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大魏第一關(guān)!
胖和尚看到被題寫在紙上的那句詩,竟沒有感覺到多么狂妄。
只覺得外鄉(xiāng)人大人理應(yīng)如此。
而他,跟隨著外鄉(xiāng)人的腳步,也即將踏入更加光明的未來。
周圍士子對余明川有忌憚,也有妒恨。
自古文人相輕,莫過于此。
文會結(jié)束后余明川與山蟲居士很快就被放行了。
謝嚴(yán)在叛軍中的地位顯然非同小可。
余明川現(xiàn)在明面上是因謝嚴(yán)賞識而被提拔的散人,所以只要身處朝堂之上,便會被自動的劃入謝嚴(yán)一派。
暗地里則是與謝嚴(yán)一齊加入了叛軍。
捋一下他的身份,也就是朝廷的人偽裝成散人,加入叛軍后又要裝成朝廷的人。
好夢之主×
套娃之主√
他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在接下來反復(fù)橫跳的生活了。
當(dāng)今廟堂之上,主持大政的有“?;逝伞焙汀扒蠓ㄅ伞?。
如果這是一個正常的古代華夏世界,“求法派”的名字一聽就是取“革新求法”的寓意。
但在這里,“求法”的意思卻大有不同。
是求取法術(shù),尋仙問道的意思。
求法派們野心勃勃,發(fā)現(xiàn)自古王朝最多存三百年后,便想要通過引進(jìn)修行者做官來鞏固大魏的國運。
謝嚴(yán)作為“求法派”的代表性人物,反對“?;逝伞钡膫鹘y(tǒng)科考,并且開新科目,把道經(jīng)與四書五經(jīng)同列。
道家學(xué)說一時成為顯學(xué),與傳統(tǒng)的儒學(xué)交相輝映。
佛經(jīng)則在前朝因為“滅佛”運動,經(jīng)典不傳,衰敗至今。
不過此方世界的道門與他前世的道教多有不同。
舉個例子,道經(jīng)里“道可道,非常道”的官方譯本是“不可名狀”。
道經(jīng)的官方譯本上,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道法自然”幾個字。
他橫豎睡不著,仔細(xì)看了半個時辰,才從字縫里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三個字是“克蘇魯”!
道祖,儒圣的畫像明明是水墨畫,卻有一種浮水的油畫質(zhì)感。
不知道佛像的繪圖是不是這樣。
不過余明川想起了在寺廟里見過的壁畫,樣式還是傳統(tǒng)的佛像壁畫。其上的圖案畫主要有藻井圖案、椽間圖案、邊飾圖案等。
可以說,除了佛祖和菩薩的武器不太對勁外,還是很正常的。
……
騷粉穿著那身粉色亮片的騷氣西裝,緊跟在一個書生后面。
那個書生面無血色,著一身玄色對襟。腰間懸一玉令,上曰:
叛軍上軍師——于先生。
騷粉知道走在前面的于軍師可不是什么文弱書生。
他可是親眼目睹了這個于軍師是如何迷惑了一個奇裝異服的人,然后共枕了一晚后就替換了身體。
據(jù)他所知,于軍師每隔七天就要替換一具身體。
而騷粉不知為何沒有被強(qiáng)迫共枕,他雖然膽寒但也無力逃走。
不過在文會那天他是見過余明川的,余明川上閣樓時,地板晃得咯吱響。他在一樓給書生沏茶端果時從窗戶中窺見了余明川。
回想到這里,騷粉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想來余明川應(yīng)該也被叛軍抓住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在哪個牢里蹲著。
他現(xiàn)在好歹也是于軍師旁的“親信”。抽時間他一定要打聽打聽牢里的事。
雖然救不出來,但送頓美味的佳肴他是能做到的。
即使他現(xiàn)在作為于軍師旁的親信,待遇也不錯。
但騷粉始終謀劃著如何逃跑。
“嘿嘿,逃跑后到衙門告案,上報朝廷,剿滅叛軍,救出余明川,讓他誠心誠意的喊一句‘騷哥!’。”
可以說逃跑之后的步驟流程他都想好了。
就差逃跑這一步他還沒規(guī)劃好。
騷粉坐在桌前,猶豫了一會,最終拿出了【零距離口香糖】。
這是一個一次性道具,一次只能對話五分鐘,且只能對話一個人。并且對話人必須和使用者在同一個世界,使用者還必須接觸過對話人。
對話人:外鄉(xiāng)人。
確定。
騷粉吃著口香糖,一遍咀嚼一邊開口道:
“喂,川老弟???是我,你騷哥。”
而遠(yuǎn)在百里外,在郁郁蔥蔥的山間小道上,轎子里正在闔眼閉目的余明川聽到一陣嘈雜聲后冷不丁的睜開了眼。
“大粉紅?”
騷粉竟然還有這種可以聯(lián)系另一個人的道具。
“事情急迫,這個道具有五分鐘的時限。我也不跟你多嘮叨了?!?p> “就是我現(xiàn)在在叛軍上軍師于軍師旁邊,你在哪個牢里,我去給你送飯?!?p> “還有我準(zhǔn)備逃跑,呆在這太嚇人了,不知道啥時候人就沒了。”
余明川都聽愣了,騷粉的戲還挺多。
“我沒在牢里啊,我現(xiàn)在是首輔謝嚴(yán)的得意門生,你懂吧?”
他能聽出來的一點就是,騷粉在叛軍那邊傍上了大腿,混的還不錯。
“我現(xiàn)在正前往國都渭城,準(zhǔn)備完成游戲任務(wù)。”
“那個于軍師是?”
騷粉聽到余明川的回答先有點懵,然后開始理智分析一波。
余明川在這個副本里被游戲授予的身份很高,是當(dāng)朝首輔的得意門生。
所以余明川被叛軍抓住后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叛軍與朝廷那邊一陣交涉后余明川就被放行了。
邏輯合情合理,想到這里,騷粉回答道:
“懂了懂了,于軍師的真名我不知道是啥,反正我能告訴你的就是,他七天就需要換一具身體?!?p> “所以我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就怕我一覺起來人沒了!”
余明川聽到騷粉的回答后欣喜若狂。
“好事,好事啊!”
騷粉再一次聽傻了,我人沒了在你看來是好事???
“我們……我以為……原來只是我……”
“不是,我說的好事是,于軍師七天換一個身體?!?p> 說到這里,余明川瞇起了眼。
“他有什么可以代表身份的物件么?既然每隔七天就換一具身體,那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他應(yīng)該會有一個即使替換身體,也不會改變的特征?!?p> 騷粉聽到這里,沉吟思考片刻。
“他喜歡與瘦弱的書生那樣的人替換身體,喜歡綠色,腰間有一個玉牌。”
“上面題曰:叛軍上軍師——于先生。”
騷粉的描述讓余明川迅速想起了,山蟲居士講述的那個綠蜂與癡情書生的故事。
那個書生好像也是姓于吧?
“你覺得我像是一個書生嗎?”余明川笑得意味深長。
“算了,五分鐘快到了,我先交代一下,我目前是司天監(jiān)的少監(jiān)。之前寺里那個胖和尚現(xiàn)在跟我們一伙了?!?p> 余明川正要繼續(xù)往下說,就發(fā)現(xiàn)耳邊的嘈雜聲沒了。
五分鐘到了。
余明川坐在轎上,拉開紅幔。
抬眼望,蒼青的樓城巍峨雄偉,城上的行人熙熙攘攘。
渭城的第一關(guān)——龍府關(guān)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