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小姐,這小子的身體有點東西,吃了我五成功力的一拳,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醒過來,看來不簡單啊?!碧焱勒驹诶畏客猓婟埵叱龅皖^說道。
“是啊,這要是正常人,吃了您這一拳不死都已經(jīng)算得上是大興了。”她微微一笑,“不過我已經(jīng)在查他的底子了,這世上我不允許除了二哥還有其他人會他的醫(yī)術(shù),哪怕只會一招那也不行!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活過今晚?!?p> 此人便是被毒后——龍郁婷。
“這是……?”還沒等天屠說完,牢房內(nèi)的慘叫聲竟透過牢房傳到了門外,要知道就算是一般的手雷爆炸聲也未必能穿透這牢房的隔音板,能夠穿透這層隔音板,內(nèi)力定然不同尋常人等,“只聽這聲嘶吼,他的內(nèi)力竟有與我一分高下的意思?”天屠今年已有五十有六,這小子才多大,頂?shù)教觳贿^二十來歲。
“我給他注射了人響,您聽到的就是毒發(fā)前的聲響。”龍郁婷面不改色地向前走著,“就算內(nèi)力再雄厚,沒有治療方法的,明天的今時他就該上路了?!?p> 天屠眉頭微皺,他深知龍郁婷善用毒,她所用之毒,哪怕是大公子,三小姐那樣的擁有深厚內(nèi)力的高手,沒有在一定的時間內(nèi)解毒,都也將是于事無補,而人響的被煉制出來的初衷則就是為了折磨人,專門為了對付不肯招供的犯人量身定制的,全身疼痛難治,仿佛整個細胞都在撕裂一般,毒發(fā)時間長達二十四小時,撐過二十四小時若還沒服下解藥則就會當場氣絕,犯人臉上不會出現(xiàn)一點的血色,哪怕是割開皮膚也看不見一滴流淌的血液。
不知為何,想到這里,天屠對面前的這個小子似乎還有點惋惜,如今他年事已高,至今無兒無女,私下里也沒有個可以傾囊相授的弟子,如今遇到這么一個天生神力的小子,他日若是有機會定將他收入麾下,當個關門弟子也是不錯的,只可惜落在了龍郁婷手上,現(xiàn)如今又中了人響,明日,若還能活著走出這扇監(jiān)獄的門,那就算是這小子的福分了。
天屠跟著龍郁婷離開了監(jiān)獄,龍門警署的監(jiān)獄建立在地底之下,所以要比一般的監(jiān)獄還要陰暗潮濕,警署的外部建筑并不大也并不華麗,遠遠看去就和一般警署沒什么兩樣,唯一的區(qū)別就是龍門的標志罷了。
可別小看了這龍門的標志,就單靠一個標志就足以讓你在各個地區(qū)暢通無阻,尋常百姓若是得了龍門標志的恩惠,從輕的講,他這一輩子都將衣食無憂,所以這一標志對于尋常百姓家來看,就是溫飽、富貴、權(quán)利的象征。
龍郁婷來到龍門警署的大門口,她微微抬頭仰望天空,自言自語道:“二哥,兩年了,你一去就是兩年年,他們說你已經(jīng)死了,但我不信,每當我遇到會用玄龍針法的人,我都會想到你……”
這些年,龍郁婷每當聽到當?shù)赜腥苏l會使用玄龍針法,她便會將那人抓來,對他使用她煉制的獨特毒劑,三年里,不說千人,少說也有百十來人,可至今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離開龍門警署。
龍玄醫(yī)曾游歷四方,行醫(yī)救人,對待有緣人,他從不吝嗇自己的醫(yī)術(shù),所以有人會使用玄龍針法這并不稀奇,但能夠?qū)⑵渥饔萌渴钩鰜淼目峙乱仓挥旋埿t(yī)一人。
兩年前,龍玄醫(yī)一去不返。
龍門遭此變故,勢力權(quán)利可說是備受動搖。
龍大在海外留學,音信全無,龍二已是生死未卜,龍三又因是女流之輩,龍門上下對此十分不滿,上到十佬下到九層天,總有人會因為她是女流之輩從而發(fā)表言論,龍四閉關多年,從不理事務,貿(mào)然接手龍門又怕有人不服,從中作梗,龍五……
十佬曾是與龍門龍主一同創(chuàng)建龍門的十人組成,擁有一定的權(quán)利,但因有龍主的緣故,所以他們的權(quán)利只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索性閉關的閉關,外出游歷的游歷……不過因此事故,也全都被迫回到了龍門。
正因為沒法找到一個完美的人選掌管龍門,索性龍門也由他們暫時掌管。
提出十佬暫管龍門意見的正是龍景天本人,他借由說是占卜所得,正因為他被稱作天下第一的神算子,既然占卜結(jié)果如此,其余的兄弟姐妹也就沒有理由再做拒絕,至于占卜結(jié)果是不是真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龍門有十佬掌管,十五龍子也就可以放心地去做自己的事了,對于龍門龍主的這個位高權(quán)重的地位,他們有的可以說是毫不在乎,有的又可以說是礙于其他兄弟姐妹的緣故,正所謂槍打出頭鳥,誰也不愿意做這個每天提心吊膽的皇帝。
龍郁婷在這件事之后,主動找到十佬,向他們提議將自己調(diào)用到各個地區(qū)的龍門警署,來當這個總警司,天屠則被安排當做龍郁婷的隨身保鏢,雖說有些多此一舉,但還是答應了十佬的建議,畢竟很多事情并不適合她親自出手。
“兩年了,十小姐,還記得這是第幾個了嗎?”天屠來到龍郁婷身后,“二公子的走,我知道您一直都很難受,可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您這又是何苦呢?”
“我不想他已經(jīng)死了,他可是二哥,沒人能比他還懂置之死的而后生的道理,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的被古蘭堡的人弄死?!饼堄翩妹媛峨y色,牙齒咬住嘴唇的一角發(fā)出一聲“切”。
“當年,二公子行醫(yī)救人,現(xiàn)如今您又將二公子所救之人全都斬殺殆盡,難道就因為他們都會一點玄龍針法的皮毛?”天屠此刻的語氣像極了一位不愿看到自己兒女誤入歧途的父親。
“我不管!天曉得他們是不是二哥假扮的,既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放棄?!饼堄翩糜袷忠粨],轉(zhuǎn)身離開走進警署,“活要見人,死要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