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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第304章 阿鄰10

嫁給大反派后,我把他撩懵了 晴千秋 2090 2022-07-09 00:09:57

  進雪山時只走了半日,但沈崖香與卓魯代敏較勁的兩天中,時不時就要倉皇躲避積雪崩塌,只顧逃命也沒工夫去認路,早就離先前進來的山口很遠了,進了大山深處了。

  兩人達成交易之后,各自安分地休息調(diào)整了一晚上,第二日沈崖香的身體狀態(tài)也不大好,但如今理智回籠了,她也不敢再耽擱下去了,強撐著跟著卓魯代敏上路了。

  卓魯代敏急著下山,速度非常之快,沈崖香勉強跟了大半日,到對方去找食物和休息地時,她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

  趁著這會兒功夫,休息了一會兒,又將路上碰見采來的兩樣藥材給用了,提了提神,等卓魯代敏再回來時,她重新打起精神,斂去了疲態(tài),未露痕跡。草草解決了一頓午飯后,兩人繼續(xù)趕路,到天黑時再找地方休息。

  如此走了兩天,竟也沒有走出這片雪山,期間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一路上也沒有遇見任何人,一點人活動的痕跡都沒有,當初隨他們一同進山的阿金阿木他們仿佛消失了。

  到了第三日中午,在翻過一個山頭后,眼前陡然開闊起來,入眼所及總算不再是山,而是一大塊平地。

  沈崖香心中一喜,精神大振,頓覺疲憊感消減了許多。

  一路上如非必要絕不開口的卓魯代敏也難得的開口說了句:“雪竟然開始化了。”

  沈崖香瞇了瞇眼睛,定睛朝山下細看,果然,在遠處的平地上零星有幾片黑褐色散布著,那應該就是雪融化后出露的土地了。

  “氣候確實是有些反常,去歲就一直干旱,又來這個暖冬,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沈崖香嘆道。

  她到北地也有幾個年頭了,以往清風觀的雪也沒有融化這么早,這里還是更北方的地方,按慣例要更冷一些,起碼也得到三月末才會轉暖了。

  卓魯代敏眉頭皺了皺,隨后垂著眼簾拉長眼角覷了她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他沒有再開口,率先朝山下走了,沒走兩步,身后傳來極輕的一聲響,他腳下一頓。

  此時頭頂?shù)奶炜罩姓ㄩ_了一片七彩濃煙,仿佛凝在半空,并未馬上消散。

  一看便知,這是給人傳信的。

  卓魯代敏眼皮跳了跳,神色復雜地回頭看向沈崖香,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她手中竟然還能夠藏著東西。

  不過,轉念想到她跟他拼命時層出不窮的花樣,似乎又不太意外。

  這是一個不斷在用生命刷新他對女人認知的女人。

  除了在防備她的時候,他會忽視她的性別,其他所有時候,他都會不自覺地將她這個異類,與他有印象的所有女人進行比較。

  兇狠暴烈,狡猾多端,她可真不像是個女人。

  他甚至忍不住去想,如果沒有妹妹的那層關系,她或許真能殺了他,然后獨自活著走出雪山吧?

  沈崖香滿面戒備地與他對視著。

  落在卓魯代敏眼中,她像渾身繃緊的雪豹,一旦他有什么危險舉動,她肯定跳起來與他拼命,或許會再掐住,也或許會咬住他的咽喉。

  又撕又咬,又哭又撓,她分明又是個女人。

  思及此,他的喉嚨里突然莫名地發(fā)緊,嘴角幾不可見的抖動了兩下,隨后他在沈崖香的注視下偏開頭,大步流星地朝前走了。

  一個女人都能豁得出去,憑一己之力走出來,他卓魯代敏又豈會連女人都不如?

  讓人憎惡也罷了,不能還讓人恥笑,也不能讓用著他的名字來記掛他的妹妹蒙羞。

  他走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把沈崖香遠遠的甩開了。

  沈崖香依舊不敢松懈,她不緊不慢地落在卓魯代敏身后,還琢磨著如何伺機離開,到了此時,卓魯代敏本人可比雪山與荒原危險多了。

  她原以為卓魯代敏疑心病重,又睚眥必報,為人暴戾,必不會輕易放過她,沒想到,兩人之間的距離真的越拉越大了。她沒有跟上去,對方竟也沒有放慢速度,似乎根本不在乎她逃了沒有,始終頭也沒有回過一次。

  沈崖香到達山腳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jīng)成了荒原中的一個小黑點,模糊在暮色下了。

  離開時跟之前抓她一樣莫名其妙。

  此時,沈崖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他是看在阿鄰的面子上,就這樣放過她了?算他的心腸還沒有爛透。

  那么,看在阿鄰的份上,她也會去履行協(xié)定,承諾了給他的財物就會做到。

  想到阿鄰,她不禁又有些發(fā)愁,究竟要不要告訴她這個真相呢?

  卓魯代敏,乳名阿鄰……呵!這并不算是什么喜事吧?

  沈崖香選了與卓魯代敏相反的反向朝前走,邊走邊想著這件事情,還沒有打定主意,隱隱聽見前方傳來馬蹄聲。

  她收回思緒,循聲看去,荒野空曠,遠遠地看見十來個“黑點”呈雁陣排布著朝著她的方向疾馳過來。

  距離太遠,分不清被她引來的這些人是敵是友,但氣勢她察覺到了,應該不是北地的普通劫匪,那些人沒有這章法,但也不是她帶出來的那些護衛(wèi),他們跟著她的時候也沒什么陣仗。

  沈崖香目光一逡,不由苦笑,附近沒有任何掩體,而她也沒有力氣去跟馬隊比速度了,照對方的速度,此時不管她往哪個方向跑都是枉然。

  她索性也不走了,就在原地等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吧。

  馬隊越靠近就越讓沈崖香心驚,這絕對是一只訓練有素的隊伍,即便在疾馳中隊形也絲毫不亂,就連馬蹄聲都整齊得只有一道“得得得”的起落著地聲,難怪隔了老遠的就讓地面震動起來。

  馬上的人都是一樣的寒衣面罩斗篷和武器,背后掛著長弓,腰間佩劍……不,為首的那人有些不一樣。

  疾風將他的斗篷吹得鼓起來,露出一柄被他握著的寒槍。寒衣遮蓋不住他挺拔有力的身姿,黑色的斗篷在風中飛卷延展,像張牙舞爪揮舞的翅膀,襯得他氣勢凜冽。

  陌生中透出來一點兒熟悉感。

  沈崖香牢牢地盯著他的眼睛,對方也目不轉睛看著她。

  他從她身邊掠過,卻并未勒住馬,長臂一撈一卷,下一瞬,沈崖香已經(jīng)落在馬背之上,背后熱暖將她環(huán)住,熟悉的氣息頓時充斥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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