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黃巾覆滅
張慎看著盧植,心中有些于心不忍,因為他知道,左豐回去后肯定,便向靈帝誣告盧植作戰(zhàn)不力。
接著靈帝大怒,用囚車徵盧植回京。京師會重新調(diào)整作戰(zhàn)布局,讓皇甫嵩北上東郡,朱儁則繼續(xù)攻南陽的趙弘。
而以盧植最終被被現(xiàn)在是東中郎將的董卓給代替。
讓董卓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王當(dāng)他的頂頭上司,這想想張慎都覺得可怕。
于是張慎想到了一條說不上是妙計,但是絕對是開了掛的計策。
根據(jù)他的記憶,張角應(yīng)該就快要病死了。
為何不將這個功勞攔在盧植身上呢。
張慎想到這點,就無比興奮起來。
想想這件事情的可操作性還是很大的。
于是張慎對盧植說了他的看法。
當(dāng)然不是直接說張角會死。
說出來那也要有人信啊。
不過,那并不妨礙張慎展開腦洞。
張慎先是將小賢良師和犬戾們,身患嚴重腎臟疾病的事情說了出來。
然后“莫須有”了一段“已死去”的高層犬戾的供詞:張角也在服用這種藥物,已經(jīng)病入膏肓。
而且這段供詞,在張慎的授意下,張機和九方招也統(tǒng)一了口徑,一口咬定了這件事的事實。
在加上前段時間張角的突發(fā)疾病,也更加印證了這種說法。
軍帳內(nèi),盧植多次提筆,卻都沒下定決心。
張慎見他猶豫,拍著胸脯說道:
“盧師,學(xué)生保證,張角活不過一個月,盧師就放心吧。”
張慎的建議就是,讓盧植直接上疏朝廷,說是他派了細作去把張角給毒死了。
“話雖如此,為師不是信不過你,但是若是按照你的建議上奏,恐怕還是不妥。”盧植有些皺眉說道。
張慎知道盧植心里其實還是不敢確定張角真的會死。
張慎想了一會兒,計從心來,說道:“學(xué)生有一計,或許可以試探一二?!?p> 盧植聽了張慎的計謀,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良言說你素來狡詐,果然沒說錯,不過兵不厭詐,就依你所言?!?p> 次日,盧植命人取來巾幗并婦人縞素之服,盛于大盒之內(nèi)。
并修書一封,遣人送至廣宗城,求見張角。
賊將不敢隱蔽,引來使入見張角。
張角對著黃巾眾將開啟盒字查看,只見內(nèi)有巾幗婦人之衣,還有書信一封。
張角拆開書信,略曰:“張角既自封為天公將軍,統(tǒng)領(lǐng)百萬之眾,不思披堅執(zhí)銳,與天軍一決雌雄。
乃甘窟守土巢,謹避刀箭,與婦人又何異哉!
今遣人送巾幗素衣至,如不出戰(zhàn),可再拜而受之。倘恥心未泯,猶有男子胸襟,早與批回,依期赴敵?!?p> 噗——
張角再次一口老血噴出落在衣服上,那紅艷艷的婦人裝顯得更紅了。
或許是歪打正著,也或許是命中注定。
張角因為能力不行后,就特別敏感,此刻再受如此打擊,更加加速了他的滅亡。
十日后,張角病死。
而在此之前,盧植也終于在張慎的催促下,早早的寫了那封“邀功”奏疏,當(dāng)然也順帶提了一嘴張慎所獻出的“女裝羞辱計”。
這封奏疏,直接將漢靈帝準(zhǔn)備下發(fā)的讓盧植下獄的詔書給堵了回去。
而是換了一封,意思大概就是讓盧植立下軍令狀,一個月內(nèi),如果不能消滅張角,那就提頭來見。
張角死亡的消息根本就瞞不住,廣宗城內(nèi),一片縞素。
盧植大營里則是另一種景象。
兵精糧足,瘟疫消除,士氣正旺。
盧植不再等待,在探知張角去世當(dāng)天,選擇立即攻城。
廣宗城正式由張梁接手。
張梁軍犟,困獸猶斗,盧植于首戰(zhàn)不能攻克。
次日,盧植閉營與士兵休息,另一方面派人觀察敵軍舉動。
黃巾軍戰(zhàn)意稍為松懈,盧植便乘夜率兵,在黎明時份突襲敵陣,戰(zhàn)至下午,成功大破敵軍,斬殺張梁及三萬多人,于逃走到河堤時溺死的也有五萬多人,焚燒車輜三萬多輛,虜獲人數(shù)甚多。
而張角則被破棺戮尸,運首級回京師。
十一月,皇甫嵩與巨鹿太守郭典攻打下曲陽,成功斬殺張寶,殲滅十多萬黃巾軍。
黃巾之亂平息。
起義雖被東漢朝廷鎮(zhèn)壓,但漢室威信自此遭遇嚴重打擊,然而漢靈帝并未改觀,反而繼續(xù)享樂。于各地還不斷發(fā)生小型叛亂,產(chǎn)生許多分散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