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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亡國后依然是團(tuán)寵

第三十七章.師兄我想死你啦

公主亡國后依然是團(tuán)寵 清蒸桃子 2172 2021-07-14 01:01:00

  天空很罕見的,淅淅瀝瀝飄落幾滴小雨。

  而后雷聲轟轟,雨點(diǎn)如豆。

  蕭兮辭掐指一算,好家伙,四五月份不正是燕州的雨季嗎。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總共也就下這么幾天雨。

  嘿,就讓她給趕上了。

  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她踩著水坑,一頭沖進(jìn)了一個(gè)山洞里。

  這個(gè)山洞很干燥,也沒蛇蟲之類,洞口垂下幾條藤蔓,黃不拉幾的,看上去就營養(yǎng)不良。

  蕭兮辭一屁股坐在地上,擰著自己半濕半干的頭發(fā)。

  天邊亮起了兩三顆星子,西邊太陽還未落下。

  照得著雨水金燦燦,跟天上下金子似的。

  空氣也濕潤多了,不似之前的干燥,呼吸久了讓人肺疼。

  空氣里甚至還有淡淡的花香。

  混合著絲絲鐵銹般的血腥味。

  嗯?!

  血腥味??。?p>  蕭兮辭瞪大了眼睛,爬起來就要往外跑,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

  那人抓得格外用力。

  她手上很快出現(xiàn)幾道紅痕。

  山洞的陰影里,繡著蓮花的衣袍被風(fēng)吹得翻飛,寬大的衣袖下邊伸出一只蒼白的手。

  菩提腦袋破了一塊,血糊了一臉,笑的陰森森,一把把她拉到身前。

  蕭兮辭:“……真是好巧哦大師兄?!?p>  菩提:“不巧,我特意來的?!?p>  蕭兮辭:“………”

  難道說,她的逃跑計(jì)劃還沒實(shí)施就要破產(chǎn)了嗎?

  那個(gè)被她放倒了的侍女,就安安靜靜站在他身后。

  她臉上還帶著被射穿的密密麻麻的小孔,老瘆人了。

  蕭兮辭估計(jì)她這個(gè)時(shí)候要是喝一杯水,應(yīng)該還沒到肚子里,就先從小孔里漏出來了。

  詭異的是她居然還能動(dòng)。

  蕭兮辭都能透過她臉上的洞洞看見外面的歪脖子老樹了,而她還能動(dòng)!?。?p>  三觀再次被刷新。

  指不定,她說的永生永世是真的呢。

  人家靈魂在神池里,軀殼只是出來游蕩一下而已。

  所以刀槍不入。

  菩提瞪著他那雙瞳孔淡的看不出的眸子,扯出一抹血淋淋的笑。

  “我給你的羽箭去哪了?”

  來了來了,送命題。

  “你的箭啊,當(dāng)然在這啊。”

  蕭兮辭笑著抬起頭,將斷成兩半的箭直直插進(jìn)他的胸口。

  估計(jì)是之前的人重創(chuàng)了菩提,他竟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讓蕭兮辭輕而易舉的得了逞。

  菩提不可思議的看向她。

  少女將箭拍進(jìn)他胸口,一臉的冷漠。

  還呸了一口:“誰是你師妹啊,給爺死!”

  雨聲如大珠小珠落玉盤,里面參雜著絲絲笛音。

  這笛音是這么吹的:

  嗚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

  帶著濕潤的風(fēng)傳來,很涼。

  小姑娘臉上籠罩的陰影很快消失不見,她眼睛亮晶晶的,也不管外面下著的瓢潑大雨,就沖了出去。

  雨簾里,玄衣少年站在山坡的一塊大石頭上。

  他手里捏著一玉笛,渾身濕漉漉的,寬大的衣服貼在身上,更顯得他長手長腳,像一根翠竹。

  他眼睛蔓出紅來,也不知道在這站了多久。

  小姑娘張開雙臂,奮力朝他跑去。

  濺起一路水花。

  她把手?jǐn)n成喇叭狀,用盡全力喊:

  “大雨快停下吧。”

  少年執(zhí)笛于唇間,輕輕補(bǔ)上最后一句:

  “嗚嗚,嗚嗚嗚,嗚嗚?!保ㄎ揖湍苋フ夷憷玻?p>  說好了雨停就來找我,怎么這么慢啊。

  明明昨天,前天,大前天,都是晴空萬里。

  阿辭,好過分啊。

  蕭兮辭跑過去,一整只都撲在他懷里。

  “師兄窩想死你啦!”

