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等奴婢
“姑娘你終于醒啦!”
一個約莫15歲,臉蛋有點肥嘟嘟的婢女看著已經(jīng)躺了一中午的曲款終于慢慢地睜開了眼,開心地差點沒跳起來。
依舊處于迷糊狀態(tài)的曲款有點不知所措,感覺腰部有點酸爽。
不對啊,這我躺的地方有點奇怪啊。
曲款左右探了會,手指摸了摸身下的床,心里一驚!
我之前房間的超大軟床呢!這如同大學(xué)寢室的木板床是個什么東西!
曲款猛地一起身,雙手搭在眼前還是一臉興奮的女孩的肩上,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個又尷又尬的笑容,溫柔而禮貌地說道
“這位女士”
“我的大床房呢?”
對面的女孩眨了眨眼,顯然對“大床房”這個新名詞有點疑惑,不過還是馬上理解了曲款的意思。
先前興奮的眼神露出一絲同情
“姑娘,你真的忘記昨天…發(fā)生什么了嗎?”
曲款呆了一會,右手一拍腦殼努力回想著。
昨天…昨天聽了那位大人的“危險發(fā)言”以后,我干了啥呢?
女孩看著曲款似乎完全忘了昨天發(fā)生的事,決定幫她回憶一下。
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地說道:“昨天你打了江公子一巴掌以后就被口中的糕點給咽了過去?!?p> 曲款聽了以后,腦子里終于記起了昨天的死亡瞬間,吸了吸鼻子,流下了悔恨的淚水,一下子抱住眼前的女孩哀嚎道:“我怎么那么沒出息??!我的金飯碗就這么沒了!嗚嗚嗚嗚…”
說著還把頭埋在女孩的肩上悲傷地蹭了蹭。
“姑娘,姑娘沒關(guān)系的,江公子沒把你處死已經(jīng)很好了”女孩看曲款那么傷心趕忙安慰道。
曲款聽了這話差點沒吐血,所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很好了嗎?
曲款把埋在女孩肩上的臉抬了起來,看著她關(guān)切的眼神,感覺自己稍微得了點慰籍。
不過心中對昨日那位大人說的話還是有點后怕,試探地問了下
“話說…那位大人…真的是殺人魔嗎?”
曲款現(xiàn)在才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那位差點成親的夫君一點都不了解,昨天光想著保住小命了,可其實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女孩聽了這話,馬上用手捂住曲款的嘴,做出虛聲的動作,警惕地左右探了探,確定沒人后才對曲款娓娓道來。
原來這位大人叫江暮,是越國的國師,父親是越國的開國元帥之一江淮卿,母親是當(dāng)今皇后的姐姐沈清河,在出嫁那一年被皇上封了清河郡主。
江暮年少時就是頂聰明的人,不僅從小記憶力過人,文章也寫的好,10歲一首《清風(fēng)賦》名滿京城,15歲參加武試一舉奪得當(dāng)年的武狀元。
家境好又能文能武本已經(jīng)算的上越國年少有為的了,誰知這老天又特別眷顧他,生的一張迷倒眾生的臉,毫無疑問地成為了越國少女的夢中情人,贏得了越國第一公子的稱號。
可誰知去年卻被顧府的人一紙檄文告上朝廷,說江府私自招兵買馬有謀逆之心,且承上了多樣證據(jù)。
這皇帝仍憑江淮卿如何辯解,只是盯著這位曾經(jīng)和他一起打天下的愛卿沉默了一會,變下了圣旨將他關(guān)押進(jìn)天牢。
翌日,不堪忍受謀逆之名的江淮卿咬舌自盡,沈清河也在聽聞此事后一頭撞死在大廳前,江家一夜之間由煊赫鼎盛變?yōu)闊o主之府,世人皆嘆世態(tài)炎涼。
哪知江家獨子江暮第二日就殺進(jìn)了顧府,劍之所指,血光滿天,連那剛滿月的小兒也沒放過,所見之人無不感嘆于江暮的實力之強,也無不感嘆到他的心狠手辣,從此以后越國第一公子有了新的稱號—殺人魔。
曲款雙手撐著腦袋聽著這悲涼的故事,對那位公子突然多了點心疼之情,正當(dāng)她還在感嘆江暮不容易的時候,門卻被人被一腳踢開,一聲高昂的女聲響起。
“誰敢說我的江哥哥是殺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