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日,午時,長樂宮,柳慧妃處。
“來洛煙,把這個給本宮戴上!”
“是,娘娘!”貼身宮女洛煙小心翼翼的給主子帶上了發(fā)簪,屆時,外面足音跫然,傳來一聲呼喊:“妹妹!”
柳慧妃起身一看,是張德妃。
柳慧妃奸笑著,“哎呀!不知什么風?把姐姐你吹到我這長樂宮來了?!?p> 張德妃緩緩的走下身子,“妹妹,瞧您這話說的!你是我的妹妹,難道姐姐還不能來看你嗎?”
柳慧妃冷哼一聲,“不是,你不能來,是你沒事根本不會來!”說罷,她暫且把目光轉(zhuǎn)向一旁的貼身宮女,“洛煙去給德妃娘娘沏茶。”
洛煙沏茶之時,她急促的詢問著:“妹妹今日來到底所謂何事?”
可張德妃卻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此時,洛煙沏茶來了,“德妃娘娘請慢用?!?p> 張德妃冷靜的喝了口茶,還有意稱贊一番:“妹妹叫下人泡的斗牛茶呀,喝了,可真讓人回味無窮!”
此時此刻,柳慧妃一直用急躁的眼光凝視著德妃,張德妃明白柳慧妃心里的意思,只見她冷冷一笑:“妹妹果真是聰明人,可你在聰明呀,終究還是抵不過想要陷害你的小人!”
此話一下,柳慧妃顯得更加急躁不安了:“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有人膽敢陷害本宮不成嗎?”
只聞張德妃,“哈哈”大笑,“妹妹難道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圣上當初送你的那塊刻有你的名字的藍色玉佩,已經(jīng)不見了吧!”
柳慧妃徹底呆了,看著張德妃她掏出的玉佩,她越發(fā)精神繚亂,“圣上送給本宮的玉佩,怎么會在你的手里?你到底想做什么?”
“姐姐并不想做什么,姐姐只想告訴你,徐貴妃是我們幾個中最先先懷有身孕的,謝淑妃讓人偷了你的玉佩給了徐貴妃的接生婆,想要嫁禍與你,如果不是妹妹及時派人把這塊玉佩悄悄的偷回來,恐怕你和你腹中的胎兒,很快要成冤死鬼了吧!”
“你……”柳慧妃無話可說,只能用不滿來發(fā)泄內(nèi)心的情緒。
“我知道妹妹心里不痛快,可這冰冷的后宮本就如此!可你我二人在怎么說一同長大的好姐妹,今日與妹妹聯(lián)手抗敵,至于最后誰坐這后宮之主的位置,當由圣上而定。妹妹要是愿意,當然最好??擅妹靡遣辉敢猓@恐怕是妹妹最后一次幫你了!”說完,她把柳慧妃的玉佩扔在桌上,便起身離去。
洛煙輕輕的走到了主子的身旁,“娘娘,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本宮不知道……不知道……”柳慧妃被嚇破了膽,整個人都說不上話了。
福寧宮,徐貴妃處。
徐貴妃的貼身宮女陳蓮把接生婆帶了進來。
徐貴妃通過詢問可知,接生婆乃是安陽人,陳劉氏。
“入宮之前,做過幾次接生了?”
“回娘娘的話,奴才在入宮之前已經(jīng)做了五六次接生了。”接生婆老實的著。
“那也算的上老手了!”說罷,徐貴妃擺出一副傲慢的模樣,“不過本宮可是貴妃自然不是那民間婦女可以相提并論的,這些日子,你可得好生伺候本宮,要是出了岔子,唯你是問!”
“娘娘!”
說完,只見貴妃拿出一袋銀子,遞給了接生婆,“這是本宮賞你的銀子,你拿著它,下去休息吧?!?p> “謝娘娘!”
接生婆剛轉(zhuǎn)身沒走幾步,徐貴妃便從身后叫住了她。
“娘娘還有何吩咐?”
