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漢華面試
許笑韻站在全身鏡前，鏡子裡她穿著行政套裝，衣服是她以前當(dāng)白領(lǐng)時所穿的，幸好兩年還合身。
雙手輕拍臉頰：「許笑韻加油！」
老媽一早去了上班，飯桌上放著已涼掉的餃子和一張便條，便條上寫著「別丟臉」三個字，這是老媽給她的鼓勵。
許笑韻就著熱茶，高高興興吃餃子後，便匆匆忙忙穿上大衣出門。
她把院門一關(guān)，回身便瞧見程嵐，她驚訝：「你怎麼來了？」
程嵐穿著一件夾克，他把手上的紙袋遞給她：「來接你去面試?！?p> 許笑韻接過紙袋，紙袋裡的包還冒著熱氣，她幽幽說：「你早點來，我就不用吃涼拌餃子了。」
程嵐好奇：「涼拌餃子？」
許笑韻很喜歡吃鴻海食品集團的冷凍餃子，有豬肉雞肉牛肉，還有香菇素菜，煎灼皆宣，價錢實惠，信心保證。
程嵐好笑聽著她替餃子落力賣廣告，他問：「如果讓你吃一輩子你願意嗎？」
許笑韻點頭：「當(dāng)然願意！」兩眼放光：「免費更好！」
程嵐溫柔一笑：「走吧?！?p> 許笑韻面試的時間是早上十一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要十時，BJ的交通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便堵足三百六十五天。
二人走到胡同巷口，程嵐說：「等我一下?！?p> 許笑韻焦急看去手機的時鐘，程嵐已走了快十分鐘，再不打車便來不及了，猶豫著好不好自己先走？
聽見身後汽車引擎聲，她忙退到一旁讓路，卻瞧見一輛電瓶車停在她身旁，她回頭看去。
程嵐把紅白色的頭盔遞去：「笑韻上車！」
許笑韻盯著鮮紅色的電瓶車目瞪口呆，她抬手指著電瓶車：「哪兒來的車？」
程嵐回她：「買的?！?p> 她問：「何時買？」印象中程嵐從來沒開過車。
程嵐替她戴上頭盔：「昨天?！?p> 原來昨天讓她超市門外等，他是去買車。
：「不要再發(fā)呆，快上車，再不走要遲到。」程嵐輕敲她的頭盔寵溺說。
許笑韻聽見遲到二字忙跳上車，程嵐準(zhǔn)備開車之際，她喝止：「慢著！」
程嵐左腳落地，保持平衡，回頭：「怎麼了？」
許笑韻一臉嚴謹：「你有駕照嗎？」她可不想死啊，也不想被公安響著鳴笛後面追。
程嵐搖頭失笑，他在國外十六歲，已考取了駕駛證照。
四十分鐘後，一輛奪目非常的電瓶車，停泊在漢華集團大樓門外。
許笑韻跳下車脫下頭盔，轉(zhuǎn)身便跑。突然她回身，把掛在程嵐身前的紙袋取去。
程嵐說：「涼了?！?p> 許笑韻把紙袋塞進背肩包：「沒關(guān)係！」今天不知道面試多久，留來做午餐充飢，她拉了拉身下的裙子，撫平領(lǐng)口，昂首挺胸：「等我好消息！」
程嵐微笑：「加油！」
許笑韻不是第一次來漢華，對上一次來是她四歲，年紀(jì)太小，對於漢華完全沒有印象。
她走到大堂的接待處：「你好，我叫許笑韻今天來面試?！?p> 接待員把手上的表格遞去：「請去旁邊填表再回來?！?p> 許笑韻看去接待員所指的地方，落地玻璃窗前的沙發(fā)已坐滿人。
五十二樓董事長辦公室，辦公桌上的座機響起來，許麗華接聽。
蘇佩珊說：「許總，小姐來了?！?p> 許麗華看著文件：「嗯?！?p> 蘇佩珊問：「有話要帶給她嗎？」
許麗華聽後放下文件，沉聲：「如果連面試都通過不了，便是她無能，不配做我女兒，更沒資格繼承漢華！」
蘇佩珊無奈嘆息。許麗華表面上鐵石心腸，內(nèi)裡卻寵女成狂，讓女兒隨心所欲活著，一個人默默承受所有痛苦和責(zé)任，長期面對董事局那群狼心狗吠的東西，心臟患上毛病。
蘇佩珊說：「好的?！剐〗隳懿荒苓M漢華，靠你自己了。
