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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第198章 原則

  楊霽情緒失控,沈崖香又何懼他!

  她只覺得他們真不愧是一家子,都極為可笑,很會找別人的問題,就算是他們自己有錯也是別人更錯!

  她滿面嘲弄的與楊霽對峙著,突然發(fā)現他的眼睛與李氏的眼睛生得幾乎一模一樣,他此時雙眼怒瞪著她,恍惚覺得是李氏瞪著她一樣。

  可此前,好像并沒有這種感覺。

  李氏的眼球有些外凸,顯得眼形更大,乍一看給人感覺兇巴巴的,而楊霽的眼睛看起來更加柔和自然。

  不過此時,他的眼球竟也略微有些外凸了,這就格外的像了。

  從沈崖香記事起,李氏的眼球一直都是有些外凸的,她對李氏那雙眼睛的印象非常深刻,小時候還因此做過噩夢,倒是從未將這種外凸和李氏的病聯系起來,還以為她是生來就是如此?,F在見了楊霽的這番變化,倒是讓她產生了懷疑。

  原本已經對楊霽失去了興趣,這會兒倒是重新興味盎然起來。

  只不過剛剛才撕破了臉,就算她無償給他把脈,恐怕楊霽寧死也不會答應吧,還得再想個法子才行。

  思緒開了個小差,沈崖香遺憾地收回了視線,漫不經心地道:“原來是這樣啊,你想靠這駭人聽聞的法子展示你感天動地的孝道,然后破例重新得到參考的資格。”

  “那你現在盤算落空了,我也不怕告訴你,除了你爹,我們還有其他成功的例子,就算你去告發(fā)說這個醫(yī)治之法很邪惡,那也沒有用了,因為已經證實了這確實是能夠救人的良法,別人好幾例都成功了,同樣的辦法卻只有你失敗了,那就只能是你的原因了,跟方法本身無關?!?p>  玉芙蓉得意地補充:“就是,我們已經用這個辦法救回來幾個大失血的產婦,現在也過去好幾天了,她們都恢復得挺好,不怕沒有人證!”

  其中有一個病人是早前生產出血過多,勉強靠珍貴藥物吊著命的,現在被這個法子給救回來了。

  還有兩個病人是玉芙蓉本家姐妹在其他縣鎮(zhèn)接診遇到的大出血產婦。

  自從發(fā)現這個法子有奇效之后,玉家就第一時間將族里在中京周邊的女醫(yī)全都召了回來,讓她們觀摩學習,距離中京遠的還來不及召回,卻也傳信詳授了法子,也囑咐了不能理解和掌握要領的盡快抽空回族中來學習。

  這就正好用上了。

  因為那兩地距離中京不遠,玉芙蓉在收到反饋之后,還特意與她娘過去各看了一回,她這幾日就專心在忙這個了,就連沈崖香的婚禮儀式都沒空去參加,只讓人給送來了添妝。

  楊霽先前他還抱有一線希望,萬一她們倆是在詐他呢。此時是徹底的絕望了,神色一垮,因激動而僵直緊繃的身體也隱隱一佝。

  玉芙蓉嗤笑了一聲:“什么駭人聽聞之法,不過是沒見識罷了,早前的人生病了,都是硬抗或等死,在神農嘗百草之前,讓你喝藥,你大約也覺得是駭人聽聞之法。

  現在不是你要討回公道,我還要討回公道呢,你故意用未經驗證的血,來往我們身上潑臟水,差點讓這個法子被禁,讓許多人不能得救,簡直其心可誅!”

  楊霽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玉芙蓉也發(fā)現了他的眼球不同,卻并未意識到這可能是一種疾病,隨口哼道:“你瞪什么瞪,再瞪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楊霽嘴唇動了動,卻并未言語。

  沈崖香卻暗暗留了心,她本不想與楊霽再說什么,又突然改了主意,道:“楊霽,比起入仕做官,我覺得你還是先學會做人吧,就你這樣見縫就鉆,耗子一樣的人當了官,也只是害己害人?!?p>  楊霽又霍地轉向她,眼神中多了幾分狠厲之色。

  也不知是不是沈崖香的錯覺,覺得他的眼球似乎凸得更嚴重了。

  她盯著楊霽的眼睛,繼續(xù)懟道:“難道不是嗎?你自己心不正,怪別人誘導你,你真要是入了仕,誘惑只會更多,照你的說法,那些貪官污吏,豈不是都沒錯,都是被人引誘罷了。簡直可笑!”

  楊霽的瞳孔明顯的縮了縮,眼球變化倒是看不出來,他沒有再狡辯,黯然站在原地,垂下了眼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觀察對象不配合,沈崖香也不搭理他了,剛收回視線卻與王助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他還站在床邊,卻沒有看顧楊思源,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倒叫沈崖香愣了愣。

  王助面色如常地偏開了視線,突然問道:“如果楊霽沒有先做一步的話,你真的會用他的血來試著給楊思源治病,是吧?”

  沈崖香坦然地點了點頭:“會。”

  王助又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不能融合的血是不能輸的?”

  沈崖香略一遲疑,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這并不難理解,不相融的血液進了人身體的血管脈絡之后,大約也不能融合成一個整體,皮膚上鉆進一根小刺都會難受,何況還是血呢?

  刺進了皮膚可以挑出來,血進了脈絡之中該如何挑出那幾滴?

  不過,這都是她想的,事實如何,誰又知道呢,只有試一試才能做出論斷。

  王助似乎并不意外,倒是玉芙蓉和楊霽不知何時被吸引過來,神色反應比較大。

  玉芙蓉先是不可置信,嘴巴張了張,想說什么,又看了眼王助,想起剛剛才發(fā)的誓,又勉強忍住了,只不贊成的看著沈崖香。

  楊霽則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瞪著沈崖香,繼而又自嘲一笑,越發(fā)沉斂下來。

  王助繼續(xù)問道:“你有沒有想過最壞的結果?”

  沈崖香不知道他究竟想表達什么,是控訴她拉他下水,還是別的什么,但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道:“想過?!彼斎幌脒^,楊思源還故意激她想得多。

  “如果結果失去控制呢,你要為一時的好奇,明明可以避免的,卻付出了代價,你覺得值得嗎?”

  沈崖香道:“我會去做,就說明我能夠承擔得起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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