甑從楠:“你就說你去還是不去吧。”
葉娟斜蔑了她一眼,“去!為什么不去?有好戲看怎么能少了我!”
甑從楠點了點她的額頭,真準備拉著她出發(fā),卻不想被人攔住了,來人原來是她的貼身大丫鬟柳兒。
“小姐,你怎么到處跑?太太正到處找你呢!”
甑從楠忙問道:“什么事?我能幫她什么?你可別騙我。”
柳兒找了好幾圈才把人給找到,不免顯得有些氣喘吁吁,“奴婢都找了快半個時辰了,也不知道太太急找你什么事,快點走吧!”
說完,她也顧不得再讓主子拖延,雙手略為帶點勁連拖帶拽的把人給拖走了。
“哎?哎哎?你個丫頭不會輕點???究竟什么事???我也幫不上??!”
葉娟好笑的搖搖頭,這婚禮可忙著呢。
她呀,也得去太太那里看看還有沒有要幫忙的,只要過了今明兩天就能閑下來了。
正月十六,巳時整,整個甑府鑼鼓喧天,迎親隊伍出發(fā)了。
甑從書難得的一身紅,胸前佩戴著一朵大紅花,騎在高頭大馬上,笑容滿面的聳立在迎親隊伍的最前方。
這迎親隊伍,按理方文博也可以參與的,但因為他的身世,還是別湊上去找不自在了。
只要講究的人家,都不會在迎親這日請他上陣,誰讓他除了妻子,整個方家都沒了呢!
葉娟反而比他好,雖然與娘家斷了親,可最起碼她爺奶父母外家俱全不是?
如果與娘家未斷親,在無人知道與她一起出生而又沒了的雙胎大哥情況下,她也算得上全福人了,如今不說也罷。
夫妻二人隨著甑家眾人一起,目送著甑從書迎親隊伍遠去,這才隨眾人一起返回宅門里。
“來了!來了!小姐,姑爺他們迎親來了!”
喜兒今年已二十五了,同小姐同年。
毛雪瑤答應她,等她滿十八歲那年就給她指個管事,讓她做個管事娘子再繼續(xù)貼身侍候她,做她房內的管事嬤嬤。
可誰也沒想到,那夏家從上到下都不是個東西。
小姐婚后不順,作為她的貼身大丫鬟,她又如何能置身事外自己卻心安理得的安心成家去?
不僅她,另外三個貼身大丫鬟聞兒、樂兒還有見兒,也再沒有考慮過婚嫁一事。
如今小姐苦盡甘來,她們幾個日子也有盼頭不是?
這個宅院不大,小小的三進院子,當然這只是與毛家相比,在別人家這是個大房子了。
盡管她們在內院,也能清楚的聽到前院那里傳來的鞭炮鑼鼓喧天聲。
毛雪瑤此時一身紅色寢服,她早已沐浴過,只等全福人過來幫她著妝打扮。
此時她終于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了。
從和離至今,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就怕哪天夢醒了,她又深陷那十年如一日的夢魘婚姻中。
可現(xiàn)在,她清醒的認識到,她是真的脫離了夏家,脫離了夏如松,她的未來終于可以期待了。
聞兒是四個丫鬟中最內斂的一個,也是四人中心事最重的一個。
她時刻關注著小姐的言行,小姐的心情就是她的晴雨表。
此時她看到小姐居然眼含淚卻面露微笑,她想了一下就知道主子此時是什么心態(tài)了。
她也只裝作不知,細心的為主子打理首飾,哪怕她已摸了多次。
喜兒報訊不久,全福婆子與大丫鬟樂兒一起進來。
從現(xiàn)在起,新娘屋子不再隨意進出了,他們得把新娘子盡快裝扮起來。
正院里,毛一街與毛夫人坐在上首,接受甑從書的大禮參拜。
夫妻倆百感交集,雖然前面十年女兒受盡折磨,不過如今總算苦盡甘來了。
“賢婿快快起來,老夫今天高興,哈哈哈哈……”
一直拖著虛弱身體的毛夫人,看著眼前氣宇軒昂的佳婿,她面帶慈笑眼含著熱淚。
小九兒婚事一直是她的心病,如今她終于有了個好歸宿了,她為九兒開心。
這輩子她值了,沒什么未了的心愿了,只要能安生的過了九兒婚禮,就是讓她立馬走了她也心甘情愿閉眼了。
不知道婚禮的婚是不是同黃昏的昏,海安縣的新娘子,一般要在黃昏前把新娘子接回來。
新人拜了堂送入新房后,新郎家要在黃昏時刻舉行婚宴。
婚宴后接著是團圓家宴,等新娘與婆家人認親后,新娘子才能正式對外講話。
而團圓餐后才是鬧新房。
此時,府內婚宴正熱鬧而有序的進行著,新房內,新娘子毛雪瑤此時正端坐于床頭。
她的面前站著五六個一式水的小童子們,他們都是甑家?guī)孜唤忝脗兊淖优?p> 幾個童子們,正賣弄自己認為可笑的笑話或滑稽的言行,在逗弄著新娘子說話,哪怕是開口笑也行。
因為甑家大姐早就說了,誰能逗舅母講一句話,或者開口笑出聲來,她就滿足他的愿望,因而孩子們的積極性被調動得異常積極。
葉娟此時忙中偷著閑,與甑從楠全程圍觀幾個孩崽們的耍寶。
————
親們,以后每日晚上更新,沒有存稿了,白天奮力碼字中,晚上發(fā)出來,盡量保證不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