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的傷口?!彼f。
她原本也沒有要走。
秦總裁當(dāng)即就乖乖的解開衣服,宛如是一只聽話的大狗狗,在以這種方式期待得到主人的歡心。
蘇簡從未見過槍傷,雖然已經(jīng)經(jīng)過手術(shù)處理傷口縫合,但是在看到那創(chuàng)面的時(shí)候,還是忍不住的眉頭一蹙,目光上移然后緩緩就落在他的臉上。
四目相對,秦總裁便當(dāng)即解釋:“出了點(diǎn)意外。”
蘇簡:“為什么沒有提?”
他還編造了慌話欺騙她。
秦長圳:“不是什么大事,只……”
“什么是大事?”蘇簡冷聲質(zhì)問他。
秦總裁停頓數(shù)秒鐘,哪怕是在被訓(xùn)斥,卻忽的笑了笑,他問:“關(guān)心我?”
好像這個(gè)問題比他受傷這件事情重要上千百倍。
蘇簡:“……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秦長圳削薄唇角帶著笑:“簡簡,你在關(guān)心我?!?p> 蘇簡懶得理會他,只是把藥遞給他:“吃藥?!?p> 秦長圳接過來,看也不看的就讓傭人重新端來了。
蘇簡凝眸。
在秦長圳要放到嘴里的時(shí)候,傭人急匆匆的將人給阻止下來:“秦總不可?!?p> “這位小姐,醫(yī)生讓藥效減少三分之一服用?!?p> 而蘇簡剛剛給秦長圳的那可是十足十的量。
傭人以為秦長圳會開口提及這一點(diǎn),但見秦總在接過來后,竟然連看都不看上一眼的時(shí)候,這才連忙出聲提醒。
這藥怎么能亂吃,尤其現(xiàn)在秦總還是這種情況。
蘇簡聽到傭人的話愣了下,看向秦長圳,攔下他的動作:“你是不是傻?”
秦長圳很難去承認(rèn)自己剛才聽話的舉動,她遞過來的哪怕是毒藥,他都甘之如飴。
蘇簡將藥從他的手里拿走,抬手要丟掉,卻又在中途,將藥片重新清點(diǎn)好后帶給他:“吃了?!?p> 秦長圳是看著她,將藥給咽下去的,全程都是無比配合。
看的一旁的傭人驚訝不已。
“傷口疼?!鼻亻L圳忽的開口。
他是很會抓住機(jī)會的,在蘇簡不知道的時(shí)候也就算了,如今既然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秦總裁怎么都不會放過這個(gè)機(jī)會。
蘇簡清清艷艷的眉眼看著他,沒有多余的動作。
秦長圳很會賣慘的就期期艾艾的看著她,像是受了傷的老虎在那里舔舐傷口不說還可憐巴巴,強(qiáng)烈的反差帶來讓人心軟的撕裂感。
他真的太像她的阿臻了。
脾氣秉性如出一轍。
秦長圳抬手拉住她的,“為什么會回來?”他問。
她會這樣回來,實(shí)在出乎他的意料。
為什么?
這是一個(gè)蘇簡心中始終無法出現(xiàn)確切回答的問題。
她只是覺得他好像是出事了,就控制不住的來了。
“你會心疼我,是嗎?”秦長圳緩緩的按住她的手指。
“秦長圳?!彼龁舅?。
就是不知道究竟喚的是他,還是透過他在喊另一個(gè)人。
秦長圳是多么聰明的人,他輕易的就能知曉,可就偏偏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
四目相對,蘇簡在喊了他一聲之后再無其他。
秦長圳在這個(gè)時(shí)候沒有逼她什么,只因他從她來回變換的眼睛里,已經(jīng)看出了她的動搖。
這個(gè)時(shí)候,他需要的便是那百分之百的耐心。
“胳膊好了嗎?”他抬手將傭人給她端上熱茶的同時(shí),輕聲問道。
明明如今現(xiàn)在重傷的人是他,可他問的卻是她那相比較之下根本不值得一提的傷口,蘇簡莫名的鼻子有些酸,她輕輕的搖了搖頭。
秦長圳拉著她的手,深邃的眼眸墨色漆黑一片,宛如是暗夜里能吞噬人心的妖魔,將她的靈魂引誘。
薄唇緩緩印上她的唇瓣。
是低沉的嗓音喑?。骸霸菦]有想要讓你知道,這次是你自己來引誘我的簡簡,傷口很疼,我要你……心疼我。”
他吻著她,大掌按在她的頸后摩挲,氣息撲灑在她的臉上,“你疼疼我,簡簡,好不好?”
是面紅,也是心跳。
更是不自知的被蠱惑。
蘇簡抬起手,撫摸過他的眼角。
秦長圳也就是現(xiàn)在傷口在那里擺著,不能做些什么,不然單單就是她這般眼神迷離的模樣,就足夠讓他連人帶骨頭的一并吃下去。
但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女人跟男人到底還是不一樣的,相較于秦總裁滿腦子都是將人給吃到嘴里的黃色染料,蘇簡顯然會更喜歡這般情義脈脈的相擁。
他此刻將自己擺到絕對弱勢的位置,就是要讓她心軟、心疼。
“該上藥了?!鼻乜偛媚抗馊绻吹耐?p> 蘇簡眸光頓了頓。
秦長圳將外用的藥遞給她,躺靠在床上,襯衫全然敞開,露出精壯的腰身,健碩的胸膛,寬肩窄腰,一副是可以任她魚肉的模樣。
明明只是一場上藥,偏生就給他弄出了無邊的旖旎悱惻來。
蘇簡掃了他一眼,原是想要跟他說上藥不用將上衣都給脫了,但——
想到自己一旦開口,他多半還有其他曖昧的言語等著,索性就沒有張口。
纖細(xì)秀美的手指緩緩的,輕柔的用棉簽沾了藥粉給他輕輕的涂抹,白皙指尖上透出淺淡的肉粉,秦長圳看著她的手指,沒有涂抹任何的顏色,可他就是看出了幾分魅惑。
她真是每一處都好看。
哪怕是指甲蓋長的都比其他人長的要好,她可真是會長。
“中槍的時(shí)候我就在想,要是死在外面,可真是天大的不劃算?!鼻亻L圳說。
蘇簡微微抬起眼眸,她的眼睛尤其的好看,會說話。
秦長圳薄唇噙著抹笑,他說:“就算是死,也該是死在你身邊,見不到你最后一面,總是覺得至死都是遺憾?!?p> “可我又想,倘若哪天真的重病不治,還是不見你最好?!?p> 蘇簡為他上藥的手指頓住,垂下的眉眼里被悲傷彌漫,她微不可聞的問:“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