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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游傳奇

路游傳奇 真白. 5672 2023-12-22 10:06:18

  1

  “我他媽真服了啊啊啊啊??!”

  一早,京城的早市才剛剛開始,街坊鄰里們有說有笑的擺著自己的攤位。卻忽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吶喊。

  我瘋狂的在大街小巷中竄逃,身后跟著一大堆衙門的追兵,時不時還會從前面竄出來一些。

  看起來昨天晚上綁走長公主和殺掉長公主的人全都是我了,明明我只是撿了個漏而已,真繃不住了。

  “有一說一,他們動作真快啊,明明才一晚上?!?p>  雖然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京城的路面很多都沒鋪平,像這樣跑其實蠻累的,多少會有點抱怨。

  我掏出兩文錢甩到路過的一個柜臺上,順手拿走了一個包子就吃起來。京城的城市規(guī)劃十分的規(guī)整,所以我腦海中預(yù)估了一下大概位置,決定在下一個巷口轉(zhuǎn)身然后甩掉追兵。

  “甩不甩掉反正也不重要,估計馬上通緝令就會貼滿全城了。主要是累了?!边€得想想之后要怎么處理身份。

  跑到巷口剛轉(zhuǎn)過身,迎面就有個不明物體刷的撞了上來,不過力度很輕,我沒被撞飛,對方倒是一屁股倒在地上,原來是個小姑娘。

  我打量一眼,隨即就拎起她。雙腿一用力便騰空而起,躍上了房頂。

  依稀記得古龍很喜歡寫這種在房頂上決戰(zhàn)的場面。還是很有武俠小說的感覺的。不過人家是在紫禁之巔,比我這種干站在民宅上的逼格還是高多了。

  “松手!快松手!”被我拎起來的那位手忙腳亂,大喊大叫,我連忙朝她做了個“噓”的動作。

  “你偷個東西還這么高調(diào),是想被抓嗎?”我指了指底下跑過去的衙役。不過他們倒也是秉承著自古CT不抬頭的傳統(tǒng),硬是沒一個人抬眼看房頂。

  看來他們情愿相信我跑的很快也不愿意相信我真的會一點輕功。

  女孩倒也識趣,看到海量的衙役從底下奔涌而過也是馬上住了嘴。我輕輕把她放下來,她疑惑的看了看我,滿眼都是:“不會遇上殺人魔吧”

  “?你怎么滿眼:‘我不會遇上殺人魔了吧’這種既沒來由也沒禮貌的想法?”

  “蛙趣,你會讀心啊?誒不是,你憑什么污人清白!”

  “你說哪個?是沒禮貌的想法還是你偷東西?”

  “多少兩個都有吧!”

  “你的玉煙斗……”我指了指她破粗布衣的口袋里裝的那個煙斗:“露出來了……”

  她趕緊捂上口袋,一下子漲紅了臉?!安灰愎?!反正!你被那么多衙役追捕,肯定也做了什么壞事吧!”

  這下好像兩件事情都沒有污人清白了……

  “沒有吧,可能只是衙門比較喜歡我?”我故作沉思。

  “……”她滿眼“嗚哇……這人好惡心”的眼神看著我。

  “喂喂,開個玩笑啦~不要用那種‘嗚哇……這人好惡心的眼神’看我啦”

  “同一個梗玩兩遍就不好笑啦!”

  交談中,下方漸漸安靜下來,我趴在房頂朝下看,下方確實已經(jīng)沒有衙役的影子。

  “終于都散掉了?!毕雭斫裉鞈?yīng)該就能看見滿城都貼上畫的跟我本人不能說一模一樣,只能說毫不相干的通緝令。有時候真搞不懂看這種畫是怎么抓到人的?這是畫出氣質(zhì)了?

  “喂,姑娘”我回頭喊了她一聲:“怎么說,那煙斗是晏家的東西吧?!?p>  晏凌是京城的一個土豪,這人有個人盡皆知的興趣就是收集一些很貴的東西,雖然他本質(zhì)上是個土老帽,對于一件東西好在哪他其實說不出來,他基本上只認(rèn)貴就是好。

  “這你都知道?”她一臉震驚的表達(dá)了對這件事的感嘆。

  “……也就那個土鱉喜歡這種丑到讓人發(fā)指的東西了,話說這東西真的能賣出價格嗎?我感覺這個玉的瑕疵還是蠻明顯的?!?p>  “??!”她慌忙拿出那個煙斗來看,其實仔細(xì)看能看出來,以一塊羊脂玉來說,顏色其實并不純正,估計賣的人忽悠晏地主這個玉是某種罕見的玉吧。

  “說到底,好的玉真的會做成煙斗嗎?”

