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無生一邊解決重重殺來的弟子,一邊看著凜雪鴉。
突然,殺無生明白了,是凜雪鴉用幻術(shù)將自己的笛子變成箭的模樣打向自己,所以鐵笛仙才會覺得是他勾結(jié)神箭手暗害其他參賽選手。
“為什么?!”殺無生殺掉了最后一個沖向自己的鐵笛仙的弟子,一步步走向凜雪鴉,他想問一個明白。
這個已經(jīng)相處熟稔,他幾乎要當做至交好友的人為什么會這樣對待自己。
突然,殺無生腳踝處一涼,是一支箭射穿了他的踝骨,同時把他釘死在了地上。
原來鐵笛仙就是這樣沒有躲過那一劍的。
“我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凜雪鴉看著摔倒在地的殺無生,突然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要殺了你?。?!”殺無生疼得渾身發(fā)抖,不甘心地抓起地上的一把土,漸漸因為失血過多昏死過去。
至于最后是怎么醒來的,殺無生也記不清了。
凜雪鴉就是這樣一個惡心又可惡的人。
殺無生回過神來,殤不患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啊,這樣啊?!?p> 與殤不患的交流讓殺無生不堪的回憶不斷涌現(xiàn)。
回神時,殤不患已經(jīng)準備離開了。
突然,殺無生出聲叫住了他:“等一下?!?p> 殤不患回頭:“嗯?”
“我想,和你切磋一下?!睔o生聽見了自己激動的聲音。
也不知道多久沒有遇見過像樣的對手了,如果不是凜雪鴉從中作梗,大概已經(jīng)和殤不患決出勝負了吧?
這是一個強者,值得與之一戰(zhàn)的強者,背后劍鞘里鳳啼雙聲似乎得到了某種回應,隱隱發(fā)出些嗡鳴。
“這樣啊……”殤不患看著殺無生,微微一笑:“至少要出去吧?!?p> 兩人走出船艙,剛剛打開架勢,突然聽見了一個聲音:“你們要在這里用劍交流……記得不要打爛了甲板?!?p> 殺無生都不用看一眼就知道又是凜雪鴉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嘴臉。
兩個人很默契地沒有理會凜雪鴉,各自默默拔劍。
剛剛過了幾招,殺無生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你的劍?”
“嗯?”殤不患對于殺無生的劍招應對得滴水不漏,抽空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你的劍,是木頭的。”殺無生往后閃了一步,收住了劍招。
“啊,是這樣?!睔懖换即蟠蠓椒降爻姓J,“不論是一張紙、或者是一根樹枝,只要附上足夠的內(nèi)力,也會成為神兵利器?!?p> “附上內(nèi)力……”殺無生收了鳳啼雙聲,開始慢慢品味殤不患的劍招。
殤不患依舊很疑惑:“不切磋了嗎?”
“我不和手無寸鐵的人比劍術(shù)?!睔o生深深看了殤不患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的確是不善于欺負弱者的,那樣除了讓自己的劍術(shù)消退、劍刃生銹,再沒有什么特別的意義了。
一直在不遠處觀察兩人的凜雪鴉輕輕吐出一口煙霧,也悄聲離開了。
殤不患看著黑夜中漫無邊際的河面,深深嘆了一口氣——這都是些什么奇形怪狀的人!
“那個,殤大俠?”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船艙的某個房間探出來。
殤不患看過去,是救下的丹翡。
見殤不患沒說話,丹翡又繼續(xù)說:“兩位大俠都很厲害呢……”
“……”殤不患看著丹翡,一個小小的姑娘,被那么多人追殺,還沒有來得及了解始末就被凜雪鴉拉著到處湊人。
“聽他們說你是護印師?”過了好一陣子,殤不患才問出了這么一句話。
“是的,現(xiàn)在……是的?!钡渫白吡藥撞?,臉上露出了悲戚的神色:“原來是我的哥哥,天刑劍的護印師……”
丹翡就像挖開了一眼泉水,開始細細訴說著自己的經(jīng)歷。
殤不患又沉默了,小姑娘一直在鍛劍祠中沒有出來過,對于江湖上的事情并不了解。
現(xiàn)在被迫離開鍛劍祠,還是那個叫玄鬼宗的首領(lǐng)蔑天骸因為要搶奪天刑劍屠了滿門。
帶著劍柄的丹衡和帶著劍格的丹翡不敵玄鬼宗出逃,哥哥丹衡為了攔住蔑天骸的追殺被蔑天骸殺死。
天刑劍的劍柄也落入蔑天骸手中。
丹翡帶著劍格還沒有逃出多久,就被玄鬼宗的爪牙抓住了,然后就遇見了殤不患。
因為天刑劍需要同時擁有劍柄和劍格才能解開封印,順利從封印的劍陣拔出,所以蔑天骸會不斷追殺丹翡直到拿到劍格。
“那如果你一個人帶著劍格逃脫了,又要怎么樣呢?”殤不患看著丹翡,“一直逃亡下去嗎?”
“不,”丹翡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那個年紀不應該有的堅毅,“我會隱姓埋名,苦練劍術(shù),等到有一天報仇成功。”
“啊,那可太遙遠了?!睔懖换紦u頭嘆氣。
“那么,那個玄鬼宗為什么要天刑劍呢?”
“他只是想收集上古神跡留下的神誨魔械,獲得神器的力量?!钡溆窒肫饋砹俗约簯K死的哥哥,不由得哭了起來。
殤不患很不理解,一邊思考一邊問:“如果天刑劍是真正的神器,你們何不拔出它來對抗敵人呢?如果不是真的,讓玄鬼宗的人看見,也就會放棄了?!?p> “不行的,”丹翡搖了搖頭,“丹家的規(guī)矩就是守護天刑劍的劍陣,不能拔出它?!?p> “但是為了一個不知真假的神器都丟了性命……”殤不患說得越來越小聲,開始小心觀察丹翡的表情。
丹翡擦干了眼淚,充滿感激地看著殤不患:“感謝你們愿意和我一起去魔脊山找蔑天骸?!?p> 說完還朝殤不患深深行了個禮。
找到仇人,殺了他就可以了吧?這個可憐的孩子就可以正常生活了嗎?
應該是的吧。
就這么一堆奇形怪狀的人……干著行俠仗義的事情,好像的確是不錯的,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又出不出來……
殤不患把目光重新投向了漆黑的河面,只覺得麻煩得很。
“你覺得……鬼鳥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殤不患最終還是向這個未諳世事的小姑娘發(fā)出了提問。
橘味貓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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