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什么鬼?!”
幽暗孤寂的密林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腳印,陳櫟頓時被驚到了。
陳櫟感覺自己好像在玩一款叫寂靜嶺的游戲,一瞬間世界全都變了,靜謐而又恐怖。
整個世界,只余下他和這個詭異腳印,不知何時便會出現(xiàn)致命殺機。
定了定神,陳櫟放下獸皮袋,走過去打量那個腳印。
看了一眼后,他確定那個腳印不是他的,因為自己是穿鞋的,而那個腳印明顯是光腳的!
再仔細搜尋了一下,又發(fā)現(xiàn)了幾個。
想必在殘枝敗葉下還藏著更多。
陳櫟連忙朝四周看了看,生怕從哪里冒出幾個食人族,把自己敲暈吃掉,腦髓吸得嘬嘬響。
“還是快點走吧,回去報告小頭目。”
部落附近發(fā)現(xiàn)人的蹤跡,這可不是小事,必須要引起足夠的重視!
想完這些后,陳櫟回頭把那袋栗……栗……
“臥槽??!板栗呢!我又大又圓的板栗呢???!”
陳櫟頓時紅了眼,這可是自己裝逼的資本啊,誰阻止自己裝逼,他就跟誰急??!
目光環(huán)視…
“臥槽!原來是你這畜生!”
陳櫟頓時跳腳怒罵。
只見那袋板栗,正被一個野猴子扛在肩上,偷偷地溜走!
那野猴子見被發(fā)現(xiàn)了,頓時加快腳步,嗖的一下,跑出去好遠。
“你特么別跑?。?!”
陳櫟急眼了,急忙追了上去,當兵時練的體魄此時終于派上了用場。
陳櫟緊緊地吊在那野猴子身后。
按正常情況人在叢林中是不可能追得上猴子的,但奈何這死猴子背著大半袋板栗,而且又死活不肯丟,所以一直沒能甩開陳櫟。
而陳櫟不知道的是,隨著跑動,他已經(jīng)越來越深入?yún)擦至恕?p> 但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只想奪回自己的板栗。
追了好一會兒,那猴子見陳櫟依舊追著,而它也跑不動了,畢竟扛著一大袋東西呢。
它停了下來,陳櫟也停了下來,與它對峙。
野猴子很兇,但陳櫟更兇!
如果今天是一群野猴子在這,他二話不說直接跑路,但現(xiàn)在就一只,而且累得像狗一樣,如果這都干不過,那他就不配為準特種兵!
沒錯,陳櫟當初進了特種兵名單,只是在政委作思想工作,問是走還是留時,陳櫟想了幾天,決定走,于是退伍了,部隊也尊重他的意見,就批準他正常退伍了。
但有資格進入特種部隊,而且是野戰(zhàn)隊,這本身就說明了陳櫟的優(yōu)秀!
此時那野猴子齜牙咧嘴,像極了生氣的二狗子,嘴皮外翻,都裹不住牙齦了。
“你特么再兇!”
陳櫟頓時有點上頭,作了個前沖跺腳的動作,野猴子驚叫著被嚇退,陳櫟連忙上前把住那袋板栗。
但那野猴子依舊在遠處盯著陳櫟,不想走。
陳櫟無奈,倒不是他怕了這野猴子,而是怕這野猴子拉來大部隊!
想了想后,陳櫟解開草繩,拿出一捧板栗,遠遠地丟給那只野猴子,用來安撫它。
野猴子見了,頓時不再兇戾,猶疑片刻,走過來,撿起板栗吃了起來。
陳櫟見它吃完,又扔了幾顆給它。
如此幾次,野猴子逐漸收起兇性,不再狠瞪陳櫟。
陳櫟走了過去,經(jīng)過一番引誘,終于接近了野猴子,然后又扔了一把板栗給它。
野猴子見陳櫟不打它,朝陳櫟咧了咧嘴,開心地吃起板栗。
陳櫟微微一笑,輕輕摸了摸它的頭顱,感覺還是蠻可愛的嘛。
“給爺死?。?!”
陳櫟心底一聲吼。
腰間石刀瞬間抽出,一下子給那野猴子脖頸來了一刀!
“噗嗤!”
