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發(fā)威禁足
白蔚之的臉上抹著鉛華脂粉,頭上帶著珠翠華貴,還真有幾分不落下風(fēng)的意思。
但語氣中,有股壓不下去的色厲內(nèi)荏。
折幼君看著她的模樣,和趙太后的樣子做對比,心中一嘆。
此事涉及宮權(quán),趙太后莫不是想……
不,陛下這個時候,絕不會讓趙大后參與進來的,無論她把事情辦得多漂亮。
因為趙太后拿到宮權(quán),大概率要召趙家女子入宮陪侍!
折幼君隨即意動……
要不要使計讓陛下過來呢?
但那么做是揣測圣心,哪怕幫了陛下,陛下也會多心。
還不如什么都不做,順其自然。
折幼君低下了眸子,緘默沉靜。
丹兒不曉得里頭涉及到了宮權(quán)斗爭,自以為有活路了,仰頭不再抽噎,欣喜道:
“回稟太后娘娘,那日雨夜,燕充容冒雨前來,陸娘娘接待了她…不知道里頭發(fā)生了什么,陸娘娘動了胎氣,燕充容匆匆走了,鐘太醫(yī)來了。”
“這幾日,折寶林、陳寶林好多妃嬪都來看我們家娘娘了,但燕充容卻一次都沒來。
“若不是與她有關(guān),她為何匆匆走了?又接連好幾日都不來看我們家小主……”
丹兒提到折幼君和陳明河,雯時,有無數(shù)雙眼睛打量到了她們的身上。
燕杏兒撇向折幼君,收回視線,咬牙切齒道:
“就憑這個,你就說是本宮害了宿含嗎?
“本宮是覺得宿含身體不好,接待人會身心俱疲,所以才沒有去看她,呵,她們可不在乎這一點啊……”
丹兒愣住,緊抓一事問:
“那請問燕充容…為何陸娘娘受驚后,你在太醫(yī)來前就走了?”
燕杏兒臉色發(fā)白,嘴硬道:
“是宿含讓本宮走的!
又斷斷續(xù)續(xù)道:“本宮雖擔(dān)心她…但當(dāng)時看她那么不舒服,心便亂了…她讓本宮走,本宮便走了。
“你又不在殿內(nèi)服侍,什么都不知道,只會全憑著想象造謠本宮!”
燕杏兒越說氣勢越足,遂看向太后,委屈道:
“太后娘娘,臣妾是無辜的啊。
“這丫頭無憑無據(jù),胡亂造謠生事,把宿含的身體怪到本宮身上,保不齊是拿了別人的好處?!?p> 說到這里,指向折幼君道:
“折寶林,你和這丫頭不是見過面嗎,是不是你給了她好處???”
陳明河立馬道:
“燕充容,看望陸充容時,我和幼君一直在一塊,片刻也沒有分開。你既然斥責(zé)這丫頭胡編亂造,就不要也做這樣的事!”
折幼君方才跟她說的要自信不懼,絕不露怯,她記在心里了。
再加上她們倆本來也就清清白白,因此這番話說的氣勢高昂。
燕杏兒可不管這些——拖人下水,把局攪是她的目的,而且保不齊太后會信了她呢,因此氣勢洶洶。
“那就是你們倆一塊勾結(jié),想要害本宮?!?p> 陳明河愈發(fā)生氣,剛想繼續(xù)爭吵,折幼君倏然道:
“燕充容,這個宮女真收了好處,就不會直沖沖說出,嬪妾還有明河看了陸充容了。
“去看陸充容的不止我們兩個……
“她提到我們,不過是因為我們是去的人里邊位分較高?!?p> 燕充容一怔,還想再說些什么,被太后打斷了。
“夠了!”
太后看向皇后,“皇后,你都沒有叫點宮正司的人,把宮女審好,就大張旗鼓的把事情鬧到眾妃嬪面前來。
“既傷了燕充容的面子,又傷了宮中和氣,你可知錯?”
分明是你叫燕充容跪下的,皇后心中無奈,又不敢辯駁,只好道:
“母后教訓(xùn)的是?!?p> 太后滿意點頭,朝呆愣說不出話的丹兒懸手點了一下,對兩個典正道:
“你把她帶下去審,搜她住的屋子,若是她編造生事,就割舌杖斃。若是收了誰的好處,污蔑燕充容……”
不等太后說完,一個典正跪地道:
“回稟太后娘娘,帶她來前,她的屋子已經(jīng)搜過了,并無超出她俸祿的東西。”
太后臉色一僵,冷聲道:
“直接處置!”
丹兒旋即被兩個典正拖著往外走。
這時她才反應(yīng)過來,嚎啕道:“太后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趙太后不理會,對松了一口氣的燕充容道:
“你有無辜的地方,但你方才污蔑折寶林亦是不應(yīng)當(dāng),身為后妃,要賢德才是。罰你一個月俸,禁足半月,可有意見?”
燕杏兒精神煥發(fā),嬌滴滴說:
“多謝太后娘娘還臣妾清白。”
丹兒一邊被拖,一邊凄厲叫道:
“太后娘娘,奴婢還想起了一事!
“殿內(nèi)收拾茶盞的下人,把茶盞扔渣斗后,奴婢負責(zé)送井,渣斗之前送過一次,很干凈,奴婢在碎茶盛中聞到了姜茶的味道?!?p> “陸娘娘說,打碎了茶盞是因為她身體無力…但是那茶盞里的茶分明是姜茶!
“那是娘娘憐惜燕充容冒雨前來,特意做給她的,怎么可能會是陸娘娘打碎的呢?!”
此話一出,原本拖她出去的典正進退兩難,不知道該繼續(xù)拖,還是把人留下。
燕杏兒心中一涼,忙道:
“又在胡說,還不快把她的舌頭給割掉!
丹兒知道這是唯一的活路了,含淚啞著聲音道:
“奴婢懇請?zhí)?,把?dāng)時殿內(nèi)的幾個宮女一并訊問,總有人會說出實話的?!?p> 燕杏兒傻眼,急中生智道:
“不妥!宿含懷著身孕,胎氣還不穩(wěn),逼問她的貼身侍女,會嚇到她的!”
趙太后默然。
她一進來就對皇后說了——
事關(guān)皇嗣,需要查得清清楚楚。
要是有了新線索又輕輕放過,會打自己的臉。
但若是真的查起來,導(dǎo)致陸充容肚中的皇孫流產(chǎn)……
太后猶豫了一番,覺得還是皇孫為重,擺手道:
“杖斃。”
丹兒萬念俱灰,無力再說話,被拖了出去。
燕杏兒喜形于色。
想再說幾句稱贊太后英明的話,卻發(fā)現(xiàn)太后此刻看她的眼神無比的冷。
趙太后:“雨夜打擾陸充容,和你剛才所說的,因為擔(dān)憂她這胎的安穩(wěn),特意不去看她,還真是判若兩人……”
“太后娘娘……”
“夠了,哀家不想聽,撤下牌子禁足,待到陸充容生產(chǎn)完畢后,再解開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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