今天來面試的應(yīng)徵者有五十名，名額只有五個，即是十人爭一職位。首先進行第一輪自我介紹環(huán)節(jié)後，便是一場激烈的鬥爭。
幸好有程嵐這位老師，許笑韻自己也在英國伯明翰修讀了兩年，當(dāng)主考官用英語問她醫(yī)藥的專業(yè)名詞和用途，她一一回答得有條不紊。
來到中午，有一小時午休，眾人討論著去哪兒吃飯，一位臉圓圓的女孩問許笑韻：「他們?nèi)γ娴目Х葟d，你一起嗎？」
許笑韻微笑搖頭：「我?guī)Я宋顼?，你們?nèi)コ园?，用餐愉快！?！?p> 女孩只好跟著眾人離開。
許笑韻走進電梯，她知道老媽的辦公室在五十二樓，她按去頂層。
頂層是天臺，有一個地方不大的空中花園，幾張桌椅，天氣很冷，來天臺用餐的人很少，只有兩個靠在欄桿旁抽煙。
許笑韻找了個靠籬笆的椅子坐下，籬笆擋去吹來的寒風(fēng)，她把背肩包裡已硬如石頭的包子拿出來，就著保溫水壺一口一口嚥下，眼睛盯著手上的圖刊，圖刊是剛才主考官給各人，午休後會抽問。
很快午休過去，又進行一輪新鬥爭。之前的輪選已篩走了三十人，餘下二十人爭取五個職位。剛才邀約許笑韻的圓臉女孩也在其中，女孩喚文碧瑩。
如果之前的輪選是比學(xué)歷，那麼除了剛才主考官抽問了一兩條圖刊裡的內(nèi)容，餘下都是一堆心理測驗。
許笑韻完成一百條心理問題，再進會客室進行一輪心理輔導(dǎo)，她都快要弄得心理不平衡，最後主考官還問她：「你母親和愛人同時掉下海，你會選擇救誰？」
許笑韻如實回答：「我不會游泳，所以會待在岸邊，我母親懂游泳，她能救人?！?p> 主考官聽見她的答案笑了：「在外面等吧?！?p> 許笑韻不知道主考官臉上的笑容代表甚麼，可她預(yù)感自己好像搞砸了，她猶豫著要不要求主考官讓她再回答，人已經(jīng)走到門外。
二十人站在寬敞的走廊上，面面相覷各懷心事，文碧瑩問許笑韻：「你覺得自己會入選嗎？」
許笑韻老實回：「不知道?！?p> 文碧瑩一臉擔(dān)憂，她的專業(yè)是藥理系，能夠進中國四大藥業(yè)漢華工作，是她夢寐以求的夢想。
許笑韻看她快要哭，忙安慰：「你剛才辯論環(huán)節(jié)表現(xiàn)很不錯?！?p> 文碧瑩看去她：「真的嗎？」剛才她跟一位男生爭論中西藥哪方面優(yōu)勝。
許笑韻回她：「主考官也稱讚??！」
文碧瑩聽見她的說話，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會客室的門終於打開，人事部秘書朱麗玲走出來，她手上拿著一份名單。
：「張超?！?p> 穿著一身寬大不合身西裝的高瘦男孩忙回應(yīng)：「在！」
朱麗玲繼續(xù)喚；「文碧瑩。」
文碧瑩聽見自己名字立刻上前呼喊；「我在呀！我在呀！」回頭一臉興奮看去許笑韻，許笑韻微笑看她。
已經(jīng)喚出四人，只剩下最後一人，許笑韻心裡一嘆，她失敗了。
?。骸冈S笑韻！許笑韻在嗎？」朱麗玲喊。
許笑韻聽見自己的名字不可置信，文碧瑩忙喚她：「笑韻！」
：「許笑韻不在？那下一位…」朱麗玲說。
?。骸冈S笑韻在！我在！」許笑韻立刻上前，抓住朱麗玲的手激動說：「我是許笑韻，朱秘書！」
朱麗玲好不容易抽回雙手，語氣不友善：「剛才喚你幹啥去了？」
許笑韻忙收回手，她一臉尷尬：「我以為是自己幻聽?！?p> 朱麗玲好不客氣用手上的文件夾敲去她頭：「真不知道公司怎搞的？請個人頭豬回來！」哼聲離去。
許笑韻傻傻笑著，連頭上吃痛也沒感覺。
：「笑韻太好了！」文碧瑩歡呼。
許笑韻激動不已，她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