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還在繼續(xù),男人也知道來襲者是誰了。
“就算是景天樓,也不應該知道消息才對……難道!”
瞳孔收縮,男人果斷把肩上靠著的少女擋在了身前,避免了被射殺的命運。
“混蛋,你——”
“閉嘴!我死了你也跑不了!”想了一想,男人利用著一個部下自爆創(chuàng)造的間隙,用骯臟的衣物堵住了少女的嘴唇。
“唔唔、唔!”
奈洛雅掙扎著想要發(fā)出聲音,但只發(fā)出了支支吾吾的聲響,再加上她想要殺人一般的眼神,憑空添加了幾分情趣。
不得不說奈洛雅貧瘠的身體其實并不賴,尤其是配合上現(xiàn)在的樣子,也算得上絕色。
只是在這樣美麗的外表下,卻有著一顆即使是眼前這個背負著教會諸多不為人知的罪惡的男人,都難以企及的蛇蝎之毒。
這樣的女人,他不會又半點想法。
甚至可以不客氣一點,背著這個女人,都讓他感到心驚膽顫。
再次將女人甩會肩膀上,完全沒有顧及她身上看起來很嚴重的傷勢。
距離城邦已經(jīng)不遠了,就這點路,死不了。
只要死不了,就沒事。
再次邁開步伐,為了躲避接連不斷的攻擊,男人的運動幅度不得不夸張了一點。
這也使得在他肩上的奈洛雅,幾度欲死。
死死咬著嘴里的臟衣服,奈洛雅已經(jīng)顧不來那么多了,腹部撕裂般的疼痛幾乎要讓她瘋掉。
臉色愈發(fā)慘白,眼前也感覺一陣又一陣的發(fā)黑,就好像是火焰在腸子里面灼燒一樣。
不對,她還有腸子嗎?
慌張地睜開了眼睛,奈洛雅想要觀察她的腹部,但身下不斷顛簸的男人再加上眼前的重影,讓她完全沒有辦法把瞳孔聚焦到傷口上。
但那一團瘆人的血紅,不會騙人。
這種程度的傷勢,少女只在自己的實驗體上見過,現(xiàn)在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大概只能怪她命不好吧。
“快到了!”
欣喜地高呼了一聲,男人已經(jīng)看到了高聳的城墻。
只是沒等他高興多久,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為什么瞭望塔上的人對于這一切都恍若未知。
瞇住眼睛,男人隱隱約約在瞭望塔的上方,看到了一個圓形的黑影。
不用說那是什么了,就和身后的一樣。
“惡心至極!”
調轉方向,男人滿懷怒氣的一腳直接踢爆了一顆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眼睛。
濃稠、卻沒有任何氣味的半透明液體瞬間沾滿了他的衣衫。
與此同時,另一顆眼球在他的右腹留下了一個碗大的血洞。
再這樣下去,逃不掉!
瞭望塔上的人被詭異的眼球蒙蔽了雙眼,已經(jīng)派不上用場,當然,除非他能跑到城門下。
“護衛(wèi)、護衛(wèi)呢???”
突然意識到了那些給自己創(chuàng)造機會的棋子,男人瞪著布滿血絲的眼球,大喊道。
想要跑回去,還需要他們的力量。
久久沒有回應,四周只有自己的腳步聲和少女痛苦的呻吟。
“不可能,怎么會!?”男人不敢回頭,因為他不愿意相信那些人已經(jīng)全部死光了,“只是召喚物而已,這些眼球只不過是召喚物而已,你們怎么可能就死光了!”
氣急敗壞地大喊著,男人的語氣里已經(jīng)帶上了幾分癲狂。
終于,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從后方傳來,讓男人松了口氣。
“我的孩子,正好是上學的年紀?!?p> “有話直說!”
雖然男人還得靠著他逃生,可男人還是沒有一點耐心聽他多說。
一個將死之人罷了。
“我希望她可以讀書,在一所不錯的、受教會庇護的學校?!?p> 刻意在庇護兩個字上加重了腔調,顯然在他這個知情者的眼里,家里的人已經(jīng)不可能逃離教會的掌控,相比之下,如果能進入一所不錯的學?!?p> 至少也是個文職,不會和他一樣出來送死。
“行了,我知道了!所以你快去攔住他們??!”
“我……”
“快點去死?。?!”
毫無心里障礙的就說出了這句話,這也讓身后的男人、或者說是一個父親,顫抖了一下。
“我明白了。”
低沉地說了一聲,男人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向了無數(shù)顆洶涌而來的眼球。
揮砍聲只持續(xù)了十幾秒,就演變成了爆炸。
男人自爆了,這是理所應當?shù)氖虑椤?p> 畢竟想要來攔住眼球,這是唯一有效的辦法。
上學?可以?。?p> 出來之后也是個水靈靈的修女,到時候……
作為剛剛耽誤我逃命的代價,這點懲罰再好不過。
時間已經(jīng)爭取到了,男人距離城門已經(jīng)不足百米,雖然因為戰(zhàn)爭的關系,沒有人員進出,但只要大喊一聲,也可以驚醒被眼球催眠的人。
“我以【新福音】的名義,命令你們——”
“噗嗤——”
一聲輕響,男人高傲且飽含著生命之喜的高呼聲戛然而止。
景天趕到了。
“你明明——”僵硬地轉過腦袋,男人肩膀上的少女摔落在了地面上。
他想不明白,雖然隨著自己的前進,一股恐怖的氣息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后方,但這個速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才對。
轉回腦袋,男人看著距離自己僅僅兩三米不到的城門,濃郁的絕望油然而生。
一線之隔、一線之隔?。?p> 在生命中的最后幾秒,男人眼里的距離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到回到之前和自爆的那個男人對話的地方。
對啊,他已經(jīng)自爆過一次了。
那么我剛剛究竟在和誰說話……不,我究竟是什么時候被催眠的?
“愚蠢之人?!?p> 景天看著逐漸失去生機的男人,說道:“竟然已經(jīng)知道不能和眼球對視,為何還要去凝望瞭望塔上的眼球?”
聽到這一聲嘲弄,男人明白了一切。
“那么,接下來就是你了?!睂⒈蝗釉诘孛嫔系纳倥匦驴钙?,景天隨意地使用源力給少女做了個急救處理,迅速離去。
行動,圓滿完成。
……
“呃呃、嗚,嗚啊!”
一聲驚呼,奈洛雅從病床上驚醒,將茫然的眼神望向了四周。
“得、得救了?”
有點不敢相信,但身上得繃帶和周圍得酒精味都在告訴她,她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
疼痛感還很強烈,但那又如何?
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悅感如同潮水一般將少女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內(nèi)心吞沒,她失聲痛哭起來。
活著,原來是如此美妙的事情。
“你醒了?”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穿著長袍的男人走了進來。
這種打扮在提馬斯特教國并不常見,不過少女不會在意那么多。
“把你們的負責人叫來,我要和他說話?!?p> “我就是負責人。”
奈洛雅愣了一下,隨后大笑起來,“那個粗魯?shù)募一?,活該?。 ?p> 粗魯?shù)募一铮?p> 啊,是景天說的那個啊……
“沒錯,他為了神明獻出了一切,接下來,你由我負責?!?p> 冷笑一聲,顧祭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奈洛雅立刻與自己出發(fā)。
“我的傷——”
“這是大人的旨意?!?
野馬分鬃,白鶴亮翅! 打完收工ew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