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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第195章 垂危

  沈崖香贊了聲,道:“叔叔果然通透,你說的沒錯,這類藥對心中有鬼的人才是最有效的,若是心志堅定,那就無計可施了,不過沈承業(yè)不就是心中有鬼的人么,所以給他用了正好。”

  藥是她在書中記載的致.幻藥的基礎上改進的。

  沈承業(yè)在被平安鏢局關押的數(shù)月中,一直都在被追問沈赟來的舊事,這也給了他足夠的心理暗示和壓力。

  藥效時間或許并不長,但沈崖香并不擔心最終效果,沈承業(yè)本就痰迷心竅、失了心智,心神脆弱,是極易受到影響的,再加上他也不是什么強硬勇士,一旦開啟了這段他刻意回避的記憶,肯定就再也拋不開了。

  他會不斷的沉浸在這段他不敢面對的幻象中,也一直生活在煎熬之中,日夜受到折磨。

  江兆信也沒多問她藥從何來,只當是姜略給的,他一個國師,師門又以煉藥聞名,應該有些真本事。

  他面上突然浮現(xiàn)豁然之色,看向沈崖香的神色很復雜:“難怪沈承業(yè)前些天瘋得更加嚴重,捶胸頓足,時常自傷,死前也一直念著報應,他一定是記起來什么了。”

  早在意料之中,沈崖香并不驚訝。

  江兆信滿面晦暗地道:“可惜他就這么死了,還真的是便宜他了,也沒有從他嘴里問出真相來?!?p>  沈崖香倒不糾結這些細節(jié),沉聲道:“人死不能復生,知道細節(jié)也只是徒增傷感遺恨,叔叔,我用剛才你說的話來勸你,這件事情就此了結了吧,仇人也已經(jīng)死了,你也放下吧。”

  江兆信苦笑著搖了搖頭,并未說話。

  就算不知道細節(jié),可證實了師妹真的是因沈承業(yè)做了什么而亡,這個結果也讓他很難接受,沈承業(yè)是什么東西,他竟然真敢......他寧愿師妹死于難產(chǎn),那還稍微好受一些。

  沈崖香見他如此,也不知道該如何再勸,她也不再多說,轉而問他沈承業(yè)的尸體如何處置了,他才怏怏地道:“送去義莊了?!?p>  先前他只是懷疑,就已經(jīng)深恨沈承業(yè),將他的尸體拿草席一裹就送去了義莊,也讓鏢局的兄弟順道去給小安屯沈承業(yè)的親族送了口信。

  現(xiàn)在都覺得后悔,應該將他從義莊拉回來,挫骨揚灰。

  沈崖香淡淡地道:“那就這樣吧,小安屯沈氏親族也不會有人千里跋涉過來將他領回去入土為安,他生前最恨的是沒有兒子會斷了香火,無非是怕老無所依,怕死后沒人收尸,如今他死于李摯之手,又無人收尸,正如他所懼?!?p>  江兆信點點頭,情緒始終不高。

  沈崖香又略坐了坐,見天色不大好,正準備和姜略回去,就見玉芙蓉橫沖直撞地喊過來了,“你果然在這里,快跟我走,出事了!”

  沈崖香莫名其妙,也不動:“何事?”

  玉芙蓉跺了跺腳道:“就是楊思源,他又快死了,楊家人拿了楊霓的帖子找到杏花谷去求醫(yī)的,這次很嚴重,反應很大,總之就是嚴重得可能要死了,你別忘了他還是個試驗品,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了。

  王助那么不務正業(yè)的人都已經(jīng)馬上趕過去了。我第一時間就去找你了,誰知道你不在,已經(jīng)耽誤不少時間了!趕緊的,快點。”

  沈崖香皺了皺眉頭,抬腳要走,又看向姜略:“喬木,那我先去。”

  姜略朝她擺擺手,道:“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去接你?!?p>  沈崖香點點頭。

  玉芙蓉嘟噥了句“啰嗦”,拉著沈崖香就往外跑了。

  玉家的馬車就停在鏢局門口,兩人一跳上車就飛馳而去。

  等她們兩人趕到楊家的時候,王助已經(jīng)結束了看診,正在給楊思源下針。

  玉芙蓉不等進門就問道:“人怎么樣了?”

  王助并未回答她,一臉沉著專注,恍若未聞。

  她低聲哼了哼,跟著沈崖香一起走過去。

  倒是楊霽在一旁疲憊地答道:“狀況不是太好,吐了幾次,一直高熱不退,已經(jīng)昏迷一個時辰了?!?p>  二人上前查看,只見楊思源的面色透著不正常的紅暈,嘴唇青白,整個人處于昏迷當中,呼吸粗重艱澀,身體還在輕微的顫抖痙攣,腦袋上、胸前已經(jīng)扎了一片針了,王助還在不斷加密。

  玉芙蓉上前去把脈,沉聲道:“還有寒顫,呼吸不暢,缺血的癥狀,”眉頭越蹙越緊,繼續(xù)道,“腎源受損極為嚴重,上次還沒有這樣的癥狀,怎么會這樣......”

  沈崖香翻了翻楊思源的胳膊,又在他腿上看了看,找到了幾個新傷口,一看就知道是尖銳利器刺破,附近經(jīng)絡也有損傷,青紫腫脹。

  她目光如炬地看向楊霽:“這幾日你又給他輸血了?”

  楊霽神色倒是坦然,“嗯”了聲,道:“這幾日父親說狀態(tài)不大好,我想之前都沒事干脆再給他輸入一些,也能好受些。”

  見沈崖香雙臂抱胸,一臉冷漠地看著他。

  他解釋道:“公主新婚我們不敢去打擾,杏花谷那邊又沒有面子怕請不來人......所以是找了我們楊家慣用的大夫幫忙的?!?p>  玉芙蓉聞言大怒:“我可不知道有人去找我!”

  楊霽垂著眼簾不言,他的確沒去找玉芙蓉,在他看來玉芙蓉只是個專門看婦人病的女醫(yī)而已。

  玉芙蓉冷哼了一聲,甩開楊思源的手,站了起來:“你也沒有去找王助,怕請不來人,讓楊霓去請,再說你們今日不也讓人去了!”

  沈崖香拍了拍她,她才沒有再指著楊霽罵了,依舊憤憤不已。

  沈崖香繼續(xù)問道:“那他用的什么血?肯定不是楊霓的吧!”

  楊霽依舊垂目,似乎難以啟齒,道:“舍妹,舍妹已經(jīng)不知所蹤,這幾日滿城遍尋無果,家父又危在旦夕,這是實在是沒法子了,所以鋌而走險,沒想到越發(fā)嚴重?!蓖nD了一下,抬起頭來,問道,“公主,之前不是說家父的病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么,明明是用的同樣的法子,何以又突然病癥加重?”

  沈崖香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楊霽掙扎了一下竟然沒有掙下,怒道:“公主意欲何為!”

  沈崖香低喝道:“別動?!?p>  楊霽還要說話,沈崖香又呵斥了一聲:“閉嘴!”

  楊霽的手上并無異常,手腕上乍一看也沒什么問題,她伸手在上面一刮,刮下一層厚厚的白色脂粉,才露出底下的傷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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