  玄衣少年臉色冷漠,聲音冰冷:“我不是你師兄,那邊洞里的才是。”

  蕭兮辭:“………”你非要提菩提那個(gè)掃興玩意嗎?

  說是這么說,他卻沒推開她。

  任她撲到了自己懷里,還蹭了蹭。

  楚景鶴挑眉:“你這是投懷送抱?”

  蕭兮辭理直氣壯:“嗯。”

  楚景鶴把她耳鬢濕漉漉的碎發(fā)撩開,腦袋抵在她肩窩上,聲音略微沙啞,吐氣如蘭:“要浸豬籠的。”

  小姑娘搖搖頭:“沒事呀,你是我未婚夫嘛?!?p>  “婚約……你同意?”

  “很多年前就同意了呀。”

  這回輪到少年沉默了。

  好半天,他才道:“可我是一個(gè)病秧子。”

  小姑娘回答:“我也是一個(gè)藥罐子呀。”

  蕭兮辭伸手揉了揉他眼角的紅:“你不是有頭疾嗎?還淋雨?不怕變傻子?”

  楚景鶴:“………”

  腦袋確實(shí),疼痛難耐。

  不過他還忍的住。

  都忍那么多年了,不差這一時(shí)半會。

  玄衣少年頭發(fā)濕漉漉的貼在臉上。大滴水珠沿著發(fā)絲下落。

  少年眼角猩紅,看著莫名……有點(diǎn)欲。

  欲欲的少年郎從她肩膀上捉了只小蜘蛛出來。

  半黑半白,背部圖案像個(gè)人臉。

  蕭兮辭:“………”她一把拍掉這蜘蛛。

  拉著一小塊從他衣服兜里露出的白色發(fā)黃布條,打算擦擦手,卻扯出一個(gè)破舊的娃娃。

  看了一眼,娃娃黑色的紐扣眼睛缺失了一顆。

  獨(dú)眼娃娃,笑得粗糙簡陋。

  一針一線,透露著幼稚。

  被她一把丟在地上,她鼻子一酸:

  “還晴天娃娃呢,這么沒用。改叫雨天娃娃吧。”

  她仰著頭,瞪大眼睛看著天空。

  大滴雨水滴落在她眼睛里,混著淚水一起下流。

  這是雨水,對,雨水。

  她絕對沒有哭!

  楚景鶴跳下石頭,把它撿起來,重新塞回到兜里,靠近心臟的地方。

  “有用的?!?p>  蕭兮辭突然哇的一下,哭得好大聲。

  “一點(diǎn)都沒用!它就是個(gè)垃圾!臟死啦,你要它干嘛!”

  氣死她了,在京城天天下雨就算了,為什么到了燕州又正好趕上了它的雨季。

  從國破的那一刻起她世界的雨好像就沒停過。

  好氣啊好氣啊。

  什么垃圾玩意!

  在想想菩提那個(gè)變態(tài)對她進(jìn)行人身自由的囚禁,還時(shí)不時(shí)來嚇?biāo)?,一會兒是大腿粗的蛇,一會兒是密密麻麻纏繞在一起的蜈蚣球。

  還有毛色鮮艷,食指那樣粗大,還帶著劇毒的毛毛蟲。

  想想就來氣啊,她覺得剛剛那一下都捅輕了。

  眼淚汪汪。

  難受ing

  “回去吧,會感冒。”楚景鶴拍了拍她的頭。和小時(shí)候安慰她時(shí)一樣。

  “菩提那狗東西他嚇我!”

  “嗯?!?p>  “他還掐我!嚶嚶嚶,我脖子腫了……”

  “嗯……你喜歡八塊還是十塊?”

  “八塊。”

  “嗯,把他大卸八塊好不好?”

  “不好,大卸十塊?!?p>  少年無奈低笑,“可,你說喜歡八塊啊?!?p>  轉(zhuǎn)身的時(shí)候,那個(gè)洞里已經(jīng)沒人了。

  只剩下兩根斷箭,其中一根染了血;還有一個(gè)紅衣女子,被扭斷了脖子倒在那里。

  了無生機(jī)。

清蒸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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