  “……”她盯著那桿煙斗,咬著嘴唇說不出話。

  我看著她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就坐了下來,拿走了她手里的煙斗,然后掏出一個錢袋放她手上,里頭的錢已經(jīng)遠(yuǎn)超了這個煙斗本身的價值。

  “你也別難過,這個煙斗就當(dāng)我買了。”我笑著說:“以普世的價值觀來說,其實我應(yīng)該說以后好好生活,別去偷東西了。”

  “但是未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嘛,何況晏地主的錢本身也是靠壓榨窮人來的,麻繩專挑細(xì)處斷啊……”我感嘆道。

  “你……”她拿著錢袋,有些不知所措。我也沒有多說,這種亂世,對于窮苦的人來說和末日沒什么兩樣,道貌岸然的人身居高位,手中掌握著無盡的財富,不過財富也不會讓他們停止壓榨。他們將最初掌握的資源不斷擴(kuò)張,最后都壟斷在自己手里。

  而窮人,不必說教育,上升渠道這種,就連最基本的生活,都只能靠那些富人不屑一顧的殘羹冷炙來維持。至于一些中產(chǎn)更是只能在夾縫中生存。

  我沒有再去安慰她,只是又拎起她,在她的尖叫聲中將她平穩(wěn)帶到了地面。站穩(wěn)后,我擺了擺手:“那你多保重,不管你遇到了什么,那些錢也夠你找到可以賺錢的工作了?!?p>  我自然是不會去管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幸福的事情都是千篇一律,而不幸的人總是各有各的不同,這個世界上不幸的人太多了,我即使再善良,也不可能能去拯救每一個人。陷入這種境地只會讓我無盡的糾結(jié),所以我選擇不去想了。

  “那個……”背后傳來她的聲音,我回過頭,只看見她捧著錢袋,臉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向我輕輕鞠了鞠躬,說了一句

  “謝謝你……”

  我做出一個和那個表情包一樣的表情,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謝~謝~你~喔~”

  她一下就像炸了毛的貓一樣怒了起來,我驟然覺得好笑,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不客氣昂,有緣再見了”

  說罷,我轉(zhuǎn)頭便向城郊走去。

  2

  “……我他媽真服了……”

  喧囂的車馬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那個姑娘依然站在我旁邊。

  “不是,我前面那段是寫的好玩嗎?”

  “我有啥辦法,因為偷了個假玉煙斗,晏地主家到處派人抓我,求求你了,幫幫我吧!”她兩眼淚汪汪的望著我,還真有人能做出這種和動畫片一樣的淚汪汪啊。

  “我倒是無所謂啦……”我擺了擺手:“不過說真的,你不會半夜把我的刀偷走吧”

  “我才不會干這種事啦!”她氣呼呼的說道。

  順便一提,街上果然貼滿了和我一點不像的通緝令,但是我還是把發(fā)圈拿下,把頭發(fā)放了下來,然后拿絲巾遮住了口鼻。

  “唉……話說回來,你為什么去偷晏地主家的東西?!本┏莿e的不多,有錢人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多,偏偏選個晏地主這種家里很多假貨的去偷。

  “啊……”她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一下:“其實我的父母都在晏地主家里做傭,父親之前病的厲害,然后晏地主就想把父親辭退,母親求情了很久都……”

  她突然停頓下來,然后手稍微用了用力抓緊衣服:“之后,父親就病逝了,母親也在不久前因為勞累而死……我……”

  她沒有再說下去,我望了望天空,黑壓壓的烏云開始從西邊過來。我撓了撓頭:“抱歉,問你這些?!?p>  “不……沒什么。只是就這樣逃出來了也不好做啥,沒有辦法才想著拿點東西出來當(dāng)?shù)??!?p>  “姑娘怎么稱呼?”

  “我姓柳,單名一個璃字”

  “鄙人路游”

  “啊,你和那個詩人同名誒”

  “哎呀,不是那個陸啦,經(jīng)常有人搞混,很困擾呢”我哈哈大笑

  “……我看就是故意的吧……”她一臉無語。

  “嘛,總之你現(xiàn)在無處可去對吧?!蔽覇柕溃c了點頭,于是我說道:

  “那你……要跟我學(xué)習(xí)劍術(shù)嗎?”

