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殘雪,亂了九重天、一陌世界。
林幼春長長吁了一口氣。
頭腦中。
一片空白。
原來,玄門法術竟然是這樣妙用無窮,實在讓人嘆為觀止。
……
……
蘇錦書收了法術,林幼春只覺到眼前一花,瞬間,眼前風雪漫天的場景消失了。
林幼春揉揉眼。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在自家房中,并沒有去哪里,于是,心中就對剛才看到的那些場景感覺到了深深的疑惑。
為什么?
蘇錦書看出了他的疑惑,她笑著將桌子上的茶碗抄起來,遞到林幼春的面前道:“夫君,你看看這茶碗?!?p> 林幼春接過茶碗,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名堂,最后,才恍然大悟道:“媳婦兒,你是說,修煉一途就如同燒瓷器一般,要講究坯子、火候什么的,對不對?”
蘇錦書聽見他這樣解釋,不由撲哧一笑:“……夫君說得也有道理,不過,為妻是讓你看看茶碗上的圖畫,夫君可曾看出了一些什么?”
林幼春忙將茶碗靠到眼皮底下去看,看了一陣后,才明白了蘇錦書讓他看茶碗的意思。
原來。
那茶碗里,畫著的正是一幅大雪圖。
并且。
那紅梅、山谷、茅屋等等景致,與林幼春方才在幻覺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林幼春不由奇道:“媳婦兒,難道,難道剛才咱們是在茶碗里嗎?
好奇怪呀!
太不可思議了?!?p> 蘇錦書點點頭:“沒錯,方才我們正是在茶碗里。
夫君,玄門之術,即可法象天地驚世駭俗,亦可微如芥出,于螺螄殼里做道場,方才,為妻正是與你進了碗中雪地,演示法術給你看的,夫君,沒驚到你吧?”
林幼春吐了吐舌頭:“沒驚到我,只是,我覺得好奇怪呀,更想不到的是,媳婦兒的本領這么大?!?p> 蘇錦書笑道:“這不算什么,都是一些雕蟲小技,像此類幻術,既可以入景、入畫、入器物,亦可以化繁為簡,將這些事物為我所用,這些,不過是一些仙家方術,練多了,也就會了。
另外,夫君,我看你的體質也不是凡人,也算是我同輩同人,但是,不知道為何,夫君卻修煉不得,真是奇怪?!?p> 林幼春苦笑一下。
他也很想學呀。
這玄門法術好奇妙呀。
蘇錦書又道:“但是,夫君雖無法力,不知道為何,你那把寶劍卻又唯你命是從,我曾試著用它練了一式劍法,可是,它卻桀驁不馴,完全無法駕馭,實在令人嘖嘖稱奇,夫君這劍,極有靈性,不是一般人所能掌控得了的?!?p> 林幼春見蘇錦書夸聽雨劍,不由笑道:“那也是,別看它又舊又破,可是,若真殺起人來,簡直小菜一碟。
我看,它應該是誅殺過許多妖邪的了,這劍,也是個暴脾氣,一言不合,就想動手。”
蘇錦書一笑:“我本來還想練它的,可是,它并不聽話……算了,還是我自煉一口全好了?!?p> 她話音還未落,聽雨劍居然順著她的話茬,發(fā)出一陣陣“嗡嗡”的蜂鳴聲。
這劍。
奇了。
……
……
話說。
林幼春的診所自從那日營銷了一下,送過雞蛋之后,接下來,每天上門求診的人越來越多。
多。
是因為林幼春的藥太過靈驗了。
許多父母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家孩子在其他兒科醫(yī)生那里十副八副藥也吃不好的病,到了林幼春這里,只需要一副藥下去,立刻藥到病除。
是的。
就一副藥。
這可不得了,這樣靈驗的醫(yī)術,迅速為林幼春贏得了巨大的口碑,關于他的醫(yī)術,一傳十,十傳百,迅速傳得整個長安城的為人父母者都知道了。
甚至。
有些父母,還專門跑到他的藥鋪里來,打聽他的個人信息,話里話外,有向林幼春薦舉納妾的意思。
林幼春不免啞然失笑,他可沒有納妾的想法,他是一夫一妻制的堅決貫徹者,那種左擁桃紅,右偎翠李的事情,林幼春可是萬萬不會做的。
更何況。
家中千嬌百媚的蘇錦書,可不是尋常姑娘能比得上的。
林幼春只管坐他的診,由于每日慕名而來求診的患者愈來愈多,這也讓他不得不想出了掛號的辦法,林幼春特意請人,做了許多對牌,每天由蘇錦書發(fā)放給那些前來求診的人。
對牌是個好東西。
常有大戶人家,用它當做應付家中大事時的物什,譬如支取錢米,物料等等。
林幼春將它用在了看病上,也是一大拓展之舉,別說,凡事有了秩序,就顯得忙而不亂了,別看每天前來求診的患者與日俱增,不過,林幼春發(fā)放起來,也是極快的。
“藥拿好……下一個。”
“嗯……你家公子這病,又名老鼠瘡,問題不大,在下開副藥,吃吃看?!?p> “……好好好,這病雖重,沒事,小兒骨骼再生能力強,只要注意一些,以后不要再讓他發(fā)生類似受傷的事件就好了?!?p> “……不謝,不謝,這都是身為大夫應該做的,東西拿走,拿走,不必了。”
……
每天。
林幼春除了看病之外,還要說大量的話,這種繁瑣的事情讓他的耐心得到了極大的磨煉,林幼春覺得,自己的坐功越來越厲害了。
如果現(xiàn)在讓他跟廟里的和尚比坐禪的話,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只是。
這天氣愈來愈熱了,沒有風扇與空調的日子,很不爽呀。
夜晚。
收工,飯后。
林幼春拉著蘇錦書的手,一邊與她在院中乘涼,一邊閑聊:“媳婦兒,這幾天真熱,這鬼天氣,熱得人身上想起痱子。”
蘇錦書一笑:“是么?
為妻倒不覺得呢?!?p> 她當然不覺得,她現(xiàn)在是個身具法力的修行之人,早已經(jīng)寒暑不侵了,即便是蟬聲陣陣的三伏天,于蘇錦書而言,與春秋也并無太大區(qū)別。
所以。
對于林幼春的牢騷話,她倒不甚太在意,更何況,寒來暑往,四季更迭,本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至于林幼春口中的電風扇、空調,說實話,蘇錦書真不知道那是何物。
縱然她法力高強,卻也萬萬不能臆想出她從未見過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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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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