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楷傷到了肺部,情況不容樂觀。
蘇簡站在手術室外面,已經等待了兩個多小時,期間醫(yī)生已經下了一次病危通知。
蘇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簽署的手術同意書,她目光僵直的站在門前,看著手術室明晃晃的燈光,看到眼睛生疼,都不敢有絲毫的移開,她是生怕,生怕自己移開這一眼,里面的徐世楷就有噩耗傳來。
“你終于醒了。”
洛律之看到緩慢睜開眼睛的秦長圳,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沒有任何緣由的昏迷之后一直醒不過來,就連醫(yī)生都檢查不出所以然來,洛律之還真的害怕他一睡不醒。
“她人呢?”意識回籠的一瞬間,秦長圳的視線沒有見到蘇簡,便撐著手臂坐起身,啞聲問道。
洛律之聳肩:“這個我還真的不清楚,我直接跟著你的救護車過來的,那個徐世楷傷的挺重的,我只是知道,他一進來就被推進了手術室,蘇簡可能是在陪著吧?!?p> 秦長圳湛黑的眼眸靜靜的聽著,“徐世楷……怎么樣了?”
洛律之;“不清楚,不過恐怕是不太好……哎?你這是干什么去?你待會兒還需要再做一次檢查,現(xiàn)在還不能走。”
這什么都沒有查出來的昏迷,才是最讓人覺得恐怖的。
醫(yī)生正在對他的病情進行商討,說是等人醒來之后再進行一番系統(tǒng)的檢查,洛律之這邊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說這件事情,秦長圳就腳步踉蹌的走了。
走出病房的門,抓住一個護士就詢問;“手術室在什么地方?”
小護士被他忽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他雖然臉色不好,但長相是真的英俊,所以很是熱情的給他之路;“前面左轉然后直行就看到了,你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我扶你過去吧?”
秦長圳松開手,“不用謝謝。”
他朝著前面走。
洛律之見狀也只好匆匆的跟上去。
徐世楷的手術還沒有結束,蘇簡還站在門口等待著。
有護士醫(yī)生幾次從血庫取了血漿過來,她只是看著那血量就好像能看到他是流失了多少的血。
蘇簡的臉色很白,好像受傷的人是她。
秦長圳過來的時候,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心中一疼,“簡簡。”
她沒有反應。
秦長圳走到她的跟前,伸出手想要抱她。
但是在還沒有碰到她的時候,蘇簡就像是觸電一般的躲開,連帶著的是眼底遮掩不掉的防備和怨恨。
秦長圳被她眼底閃過的種種情緒,刺疼,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解釋:“抱歉,我當時只是想要自衛(wèi),沒有留心拿的是什么,我當時已經……”
他在察覺到的時候,已經想要收手了,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徐世楷的身體往前傾了一下,那刀尖便當著她的面穩(wěn)穩(wěn)的捅了進去。
“啪?!碧K簡抬起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紅著眼睛,冷聲問他:“沒有留心?這話你自己相信嗎?秦長圳你給我滾!以后永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除非,你想要因為今天接連發(fā)生的事情坐牢!”
洛律之聞言就知道大事不妙,這個女人指不定是要動真格的。
所以他們這些有錢的富二代們,最不喜歡碰觸的就是這些有身份地位的女人,這要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學生妹或者是個圖錢的女人,通常就算是玩出了什么事情,用點小手段也就解決了。
可如同蘇簡這樣的,這一不小心要是弄巧成拙,她是有絕對的能力跟你鬧個魚死網破。
“蘇總蘇總,你看今天這事情它有誤會的存在,那浴湯是我開的,然后你們用那個吧,是情侶浴湯,是有位客人專門花重金讓弄的,誰知道這陰差陽錯的讓你們兩個用了……至于拿刀,就是用來切水果的,當時他們兩個動手,誰都沒有注意自己是拿的,你說這點事情那么值得鬧到警局是不是?”
洛律之笑呵呵的出面打圓場。
可蘇簡顯然并不買賬:“里面的人現(xiàn)在生死未卜,你覺得是小事?!”
洛律之:“這……這樣,醫(yī)藥費什么的,住院所產生的所有費用我來付,你看這樣。”
蘇簡聽到他想要大事化小的姿態(tài),冷冷的看著,“不必了,我想長簡集團就算是再怎么困難,也沒有淪落到需要受人施舍醫(yī)藥費的程度?!?p> 洛律之訕訕的笑了一聲,“這個蘇總就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不希望事情鬧大?!?p> 蘇簡冷聲,“那就帶著你身邊的這位秦總離開!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里。”
在剛才等待手術的過程里,蘇簡已經回憶起了今天在溫泉館發(fā)生的所有,剛才那一巴掌并不足以讓她泄憤。
秦長圳的臉上多了一道巴掌印,卻沒有生氣,他敢做就想好了等她清醒之后會有什么后果。
可他不后悔。
“我會對你負責?!彼f。
蘇簡聽著,抿了抿唇,下一秒,在洛律之的瞳孔放大里,眼睜睜的就看到她又給了秦長圳一個狠狠的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有多重呢?
就是洛律之在旁邊看著都會覺得臉疼的程度。
而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一巴掌,秦長圳明明是可以躲開的。
可他就跟個木頭人似的,站在那里讓她打。
這樣的事情對于洛律之來說,是絕對的駭人聽聞,畢竟被女人扇巴掌這種事情,他們這種身份的男人,就算是再寵一個女人都不可能讓它發(fā)生。
這已經不是恃寵而驕,而是不知所謂。
“要是不解氣,就多打兩下。”秦長圳開口。
洛律之:“……”這三爺怕不是傻了?
還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這上趕著被女人打?
他這般的姿態(tài),并沒有讓蘇簡的臉色好轉,“滾——”
秦長圳湛黑的眸色不變,“我娶你。”他說。
他以為是自己的誠意不夠,單單是負責不足夠讓她不生氣。
洛律之在一旁聽不下去了,靠近秦長圳低聲到只有兩個人聽到:“三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