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你還覺得是我多心?”方華澤開口,“如果這樣都不算是有曖昧,不算是在做第三者,難道一定要捉奸在床才算數(shù)?”
方華澤的話,像是一把刀子,割著徐世楷的心脈。
“你在這里住院,她卻在跟其他的男人親親我我的壁咚,徐總也是人中翹楚,她這樣的做法是否太過分?”
在方華澤離開后,徐世楷長久的坐在病床上,他看著窗外,心思幾番滾動。
“世楷?”
蘇簡將王姨做好的營養(yǎng)餐給他拿過來,但叫了徐世楷兩聲都沒有起到什么作用。
這一聲徐世楷才緩緩的回過頭。
蘇簡在對上他審視視線的時候頓了下,“怎么這么看我?”
徐世楷微微錯開視線:“小簡,我們明天就去領(lǐng)證行嗎?”
蘇簡微楞:“怎么這么著急?你的傷還……”
“今天一位姓方的女士來找我?!毙焓揽_口。
蘇簡后面尚未說出口的話,忽的就戛然而止,過了數(shù)秒鐘之后,這才緩慢的找到了開口的機會:“她說了什么?”
徐世楷唇角動了動,最終卻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蘇簡將保溫壺打開,“先吃東西吧?!?p> 在她將骨頭湯倒出來的時候,遞給他的時候,徐世楷沒有接,只是握住了她的手:“小簡,在你應(yīng)下我的那一瞬,我就已經(jīng)當(dāng)真了。”
她說,如果他痊愈出院還要跟她結(jié)婚,她就答應(yīng)。
從那一刻開始,在徐世楷的心中,他們的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不再是朋友。
蘇簡對上他的眼睛。
徐世楷:“我等你點頭,等了很久,這次,不想要再放手了?!?p> 他會覺得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注定他們會走到一起。
他不愿意再放手。
“世楷,方華澤跟你說了什么?”蘇簡直覺他的狀態(tài)有些不太對。
可徐世楷顯然是不能說出口,說了,便是將她往外推。
他不會做這種事情。
“沒什么,這湯……聞著就很美味?!毙焓揽f道。
蘇簡笑了笑:“嗯,王姨的手藝很好?!?p> 徐世楷慢條斯理的喝著,蘇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之后,頓了一下,掛斷。
可還沒有等她收起來手機,電話就已經(jīng)再一次響起來。
“嗡嗡嗡——”
蘇簡再掛斷之后,又一次的響起來。
徐世楷將蘇簡的動作都看在眼中,已經(jīng)在隱約之間明白了什么,“是誰的電話?”
蘇簡將手機關(guān)機,“騷擾電話?!?p> 這個謊言并不高明,但好像也只能如此。
徐世楷說:“我剛才的提議……”
蘇簡看著他兩三秒鐘:“世楷,你現(xiàn)在的身體不方便出院,結(jié)婚的事情可以等你出院之后再辦?!?p> 徐世楷看著她許久后,緩緩說:“小簡,我真的可以等到這個時候嗎?”
多年之前,他便知道什么叫做夜長夢多,以至于多年來,始終后悔,為什么自己守候了這么多年的姑娘會被一個出現(xiàn)不久的秦長臻吸引走。
如今——
他真的不想要再步這個后塵。
“方華澤是不是跟你說了我跟……”
“明天換點清粥吧,每天這樣吃,也不活動,該橫向生長了?!毙焓揽暣驍嗨脑挘χf道。
蘇簡點了點頭:“好?!?p> 在蘇簡走出醫(yī)院的時候,這才將手機給打開。
在手機開機的一瞬間,上面是十幾通未接來電,都是同一個號碼打來的。
蘇簡看著這些未接來電眉頭擰了下,她回頭看了眼病房的方向。
剛才徐世楷的欲言又止,顯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并不想要傷害徐世楷。
“滴滴——”
蘇簡打開車門。
只是,她前腳上車,后腳,就有人長腿邁上了副駕駛上。
蘇簡倏然轉(zhuǎn)過頭去,看清楚來人后皺眉:“你干什么?”
秦長圳眸色深深的看著她,狹長的桃花眼帶著濃重又充滿讓人心驚的思念,他說:“我想你了?!?p> 這一刻,蘇簡的呼吸和心跳都慢了半拍,她撇開臉:“下車?!?p> “簡簡——”他賣慘,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上:“它也說想你?!?p> 掌心下是熾熱跳動的心臟,灼燒著她的掌心。
蘇簡想要將手抽回來,但他握的很緊,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不要再這樣叫我?!碧K簡冷著臉說道。
這個昵稱,于她心中只屬于那已經(jīng)逝去的人。
秦長圳見狀就知道她是在想著那個死人,心里也不知道是醋意還是酸意,總之是控制不住的按著她的后頸就吻了上去。
她的唇瓣是清冽的氣息,不是人工能調(diào)制出來的香味,是帶著讓人心顫、心迷、心亂的味道。
“唔——”
蘇簡試圖將他推開,但他跟癡狂一般的,掠奪她的呼吸,似狂風(fēng)席卷山崗,搶掠她所有的氧氣。
“秦……唔……放……開!”
他怎么肯松開。
秦長圳就是不樂意她心中裝著其他的男人。
心里裝著一個死人,還要跟徐世楷結(jié)婚,合著他得不到人,連心都得不到!
蘇簡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只好配合,不再抗拒,松開了緊閉的貝齒……
對于她的妥協(xié),秦長圳大喜,長驅(qū)直入的想要得到更多,但蘇簡沒有留情的直接就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