“在你入宮之時,有沒有見過別的娘娘?”或許是因為女人的直覺,讓徐貴妃內(nèi)心不由自主的興起一陣擔憂。
一想家人的處境,她無可奈何的說起了謊話,“回娘娘的話,奴才沒有見過!”為了自己與家人能夠活命,她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讓徐貴妃看不出什么端倪,但聞貴妃一聲“你去休息吧”便小心翼翼的離開了。
龍圣學府,是京城最高貴的學府。只有達官貴族和京中王侯才有足夠的銀子讓自己的子孫來此學業(yè)。
這里集結(jié)了來自全朝(國)各地很是優(yōu)秀的老師,不過再好的老師,也有教不好的學生。
李人懷便是其中的例子。
李人懷,乃李梟嫡長子,年方八歲,不好學。愛以弄人為樂,自以為是的聰明兒其智慧和報復遠不及父親李梟,說是紈绔子弟一點也不為過。
教書的先生名叫王英,時年四十,宋洲人氏。
他正教導著學子們學習古人學習之詩,并讓其領會其中的含義。
此時,他抬起頭來往向同學,發(fā)現(xiàn)李人懷非但沒有認真看詩,反而在那里玩起了銅人。
王英這時候走了過去,用鞭子敲打著李人懷的桌子,嘴里還不斷發(fā)出“哼……哼!”聲,可李人懷似乎一點也沒有發(fā)現(xiàn)老師的存在,繼續(xù)樂呵呵玩著自己的銅人。
直到老師一手搶過他兩手中的銅人,他才反應過來。
“你干嘛搶我的東西?”李人懷一聲怒吼,完全沒有一絲尊師的樣子。
不過王英并未因此而生氣,反而冷靜地詢問著,“既然來到學府,為什么不好好讀書呀?”
李人懷當眾道出愚昧之言,“我父王是京城最大的王爺,我根本不需要讀書。”
聽了這話,王英忍不住哈哈大笑,“天子的兒子尚且都要讀書,怎么王爺?shù)膬鹤舆€不需要讀書了?”
誰知李人懷耍起無賴:“我就是不想讀書,我父親是京城最大的王爺,你敢打我嗎?”
王英哀嘆一氣,“孺子不可教也。”
此時,李梟走了進來。李梟雖是朝中大臣,深藏野心。不過自己見了兒子的老師,他還是恭敬的行了鞠躬禮,王英回禮,看著不聽話的兒子,他還發(fā)表歉意:“我本就公務繁忙,前些日子圣上御駕親征讓我代理朝政,所以忽略了對你的管教,這也是我的責任?!闭f完,李梟又對王英鞠了一躬,“這些日子孩子在學校的所作所為,我替他在這里向先生賠罪了?!闭f完,李梟又鞠了一躬,王英見了連忙扶起身子,“王爺如此,真是折煞本生了,只是您兒子倘若再如此下去恐怕將來難成大器”
李梟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變相賜予王英權利,“先生,要是日后我兒子再不聽你的話,你就拿著你手中的教鞭狠狠地教育他,直到他聽話為止!”
“父王您……”聽了李梟的話,李人懷內(nèi)心定是很不服氣。
可李梟反手就是一巴掌,“父王讓你在這學府好生讀書,而你卻在這里欺負同生,甚至還目無尊長,難道父王給你交的學費都是白交的嗎???!”
在父王李梟兇神惡煞的眼神之下,李人懷嚇的一句話也不敢說,只是用手撫著被打紅的臉頰。
“要是你日后膽敢再有今日這樣拿著父王的名義欺負同生,目無尊長,那就別怪父王對你不客氣!”
說完,他又恭敬的向先生與學子行歉禮,“我教育我這不聽話兒子打擾了諸位學子讀書,我在此陪罪了!”
學子們齊聲回道:“王爺您言重了!”
李梟又再此向先生王英行禮,“有勞先生了!”禮行過后,才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