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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幾十米遠處,一個身形消瘦的男子身著一襲白衣,手持著一支鉛筆,似乎正在用鉛筆末端的橡皮擦拭著面前的空氣。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面容竟與秦曉笙有著幾分相似。
“呵?!?,他輕笑一聲,緊接著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曉瀾哥,你這是何必呢?”,一個穿著打扮明顯與現(xiàn)代脫節(jié)的女生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立在了他的身旁,輕聲細語地問道。
她呆呆地看著對面的屋子,似是在向男人發(fā)問,又好似在喃喃自語。
可男人并沒有回答她,也沒有辦法回答她,他依舊在劇烈地咳嗽著,咳得彎下了腰,咳得眼前發(fā)黑,咳得吐出了血……
過了許久,男人的咳嗽聲才停了下來,他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唇角的鮮血,“何必?你我都心知肚明?!?p> 女生沉默不語。
氣氛一時陷入了僵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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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葉景煦終于緩緩挪到了那個深坑的邊緣。
向下望去,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
不知寬窄,不知深淺,不知是否危險,不知其中還有沒有生命……
葉景煦抿唇,起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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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小鬼!他就是個膽小鬼!”,女生一邊指著面前的空氣,一邊罵道。
但是,沒多久,她就似乎意識到這么做不符合禮節(jié),連忙放下了手,并將其藏在了衣袖中,規(guī)規(guī)矩矩地將雙手置于腹部,而后羞澀地低下了頭。
秦曉瀾皺眉,“曉曉,你不該這樣的?!?,在外界,對女子的要求并沒有那么嚴苛。
女生的頭埋得更低了,“我下次會注意的?!?,她悶聲說。
秦曉瀾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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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原本已經(jīng)離開的葉景煦不知何時又返了回來,手中還多了幾捆長繩。
他將這幾段長繩綁成一條,然后把繩子的一段綁在了一旁的裝飾性欄桿上,并用力拽了拽,確認綁結(jié)實之后,又把繩子的另一頭綁在了自己的身上。
而后,走到那個深坑之前,縱身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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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幾分膽量。”,秦曉瀾隨意地擺弄著手中的鉛筆,眉宇間多了幾分認真,“那就……讓我會會你有多少本事吧!”
說著,他緩緩地抬起了手中的鉛筆,向前方的空氣中隨意地涂抹著什么。
只是,這樣的動作還沒開始多久,就被秦曉曉打斷,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不要命了嗎!”
吼完,她似乎又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忙松開抓住秦曉瀾的手,溫聲細語地說道,“抱歉,我的意思是……”
秦曉瀾又皺起了眉,“曉曉?!?p> “???怎么了?”,她的聲音,依舊那么細。
他本想說,她不用這么刻意壓低、抑制自己的聲音的,可話到嘴邊,卻怎么也說不出來,他只能轉(zhuǎn)而說道,“不要干涉這件事了?!?p> “為……”,,秦曉曉一時沒忍住,聲音提高了些,但她很快就及時地收住了,“我是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