那么坐在客廳,看著這滑稽又荒唐的一幕。
王姨在一旁比她這個當(dāng)事人還要義憤填膺,直言秦長臻未免太過無情。
當(dāng)高川明拿著一份房屋購買協(xié)議放在蘇簡面前的時候,她嘲弄的笑了笑,說:“你的要求……我同意了?!?p> 高川明此時還未開口,原本以為自己還需要再費一番唇舌才能達到目的,“那就祝咱們合作愉快?!?p> 蘇簡略一點頭,合作就此達成。
蘇簡搬離了這里,她只拿了一個小行李箱,里面也只是裝了幾件衣服,至于那些個珠寶鉆石,她一個都沒有拿,再認真的仔仔細細的繞著別墅走了一圈之后,她摘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
傳說古希臘人認為,無名指連接著心臟,相愛的男女共同戴上戒指,便是啟動了命運的愛情脈搏,一旦摘下,就是扯斷了心臟處的脈搏,是斷情,也要丟掉半條命。
蘇簡將戒指連同過往的那些美好,一同封存、埋葬。
“秦總,人……已經(jīng)接出來了?!?p> 長簡集團總裁辦公室內(nèi),秦長臻接到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