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來這兒進(jìn)貨來了?
裴清翰多少有點(diǎn)心虛,他干咳了一下,小聲地嘟囔,“不就是糊了點(diǎn),又不是不能吃?!?p> 江老爺子把碗舉到他眼前,“你自己看看,凈做些害人的玩意兒!”
“怎么就成害人的東西了?老頭子我警告你不要血口噴人!”
在這個問題上爭執(zhí)了幾個來回后,裴老爺子才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我說江鐘君,你怎么跑川城來了?”
這下輪到江老爺子不自然了,他摸了摸鼻子,理不直氣也壯,“你能來我怎么不能來?這川城是你家的?”
看著他紙老虎般的氣勢,裴清翰危險的瞇了瞇眼睛,“你可不像是喜歡亂跑的人,川城是有研究還是講座得你親自跑一趟?”
江老爺子的眼神四處亂瞟,突然,他看到了手上的那碗糖醋排骨,眼睛一亮。
“我來看看我家小瓷,怎么?這你也要管?”
實(shí)際上關(guān)于江鐘君來這里的原因,裴清翰心知肚明,只是懶得戳穿這個老家伙的謊言罷了。
哼,那就看看花落誰家了。
裴清翰把碗奪回去,冷哼一聲,然后傲嬌地轉(zhuǎn)身進(jìn)屋,頭也不回。
另一邊,江瓷還不知道他爺爺已經(jīng)來了川城,此時他正在電玩城里打電動。
朝霧跟娃娃機(jī)里一個小貓玩偶杠上了,抱著所有游戲幣站在機(jī)器面前半個小時了,但一直抓不到它。
她身旁放著一堆小動物玩偶,三個椅子并在一起都擺滿了,而且慢慢溢出。
朝霧又夾上來一個小倉鼠,她看了下沒有空位的椅子,喊了江瓷一聲,在他回頭的瞬間把小倉鼠扔過去。
“同桌你還沒夾到???”江瓷伸手穩(wěn)穩(wěn)地接過來,然后放到他腿上,勸了她一句,“要我說同桌你別執(zhí)著那個小貓了,坐下來玩會兒游戲?!?p> 他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大堆游戲幣,時不時會抓一把遞給朝霧讓她用來抓娃娃。
朝霧不聽,她今天非得把那個小貓夾上來。
哪怕跟上一個一樣把娃娃機(jī)抓空,她都要得到小貓咪!
有生拿著游戲手柄,看著屏幕上通關(guān)和創(chuàng)造新記錄的頁面心情極好地彎了彎唇,然后去尋找下一臺機(jī)器。
電玩城二樓——
一個滿臉肥肉的胖男人吸了口煙,他滿臉橫肉,看著朝霧三人的眼神兇狠異常。
“操他媽的!”男人怒罵一句,吐出一口痰,“這是跑老子這里進(jìn)貨來了?!?p> 他問后邊的小弟,“這三個人以前來過沒有?”
小弟搖搖頭,“就是今天上午八點(diǎn)多來的,那個女的抓了倆小時的娃娃,六臺娃娃機(jī)被她抓空一個,她現(xiàn)在抓這個……也快空了?!?p> “那個白發(fā)男生在通關(guān)我們電玩城所有游戲,并且一定要刷新了前第一的記錄才肯換下一個?!?p> “剩下那個男的……”小弟吞了口口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坐在捕魚機(jī)前逮了倆小時的魚,大概贏了一萬多……吧?!?p> 聽罷,男人狠狠踹了小弟一腳,兇神惡煞的,露出了一副抽煙抽的黑黃的牙。
“沒用的廢物,你就不會把他們趕走!”
小弟委屈地捂著腿,“老大,從他們?nèi)齻€進(jìn)來到現(xiàn)在,陸陸續(xù)續(xù)有很多女生進(jìn)來,而且都在偷偷看著他們仨,要是把他們趕走的話……”
“那你就不會想想辦法!就他媽看著他們賺老子的錢?!”
小弟委屈屈。
他能有什么辦法啊。
老大抽口煙冷靜了一下,然后語氣沉沉道:“去把那里的電給我斷了?!?p> “啊?”
“啊什么啊!趕緊去!”
被兇了之后,小弟乖乖的去照做了。
于是朝霧三人正玩的好好的,機(jī)器突然就不動了。
“?”江瓷站起來拍了拍捕魚機(jī),嘴里嘟囔著,“差一點(diǎn)就炸到大魚了,怎么突然壞了?”
這時,小弟走了過來。
他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低著頭跟三人道歉,“不好意思客人,突然停電了?!?p> 有生指著對面玩老虎機(jī)的人問,“那為什么他們還能玩?!?p> “這兩邊接的不是同一根線。”
江瓷抱著小倉鼠,眼睛眨了眨,有點(diǎn)呆萌呆萌的。他不怎么相信,“真的假的?”
朝霧拎著她剛夾上來的小羊駝過來了,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質(zhì)疑。
“這么大的電玩城沒有雙路電源?這不合理吧?”
三個人一起看著小弟,等他的回答。
“呃……”小弟到底還是小弟,心里防線比較脆弱,張了張嘴說不出話,尷尬地?fù)项^。
看這態(tài)度朝霧就已經(jīng)清楚了,無非就是她們?nèi)齻€損了這里的利益。
這種心情誰都有,朝霧沒什么要說的。
她氣就氣在剛剛差一點(diǎn)就夾住那個小貓咪了,接過突然停電,勾子抓著小貓的頭不動了。
那一刻,她砸了這里的心都有了。
沒辦法,人家不歡迎她們,就只能走了。
江瓷用手里的倉鼠指了指他的游戲幣,“那把這些幣兌成錢吧?!?p> 這時有生把他贏來的那一堆也推過來跟江瓷的和在一起,“還有我的?!?p> 小弟看著那堆小山一般的游戲幣,為難地搓了搓手。
這么多如果兌了的話,老板會打死他的吧……
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江瓷歪了歪頭,“怎么了?不能兌嗎?”
“能兌,不過……”
小弟的話說了一半吞吞吐吐的,但對江瓷來說,聽到前兩個字就行了。
“能兌的話那麻煩你了?!?p> 說完,三個人去抱那一堆玩偶去了。
玩偶很多,但大部分玩偶上都有掛的繩子。
于是他們把自己的每根手指都掛滿了玩偶,身上帶著,指尖掛著,懷里還抱著。
有生一邊抱一邊嘆氣,“師父你到底抓了多少啊,咱仨都帶不回去?!?p> 盡管他們已經(jīng)把身上能掛的都掛上了,但還是有一堆拿不走。
江瓷把手指上掛的一連串小倉鼠放下,拿出了手機(jī),“今天早上裴哥給我發(fā)消息說他回來了,要不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來接咱?”
不用自己抱……
朝霧覺得可行。
江瓷給裴音譯的時候,他剛好就在電玩城對面的酒店,所以很爽快地就同意了。
裴音譯答應(yīng)后,江瓷三個人放下了身上的玩偶,然后一回頭,發(fā)現(xiàn)自己身后站了六七八個人兇神惡煞地盯著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