  她忽然一怔,似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下一秒她點了點頭,似乎是很震驚我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不要一臉震驚的好像我做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決定好嘛,我看你能從晏地主家里那種保衛(wèi)森嚴(yán)的地方出來,應(yīng)該還是有點天賦的,我之后會有事需要一個幫手,你就來幫我吧?!蔽蚁蛩c了點頭,笑道。

  也有可能,我只是想變得和“你”一樣吧……

  她自然是沒有拒絕,于是我便帶著她向城郊走去。

  京城的城郊是由一些山和樹林組成,有山的地方就會有山谷,而在其中一個山谷中,有一家隱秘的客棧——忘春客棧。那便是我此行的目的地。

  開在這種地方的客棧雖然成本不高,但是可想而知客流量也不會好。我們進(jìn)去的時候,樓下作為酒館經(jīng)營的大廳只坐著寥寥幾位旅人。

  “喲~路公子,別來無恙啊?!币宦暻逄鸬呐晜鱽?,一個個子不高的姑娘在吧臺后面,吧臺幾乎要遮住她的上半身了。

  “林姑娘不必客氣,都是老熟人了?!?p>  “你這老熟人,今天怎么帶了副生面孔過來?!彼闷鸸P指了指柳璃:“這姑娘長得還挺秀氣,怎么是被你騙了還是如何?”

  “嘴真毒啊”我笑了笑:“她是我收的徒弟,叫柳璃?!蔽一剡^頭跟柳璃說:“這位是林琳,這家客棧的老板,我?guī)煾档膿从??!?p>  柳璃向林琳輕輕鞠躬,林琳道:“倒也不必這般拘謹(jǐn),就當(dāng)客棧是自己家,反正也沒什么人來。行了,房間就安排在路游旁邊吧?!?p>  說罷,她丟了把鑰匙過來,示意我?guī)先?,我心領(lǐng)神會的將柳璃帶到她的房間。

  “你只管住在這就行,不用擔(dān)心別的事,好好跟著我修行劍術(shù)。先去休息一下,奔波這么久了?!?p>  柳璃點了點頭,道了聲謝,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到房間里。我轉(zhuǎn)身下樓到大廳,林琳果然在等我。

  “嗯哼~不解釋一下~”她端出一杯牛奶,用戲謔的語氣說道。

  “解釋?路上偶遇而已,看她有點天賦的樣子,就想著讓她好好練習(xí)一下啦”

  “不是吧牢弟,你這種像三流爛俗的言情小說一樣的劇情鬼才信啊”她一臉(-_-)的表情,然后馬上變得嚴(yán)肅起來:

  “你不會,是想讓她去幫你做那件事吧……”

  她犀利的眼神仿佛要貫穿我的心臟一般。我低著頭沒有回答,自顧的喝了一口牛奶,奶腥味擴(kuò)散在口中。

  “真難喝啊……”我皺了皺眉

  “難喝就別每次來都點!不要轉(zhuǎn)移話題!”她捶了一下桌子:“這件事不能把普通人卷進(jìn)來啊路游,小雪肯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p>  “不,林琳,我……”我剛準(zhǔn)備否認(rèn),客棧的門又一次被推開了。

  來者是一個卷發(fā)的,感覺有點頹喪的男人,林琳見了他突然一怔,接著便擺出營業(yè)式的笑臉出來:

  “哎呀,瞧瞧這是誰來啦,這不是白大作家嘛,這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p>  “林掌柜,你就別挖苦我了”真白撓了撓頭:“我現(xiàn)在不過是個吃老本的廢物罷了”

  “今日一來所為何事”

  “聽聞你從西域引進(jìn)一批咖啡豆,自然是要來嘗嘗鮮的?!?p>  “還是你識貨,我們家路游啊老說這個太苦,喝不慣”

  “苦的東西就是苦嘛……”我小聲抗議道

  “路游兄最近可好?”真白轉(zhuǎn)過頭問我。

  “馬馬虎虎吧,還過得去”我敷衍道

  “哎呦,那可不是還過得去,我看到你的通緝令了。”

  “誒~這樣啊,你能認(rèn)出是我啊”我還是覺得有點詫異,不過真白一向都很抽象,說不定確實能從這種畫里找到共鳴。

  “只能說依稀可辨出一點人形吧,衙門就該找點會畫畫的人嘛……”真白攤了攤手。

  林琳這是插嘴道:“可不是嘛,他哪叫還過得去啊,都開始收徒弟啦~”

  “陰陽人?”我回瞪了她一眼,誰知道她狠狠地盯著我:“路游,我還是勸你你不要把平頭百姓牽扯到這樣的事情里來”

  “我有分寸,放心吧”我說道。

  真白一臉疑惑的望著我,隨即打趣道:“你不會是在路上偶遇了一個小姑娘,覺得她天資聰穎,很適合劍術(shù)學(xué)習(xí),然后就收他為徒了吧?”

  “我去,你就是寫三流爛俗的言情小說的作家吧”林琳震驚的感嘆道,順便一提在此時她已經(jīng)把咖啡沖好了。

  真白啜飲了一口,對林琳說:“林掌柜也別太操心,路游兄的人你我最清楚,他肯定有自己的考量?!?p>  “我只是……唉……”林琳嘆了口氣

  “至于那件事,對于我們而言,更重要的其實只是最后的結(jié)果而已,說難聽點,我們也只是在利用路游兄來達(dá)到自己的目的罷了?!?p>  真白說完,便沒有再開口,林琳也安靜的為自己沖了杯咖啡,我繼續(xù)飲下最后一口牛奶。

  可惡,還是好腥。

  “對了真白”林琳打破了短暫的沉默:“拜托你去調(diào)查的那個失蹤案,有結(jié)果了嗎?”