石刀入肉,血液狂飆,陳櫟早有準備,沒有被沾上半點。
怕那野猴子死不透,陳櫟又給它來了幾下。
做完這些后,陳櫟迅速折斷一些樹枝,把野猴子的尸體遮蓋住,又挖了個坑,埋了,自己的石刀也用樹汁草液搽洗一遍。
野猴子極其記仇,別看它吃陳櫟的東西時是那般的和善,可當它離開后,必然會糾集一群同伴來尋陳櫟麻煩!
動物園里的猴子尚且兇性不改,更何況原始叢林的野猴子。
到時陳櫟能不能順利返回部落都是個未知數(shù)。
陳櫟也不敢把他的尸體帶回去吃,脘病毒固然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就是他怕其它野猴子會循著氣味找來。
到時候成百上千,不,成千上萬只野猴子圍攻部落,部落即便有那十六個原始人守著,也要完完。
群猴作戰(zhàn)能力極端可怕。
以前野訓的時候,陳櫟有幸見過一群野猴子干掉一頭棕熊,所以面對這種畜生,可不能心慈手軟。
附近有人類活動的蹤跡,又有被其它野猴子發(fā)現(xiàn)的危險,陳櫟心神緊繃,不敢大意,背上獸皮袋就走。
“我現(xiàn)在像不像小說里的腦殘主角?這么沖動,一個人就敢闖原始叢林?!标悪狄贿呑咭贿呄搿?p> “不過也沒事嘛,我沒見過哪個主角獨闖森林掛掉的。”
“不過總是一驚一乍的,心性倒不如當兵時沉穩(wěn)了。”
陳櫟心里調(diào)侃著,實則是在寬慰自己,但心神依舊在高度警惕。
陳櫟一邊走一邊摸索著方向,剛才有點上頭了,所以沒注意,一不小心就跑亂了。
還好,復行數(shù)十步,終于找到了來路。
可就在這時候,一聲尖叫突兀地傳入耳中。
“媽耶??!”
陳櫟頓時一個激靈,本來就緊張的心情,頓時更加糟糕了。
“特么的這尖叫又是什么鬼!”
陳櫟有些惱怒,先是詭異腳印,又是驚悚尖叫,陳櫟暗罵某個不知廉恥的傻逼,盡給自己開支線,好好搞發(fā)展會死?。?p> 陳櫟循著聲音,慢慢踱過去,他也想直接回去啊,可心里總是癢癢的,仿佛有一股強大而神秘的力量在驅(qū)使著自己。
那股力量太神秘了,仿佛蘊含著無上的規(guī)則秩序,根本無法違抗。
而且如果不去的話,冥冥中自己似乎會失去什么似的。
那里有什么屬于我的東西?
陳櫟暗戳戳地想著。
走了一段,又聽到了一些聲音,是幾聲狂笑,夾雜著哭泣聲。
陳櫟小心翼翼地放下獸皮袋,扒開灌木叢。
“臥槽!”
陳櫟心頭一驚,他看到了啥?
一個老頭被一石矛洞穿了腦袋!
白色的腦漿子混合著血液汩汩流出。
旁邊還有一個少女大聲哭泣,拼命阻止著那個面目猙獰的劊子手。
“部落沖突!!”
陳櫟心生猜測。
“應(yīng)該就是部落沖突了,那些人的打扮明顯不是同一個部落的?!?p> 只是那個老頭所在的部落被滅了,現(xiàn)在就剩一個少女了。
片刻后,幾十號原始人擄走了全部物資。
現(xiàn)場就剩下五個原始大漢在收拾殘局,旁邊是那個拼命掙扎的少女。
陳櫟靜靜地看著那五個原始大漢,而那五個原始大漢正滿臉獰笑地朝那少女走去,呈包圍之勢。
陳櫟雙眼頓時紅了。
“不可!”
陳櫟在心中猛然喝止了自己想沖出去救人的想法。
在這種地方救人,而且是救一個和自己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人。
極其愚蠢。
陳櫟親眼目睹著那女孩被抓住,然后被一群猙獰大漢壓到了石臺邊。
女孩被分-開-雙-腿,上身壓在石臺上動彈不得,腰間的獸皮短裙也被撩到了腰上。
她的身后,是一個高壯、面目猙獰的原始大漢。
“畜生!?。 ?p> 陳櫟心底狂怒,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
看著那個如果在地球上本應(yīng)該正在讀初中的女孩,此時正要遭受一個女性人生中最大的侮辱??!
陳櫟雙眼布滿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