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太多了,小姑娘,沒事別吹牛逼,省得夸下??冢綍r候可不好收場”
人群中不知道誰說了這么一句,原本還算安靜的氣氛,瞬間被譏笑聲打破了。
人們看著眼前這倆女人,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特別的突兀。
不知道是那臉上的繃帶,還是那正用鋪路石磨刀的女人。
再說了,磨刀這種事,適合在大庭廣眾之下干嘛?
殺人這種事,適合被圍觀嗎?
適合在這種場合干嗎?
這里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呢,只要在逾越一點,保不準有多少人來收拾這波人……
“怕是倆傻子……”
“也未必……我倒覺得,要是私下處理了,恐怕更有危險,你看那個男的,就是那個把人當交易品的男人,那種明顯看戲的樣子……怎么都覺得他還有后手,不可能就這么讓人帶走了,再說了,他費了這么大勁,整出這么大的動靜,顯然跟那倆人有仇啊,怎么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倒是覺得那磨刀的傻子,未必真是個傻子……”
“你想的也太多了吧,你當這宮斗劇呢……”
“那就等等看嘛!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人群中這樣的議論很多,大部分都沒有飄進舒甜的耳朵里,她專心致志的磨刀并時不時打量遠處的陳二輝。
陳二輝,這人舒甜在末世前就聽說過。
她高中畢業(yè)后在他的市場里干過暑期工,負責從車上搬運蔬菜。
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有一個月工錢沒結(jié)。
自然,陳二輝肯定是不認識她的。
那么大的市場,他怎么可能對舒甜有印象,況且那時候她還是個乳臭未干的毛頭丫頭。
有了對這個人的一些了解,舒甜知道,這倆人沒那么好帶走。
甚至極有可能帶不走還賠上她們倆。
這刀還是得磨得鋒利一些。
咔嗤咔嗤…
一聲接一聲…
就像那粉筆頭劃拉黑板…
心臟都跟著抽抽…
“小姑娘,你別磨了,人你到底要不要啊?。∧悴灰獎e攔著別人要?。 ?p> 舒甜抬起了頭,眼神有點木訥。
“要,別催!”
“你到底想干嘛?。?!”
“當然是送他倆上路了!”
“那你倒是快著點啊!”
“這不得來點儀式感啊!”
“????”
陳二輝快瘋了,他本來就是個急性子,這么磨嘰,真是太折磨人了。
他真想吼一嗓子,有本事就麻溜的,沒本事,人放那我來!
太可恨了!太磨嘰了!
陳二輝氣的原地渡步!
這個小姑娘竟然又開始作妖了!
她也不知道從哪找來的碎布開始擦菜刀。
一下,兩下,正面,反面,刀鋒…
這腦瓜子真疼啊…
陳二輝不斷的在陳強和舒甜間打量…
兩撥人都不說話了…
你們到底想干嘛啊!
“輝哥,得抓緊時間,這女的…好像是在拖延時間”
“………我就知道這女人有詐啊!”
“輝哥,要不咱們先撤吧,我們本來就扎眼,在拖下去我怕出事。”
“能出什么事!又不是我要當眾宰人!”
“但人是我們帶來的!”
“你想多了!”
“………”
老六真想說,這時候你咋不宮斗腦附體了…
臨近晌午,舒甜都給菜刀做了三回spa了,也沒有宰人的意思。
陳強父子,陳二輝也都看明白了…
這個舒甜,就是拖時間!
陳二輝又有了一種被戲耍的感覺,他狠狠的踹向了鐵籠子。
由于用力過猛,籠子發(fā)生了側(cè)翻,撞倒了幾個桌椅。
人群往后退了退。
站在不遠處的小戰(zhàn)士向前走了幾步,繼續(xù)緊盯著這些人。
“小姑娘,你耍我呢!”
“沒有,我就是儀式比較長”
“………你當我是傻子嗎!!”
眾人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老六!宰了他們!”
“輝哥,你別沖動!”
“宰了他們!?。 ?p> 這種被大型圍觀的羞恥感…
“輝哥!你真的別沖動,在這里起了沖突,對我們太不利了!”
“宰了他們?。∪荚琢耍。 ?p> 陳二輝雙目中布滿血絲,臉色潮紅,青筋暴跳,整個人有種不正常的癲狂。
但這種狀態(tài),老六不止見過一次。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陳二輝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變得疑神疑鬼,情緒暴躁,動不動就大開殺戒,末世前,他頂多算一個殘暴冷血的人。
現(xiàn)在…
多了太多不可控…
“輝哥…”
“秦凱!?。∧愕降茁牪宦犖业脑挘。??還是你也投奔四爺了!?。?!”
“輝哥!你怎么老琢磨這些有的沒的!”
“你閉嘴,連你也不聽我的了,梁偉民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也背叛我!?。 ?p> 老六真是百口莫辯!這怎么說風就是雨!!
站一旁的舒甜也驚了…
梁偉民??
那個控蟲大佬?
攸寧靜靜
停幾天吧,讓我把課刷完,這天天整的,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