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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當(dāng)閑魚

離京2

穿到古代當(dāng)閑魚 嫣水夢之瑤 2013 2021-08-26 20:08:51

  阿添這些天事物非常繁忙,當(dāng)然他也有借著忙碌來撫平煩躁的意思。

  暗衛(wèi)來稟報他,說秋茗月出宮了,要回秋府去的時候,他正埋頭于一大摞奏折中,不仔細(xì)找找都看不到他人在哪兒。

  他聽了,沒怎么在意的答應(yīng)一聲,短暫的停了手上的事情想了想。

  他覺得,秋茗月回去秋家呆一陣子也好,女人和丈夫鬧了矛盾,不都喜歡回娘家嗎?

  同時,他自己也想冷靜一下,好好理一理思緒。

  他們當(dāng)年分手,就是在所謂的磨合期。秋茗月他確實喜歡,但世界上沒有完全適合的一雙腳和鞋子,總要有個互相適應(yīng)的過程。

  秋茗月有時候太叫真太任性,尤其在他很累的時候,他真的希望身邊有個善解人意、溫柔賢惠的妻子,而不是一個反復(fù)問他去干嘛了?為什么這么晚回來?和誰吃的飯?飯桌上有沒有別的什么女人?……

  在這個陌生的時空猝然相遇,失而復(fù)得的喜悅掩蓋了一切。讓他覺得,身邊只要有她就夠了,可是生活總要向前,他在這里是個皇帝,他不迷戀權(quán)利,但皇帝就和其他的工作一樣,如果做不好,照樣會被炒魷魚。而皇帝這職業(yè),搞不好不只是丟飯碗,還會把命也丟了。

  他的處境不樂觀,很容易就會成為亡國之君,外有強敵虎視眈眈,內(nèi)有朝臣結(jié)黨弄權(quán),他這皇帝,當(dāng)?shù)暮懿蝗菀?,?nèi)憂外患迫在眉睫,可是秋茗月卻不理解他,還在糾纏于一個氣質(zhì)有點像吳娟的人。

  阿添覺得,如果他是個太平天子,是那種只要不犯什么錯誤,按部就班的呆著就能無功無過順利退休的皇帝,他愿意寵著她這性子,把她當(dāng)公主、當(dāng)女兒哄著,整天陪在她身邊,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反正政務(wù)都有中興耿耿還能力超群的大臣處理,他們就安安心心虛度此生便好。

  可是他不是,他是個稍有不小心就會淪為傀儡,或者直接被人趕下臺的窩囊皇帝,所以他便覺得,她也該懂事點兒了。

  “回去好好想想也好,有丞相和夫人勸著點兒,她大底也能想明白?!?p>  他自言自語到,而且他之所以要留下赫連娟的原因,也還沒來得及和秋茗月說,正好能讓秋丞相代勞。

  他再次拿起毛筆,專著的投入到無窮無盡的繁雜事物當(dāng)中,不知不覺便已是月上中天。

  他揉揉太陽穴,叫小貴子準(zhǔn)備了晚飯草草吃掉,便倒頭睡下,有暗衛(wèi)求見他也揮手打發(fā)了,實在懶得處理任何事情。

  第二天,秋丞相照常來御書房與他議事,中途秋丞相重新倒了杯茶,與他閑話家常。

  “茗兒最近如何?她母親和哥哥都很是想她,中秋不知皇上可否開恩,容她回家小住幾日,也圓了老臣這天倫之樂的美夢?!?p>  阿添手中茶杯猛地吊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瓷器碎裂聲。

  “她昨日不是回了秋府?”

  秋丞相臉色也變了,端著茶杯的手不停地顫抖,滿臉不可置信。

  “茗兒不曾回府啊。”

  “來人!”

  小貴子應(yīng)聲進(jìn)來,剛要行禮就被阿添打斷了。

  “昨日是誰跟著貴妃娘娘的?馬上叫他進(jìn)來!”

  黑衣的暗衛(wèi)跪在階下,頭也不敢抬。

  “不是說貴妃回丞相府了嗎?”

  “奴才之罪。奴才跟隨貴妃,中途被人群沖散了,離的有點遠(yuǎn),只看到貴妃朝著秋府方向去了,沒來得及跟上?!?p>  “然后呢?”

  “后來……奴才到了丞相府,發(fā)現(xiàn)貴妃還沒回來,又去了藕花樓尋貴妃,也沒尋到,等了許久都不見貴妃,便回宮稟報皇上了,但……”

  他沒敢說下去,他回來找阿添,但阿添剛睡下,沒有見他。

  秋丞相登時就站了起來,嘴唇氣的發(fā)白,手指抬起來差點指上阿添的鼻子,抬到半途才終于忍住。

  “茗兒一夜未歸,皇上都不知道嗎?”

  “丞相大人息怒,丞相大人息怒,娘娘也未必是沒回來,或許出去遛了個彎兒,早就回宮了,只是咱們不知道呢?!毙≠F子在一旁出了一頭冷汗,連忙賠笑打著圓場,說著他轉(zhuǎn)頭對守在外面的太監(jiān)道:“還不快去紫微宮瞧瞧!”

  然而秋丞相卻沒有息怒,也沒有坐下,他與阿添心里都明白,秋茗月根本是沒有回宮的。

  “皇上說過,會好好照顧茗兒的?!鼻镓┫嗾f完這句,俯身行禮,轉(zhuǎn)身便出了御書房。他腳步匆忙,險些被門檻絆個跟頭,踉蹌幾步便到了外面,然后幾乎是跑著出了皇宮。

  阿添根本沒注意秋丞相說了什么,他臉色蒼白,心里卻是如同有火在燒。

  他又急又氣,急的是不知道秋茗月跑到了哪里,有沒有遇到什么危險;氣的是,她怎么可以這么任性,說走就走,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

  去紫微宮的小太監(jiān)很快回來,滿臉的驚恐。

  “貴妃……貴妃娘娘沒有回來,紅藕、清荷兩位姑姑也不再,蓮心姑姑說她不清楚娘娘去了哪兒?!?p>  阿添猛地起身,朝著紫微宮的方向大步而去。

  紫微宮里人去樓未空,沒了住在里面的那個人,只留下雕梁畫棟的巍峨殿宇空蕩蕩的佇立在微微泛著涼意的秋風(fēng)里。

  寢殿里擺設(shè)依舊,只是少了許多秋茗月常用的東西,帳幔飄蕩,陽光灑下來,能看見細(xì)小的灰塵在空中飛舞,一切都顯得靜謐而安寧,仿佛這里從來不曾住過一個鮮活明媚的人一樣。

  梳妝臺上靜靜躺著一封信,被一只玉簪壓著,那是那年上元節(jié),他們一起在街市上猜燈謎贏來的獎品。

  彼時他們相逢不相識,只以為是一見如故,卻不知是久別重逢。

  后來這簪子她一直細(xì)心收著,說那是重逢后他送她的第一個禮物,她要好好珍藏。

  現(xiàn)在,它安安靜靜躺在那里,躺在那封她寫給他的信上。

  阿添在原地踟躕了許久,一時竟沒勇氣上前。

  終于拿起那封信,薄薄一張紙,風(fēng)一吹就不知能飛到哪里,落在他手中卻重如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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