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下戰(zhàn)書
林中的人停止了射箭,這伙人現(xiàn)身,將這座小客棧包圍,為首的戴著竹帷帽說,“出來,否則我就放火燒了這家客棧!”
謝曦薇一行人出來了,見到門外加起來有二十個殺手,謝曦薇心里罵道,靠!誰??!派這么多人刺殺我們。
奚鏡流和幾個護衛(wèi)護住謝曦薇和元一諾,謝曦薇想到自己剛剛才得到了一個新的技能,正好用他們練練手。
謝曦薇用意識問空間里的小藍,“小藍,這個催眠術可有什么副作用?時間多久?需要用什么媒介來催眠他們?”
小藍回答,“沒有副作用,催眠時間半個小時,催眠用的媒介,可以是任何東西,只要能制造聲音,不過最好用樂器,因為人數(shù)太多的情況下,用樂器能達到最佳催眠效果?!?p> 謝曦薇聽完小藍的話,她對幾個站成護衛(wèi)圈的侍衛(wèi)說,“你們都退后!”
許卿卿等人皺眉,“郡主,退后做什么?”
謝曦薇嚴肅地說,“別管那么多,給我退后,快點!”
刺客朝他們舉起了武器。
許卿卿等人只好退后,奚鏡流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不過她知道她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胡來。
眾人退后。
謝曦薇奪過元一諾手中的白色玉簫,放到雙唇之間,吹起了一陣輕緩魅惑的曲子,當刺客沖過來時,聽到曲子,竟然神奇般地停下了腳步,手上還舉著自己的兵器,卻無法前進半步。
二十個殺手站在哪里,舉止刀劍,就像睡著了一樣。
奚鏡流等人不可思議,瞬間雙瞳睜大,齊齊望向謝曦薇,她竟然可以用曲子阻止敵人,那也就是說她也能用曲子殺人了。
謝曦薇見他們停止了動作,陷入了深度睡眠,謝曦薇勾唇冷笑,話卻是對許卿卿等人說的,“各位,今日我就讓你們見識見識集體自殺的大場面!”
謝曦薇用命令的口氣,對所有刺客吩咐,“現(xiàn)在,舉起你們的兵器!將兵器對準脖子!”
此時令人恐怖的畫面出現(xiàn)了,二十個殺手,將手中的兵器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這副詭異的畫面,令清醒的人看得詭譎心驚,幾個護衛(wèi)心中驚愕地想,這是什么殺人之術,曲子能讓人陷入沉睡,還能命令他們做事,太恐怖了!
奚鏡流也是第一次見這種魅惑之術,以前只在古書上聽過,說這種秘術叫攝心術,能殺人于無形之中,他以前還不相信,可如今自己親眼所見,不得不信。以前他沒有見過,自己當然不信,現(xiàn)在見過了,心中自是驚起千滔駭浪。
奚鏡流身后的蘇慶云自然也是滿臉做夢的表情。
許卿卿同樣詫異到了極點。
元一諾更是震驚地張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這時謝曦薇催命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請用你們手中地兵器,劃破自己的脖子!”
二十個殺手集體用手中的兵器,刺破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倒地死去。
奚鏡流望著此時狠戾絕情的美艷少女,面上卻帶著清冷淡漠的笑容,絲毫沒覺察自己詭異的出手,令眾人有多驚駭!
謝曦薇將玉簫還給了元一諾,元一諾伸手接過,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詢問,“你,你到底用了什么辦法,讓他們這么詭異的自殺了!”
謝曦薇淡笑,“怎么?都嚇傻了!”
她繼而又說,“好了,別這么大驚小怪,不就是簡簡單單的催眠術嗎?喔!你們這里應該把他稱呼為攝心術才對!”
許卿卿想起上次她救了奚將軍,用的就是馴馬術,她本以為她會馴馬術,就已經(jīng)讓人訝異了,如今才明白,她根本就是深藏不露,估計她身上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厲害之處,只是她不喜歡顯露而已!
奚鏡流望著面前的謝曦薇,越來越覺得她和那個傳言中的人相差甚遠,這種情況只有一種解釋,她不在是她,奚鏡流心中篤定地說。
謝曦薇當然明白此舉會引來多大的猜測,可是今日若自己不出手,面對二十個武功高手,我們絕對處于下風,哪怕如奚鏡流這般的頂級高手,也吃不消。
這次刺殺,也讓眾人沒了休息的閑心,他們收拾好行囊,連夜趕路。
幾天后,一行十人抵達了南梁的建康城。
謝曦薇和元一諾以及奚鏡流、許卿卿,四人進宮面圣,南梁帝給他們舉行了盛大的接風喜宴。
晚宴上,謝曦薇和元一諾坐在左邊,身后是許卿卿和奚鏡流。
這次南梁之行,謝曦薇沒有帶上雙兒,因為她不會武功,怕她在路上時遇到危險,來不及救她。
南梁帝今年已經(jīng)八十一歲的高齡,他的重孫的兒子都已經(jīng)十幾二十歲了,此刻見他神采,卻還是精神雋爍,只是頭發(fā)白完了,額頭和臉上的褶子很深很深,還有深淺不一的老人斑。
南梁帝舉杯表示慶賀他們的到來,“世子,郡主,歡迎諸位蒞臨南梁,請!”