  真白放下杯子:“此行前來也有匯報這個的目的。很遺憾,只找到尸體?!?p>  “……這樣的嗎……我知道了?!绷至针m然表現(xiàn)得不吃驚,但還是感覺到了她的低沉:“繼續(xù)查下去吧,希望能揪出兇手來?!?p>  “那是自然?!?p>  “等等”我喊了一聲:“什么尸體?你們在寫推理小說嗎?”

  “不”林琳道:“是我一位故友的妹妹,幾天前在西郊失蹤了”

  “啊……抱歉,我有點輕佻了……”我撓了撓頭。

  “無妨,不必道歉?!绷至盏?p>  真白望了望我,突然像想起來啥似的:“對了路游兄,你和我一起去吧?!?p>  “……好像也行,我咋沒想到”林琳也仿佛恍然大悟

  “……沒人關(guān)心我的意見嗎?”我消沉的低下了頭。

  “你就說去不去吧?”林琳道

  “去!這為什么不去?”我立馬恢復(fù)表情,表情管理相當(dāng)?shù)轿涣恕?p>  西郊……

  “那就說定了,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p>  “OK”我轉(zhuǎn)過頭對林琳說:“麻煩你先照顧一下柳璃?!?p>  “那是自然”林琳仰著頭,向我們擺了擺手“快去吧”

  真抽象啊這人。

  3

  京城西郊是一片風(fēng)景很好的地方,由于靠近邊境,綿延的城墻沿著山脈起起伏伏,宛若匍匐在大地之上的生物一般。

  “喂,真白”我一腳踩在剛下過雨的泥濘地上:“你報案了沒有?”

  “那肯定報了啊,尸體已經(jīng)被抬走了?!?p>  “那我在這豈不是很危險?”我感覺好像被坑了。

  “那倒不至于,衙門老早就離開了。對于這種普通百姓曝尸荒野的事,他們根本懶得管。把尸體抬走就沒回來過了?!?p>  “真腐敗啊……”我一下子不好說什么

  “到了,就是這?!闭姘字噶酥盖胺降囊粔K小樹林:“尸體當(dāng)時就在這個地方”

  “原來如此”我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樹林里已經(jīng)被暴雨沖刷的泥濘不堪。

  “嘶,現(xiàn)場被破壞的很嚴(yán)重啊……”我皺了皺眉。

  “嘛,倒也不是沒有線索,有些雨水沖刷不掉的地方還是值得去調(diào)查一下的?!闭姘资址鲋掳?,道:“比如說這個地方,有一些很特殊的,被刀砍出來的痕跡?!?p>  他指了指樹的根部,我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的確有一些很奇怪的劈砍痕跡。

  “這種出刀方式……”我皺了皺眉:“舞獅幫么……”

  真白點了點頭:“的確像他們的風(fēng)格,可具體來說到哪一個人,我們也無從考證,舞獅幫用同一套劍術(shù)的人太多了?!?p>  我搖了搖頭:“不對……不對真白,你忽略了一個地方?!?p>  “你有啥新的發(fā)現(xiàn)嗎?”

  “這些痕跡的劈砍方向與舞獅幫傳統(tǒng)的那種劍術(shù)有少許的不一樣,因為右手殘疾的問題,沒有辦法雙手握刀,所以才會呈現(xiàn)這種些許的偏差?!?p>  “你是說……”

  “獨(dú)臂的話,只有他了……”

  “楊過嗎?”

  “怎么可能有楊過啦!是李杰林!”

  李杰林曾是將軍,在戰(zhàn)場上有個赫赫戰(zhàn)功,然而因為戰(zhàn)爭失去了右臂。后來被自愿的離職。不知什么原因加入了舞獅幫。

  “原來如此,果然喊你來是正確的?!?p>  “畢竟你只是處理一些文字工作嘛,這部分的事情不清楚也正常?!蔽移鹕淼溃骸翱傊?,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李杰林了。你先回去和林琳說清楚,我還有個地方想去看看?!?p>  “OK,那你自己小心?!?p>  真白和我道別,之后一路小跑的離開了。我轉(zhuǎn)身向另一邊走去。

  西郊在這種潮濕的氛圍中也頗具一些美感。不過我無心欣賞,走進(jìn)一座公墓,來到了那個石碑前。

  那座石碑很小,僅僅只是刻著她的名字。一句墓志銘也沒有。

  “師父……”我蹲下來,輕輕撫摸著石碑上刻的文字。

  “好久不見,我來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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