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猜猜,他這個小孩是替另一個人帶話的,他為什么不自己來,他來不了嗎?還是不能來?是他來了會影響什么嗎?
他是軍人嗎?大概不是,我倒認(rèn)為他欠點規(guī)矩。
他,該不會是閻王吧?
像極了。
有著讓人難以分辨的年齡,有自己特殊氣場的能量場,還能分一部分能量來向我傳遞信息……
可能,是因為他說,他想我了吧。
這一屆的閻王,終于到你上任了嗎?
每世紀(jì)一屆的規(guī)矩改了嗎?四世紀(jì)一屆了嗎?
那邊還亂嗎?你還在粉彌之地住嗎?搬到中府了嗎?
那邊還有人嗎?大家還有記憶嗎?
你喵呢?下河了嗎?害找得到嗎?
你,你怎么就,突然找我了?你怎么找到我的啊?你找我--
你找我干什么啊……
這些,都不是我說的。
今天周五,第四節(jié)生物老師上課。
今天有些涼。前門關(guān)上了。
有一股能量透進來了。
他站在門邊。
他走了過來。
他站在我的左邊,這次,他只是低著頭看我書寫的動作。
這次是個成年男子。
他好高啊,他沒再看我,他在看生物老師。
他在摸我的頭。為什么他這邊有些溫意?
老師今天穿的是一套湖藍色的珠光連衣裙。
還挺好看的。
他撫上我的背,凌空而坐。
他在向我接近,我竟不受控的欲靠、我竟有些不受控制,身體想要靠過去。
為什么他一來,我的情緒就有點、有點低落,就像是委屈。
他走到我右邊,我將下巴放在桌子上。
他吻了吻我的嘴角。
我忽然好像到他懷里。
“不忙嗎?”“不忙?!彼卮鹞遥终f:
“忙?!?p> “你平時都做什么?”我又問?!澳悴挥霉堋!蹦阍趺船F(xiàn)在才想我?我沒有問。
我現(xiàn)在才找到你。
他的話還是出現(xiàn)了在我的腦海里。
我再沒有說話,低了低頭,又抬起來。
生物老師在講題。
我也沒有問,只是還是想知道--
喂。他立刻就出現(xiàn)了。
你能不能帶我離開啊,我頭好痛。
我想走,我胃好不舒服,我整個人都不舒服。
“你著涼了。”他早就消失了,但卻仍然能跟我對話。
“你出來。”
“你過來?!?p> “我要你!”
我將痛的,昏昏欲睡的頭趴在桌上,又往想吐出來的,胃酸大量分泌的器官灌了一口水,“你來嘛,我好不舒服……”
我心一跳。我沒有抬頭,他可能來了,正站在我左側(cè)。
我有些緊張了。我不敢看他。
“我來了?!彼谖叶呎f。
我還是很不舒服。
“坐正了,帶你走?!?p> 我想問去哪里,可是我又不必知道。
“到了就知道了?!?p> “好”
我閉上眼睛。
我就是想哭。
我很愛哭,天生屬性。
他在外面站著。前門后面。
我下課了。他沒有進來帶走我。
我不想寫作業(yè),我到底應(yīng)該做些什么?
你過來,我想見你。
見我干什么。
我想跟你聊聊。
沒什么好聊的,你不必再裝,你已經(jīng)不是她了,你裝不了的。
我?我沒有。
是,你確實沒有裝感情是真的,習(xí)慣是真的,你確實就是她,你也很敏感,能猜出我的身份。只是,你還沒到我認(rèn)識她的那個年齡,你還不完全是她,你,還欠兩年。
閻王爺會犯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