雙方抬頭喝完杯里的酒。
過了一會兒,宴席上有人站了起來,一副輕狂的姿態(tài),雙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穿著一身湖藍色長裙的謝曦薇,眼中還含著貪婪輕浮的笑意,話一出口就更讓人不喜,“聽聞貴國女郎都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日郡主可否讓我大梁見識見識,是否真有其事?”
謝曦薇望著對面的老頭,微微帶笑,“謬贊!我貴國女郎自是能歌善舞,只是我對舞曲不感興趣,所以不會跳舞,更不會唱曲!”
謝曦薇很討厭對方那個眼神,恨不得給他兩圈拳頭,讓他變成瞎子,若這不是在公眾場合,她非得揍人。
這時另外一個南梁大臣站起來,輕蔑地說,“一個由野蠻的草原民族建立的國度,自是禮教不嚴,舞墨不通,吳公就莫要為難郡主了!”
最后一句話是對剛剛那個人說的。
謝曦薇記得在劇本中,沒有發(fā)生這個情節(jié),許卿卿、元一諾、奚鏡流三人參加完宴會,就被人護送回了官驛。
謝曦薇聽著他輕視的話,心中自然生氣,她可以忍受別人對自己的挑釁,可是她不能忍受別人對自己國家的詆毀!
謝曦薇站了起來,面向南梁帝,語氣不急不躁,聲音鎮(zhèn)靜從容,“陛下,初到貴地,臨安就被人如此侮辱,侮辱我就算了,還詆毀臨安的故土,是可忍孰不可忍。
陛下,臨安請求比賽,若我大魏勝了,就請這兩位喜歡大言不慚的大梁官爺給我跪下道歉,還要寫下詆毀我大魏的道歉書信,回去后,我將面呈我朝陛下預覽,告訴他,我出使大梁,絕不給大魏丟臉!”
皇帝覺得面前的小丫頭很有意思,而且她說的頭頭是道,自己就算想拒絕,也無從拒絕,畢竟她是打著為大魏而來的,絕不可慢待。
皇帝面上慈善,雙目卻威嚴霸氣,“準了!郡主想比什么?朕大梁自然應戰(zhàn)!”
皇帝心想,你都給朕下戰(zhàn)書了,若是朕不答應,豈不是更丟臉。
聽聞這臨安郡主喜歡喝酒鬧事打架,可就是不會跳舞書畫琴棋,今日見她敢向自己下戰(zhàn)書,看來她不似傳言那般不堪?。』实坌闹胁乱?。
皇帝覺得面前的臨安郡主很有意思,一點兒也不像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看來人果然不能相信傳言。
謝曦薇淡然冷靜地說,“就比三樣,舞、棋、武功!前兩樣,由我親自應戰(zhàn),武功這一項,由我身后的女侍衛(wèi)應戰(zhàn)!陛下覺得如何?”
皇帝自然同意,反正有熱鬧可看,何樂而不為。到時就算輸了,丟臉寫信的人也不是自己。雖然這樣會對我大梁聲譽有一定影響,可是卻也不會有太大影響,若是自己不答應,別人會覺得我大梁沒有容人之量。
宴會結束后,一行人回了官驛,今日進宮除了他們四人,其他人都留在了官驛。
許卿卿問,“郡主,你可有把握贏得比賽,若是輸了,大魏可就真丟臉了,回去后,陛下是不會輕易饒過郡主的。”她擔憂地神情,望著謝曦薇。
謝曦薇自信從容地笑了笑,“卿卿放心,若我贏不了,也不會在那么多人面前提出來!我既然說了,那表明我贏定了!”
謝曦薇想,自己可是有過目不忘之能,舞蹈自己在現(xiàn)代就會,至于下棋,還是來了古代后,和家中的祖父整天對弈學會了,雖然我當時故意輸給祖父,那是因為我不想太顯露我的與眾不同,畢竟太過異于常人,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可今晚她不得不發(fā)言,不然大魏可就真的丟臉丟到全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