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不牽羊呢?這是一個問題!哎,算了,他也沒得罪我。
李朝陽邁著輕快步伐走到格山身前,看著正陶醉于烈酒中的這位長老,他不由得咧開了嘴,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好喝嗎?”
“還不錯,這酒你小子是從哪兒得來的?”格山問完,微倒了約莫一小口酒入嘴,閉上了眼嘴巴輕輕開合。
“這酒是夢麗莎送給我的,怎樣?還想要嗎?”李朝陽計從心起,甩鍋兼找大樹。
“誰?哪個夢麗莎?”格山豁然睜開了雙眼,顧不得再去品味,身子都由斜躺變得前傾,眼神烙在李朝陽的臉上,臉色很凝重。
“還能是誰?赫卡忒的夢麗莎。至于這么大驚小怪嘛?”李朝陽撇嘴道,突然對夢麗莎的身份也產(chǎn)生了興趣。
“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沒什么關(guān)系,普通的朋友罷了。她是什么身份?至于讓你這么的驚慌失……與眾不同嗎?”
“她送你酒你會不知道她的身份?”格山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似不想在這個話題多聊,瞥了一眼李朝陽手中的書籍,嘲諷道:“怎么?想帶走?就是夢麗莎在也不行。”
李朝陽嘴角勾起,也不在意,沖著他樹起了一根手指頭。
“她又不在,你指天干嘛?你小子不會去嚼舌根吧?”
這夯貨就是死鴨子,人不在才敢這樣說。
李朝陽笑容更濃了,也不說話,豎起的手指又指了指格山的酒壺,再次豎起。
格山嘴角也微微咧開,粗壯的兩根手指豎起,兩根手指還一勾一勾的。
壯漢賣萌,李朝陽腹中一片翻江倒海,凝眉沉思。
“一本,一壺,一天后歸還。”格山輕吐幾字。
“三天?!?p> “成交?!?p> 格山望著李朝陽遠(yuǎn)去的背影,抽了抽鼻子,意味深長的嘀咕道:什么怪物,用佳釀來換人人都知道的兩本書,這人真好忽悠。
…………
諸神傳記
起初,天地混沌,淵面黑暗。
神祖創(chuàng)世,于混沌中分開陰陽,座下十二神主紛紛降到凡塵,與民同樂
而黑暗的掌控者魔祖不甘權(quán)勢被削,黑暗之力侵蝕每一個在凡塵中的生靈。
善與惡,美與丑,好與壞,是與非……在凡塵每一個生靈心中滋生。
十二神主心神也受到影響,展開了無休無止正義與邪惡的戰(zhàn)爭,他們不停的經(jīng)受輪回,只希望有朝一日,推翻黑暗的權(quán)勢或覆滅光明,而這輪回,已經(jīng)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萬年……
烏拉諾斯、蓋亞及后來的宙斯、阿波羅、雅典娜、波塞冬、哈迪斯……十二泰坦……(附言:女帝、伏帝一批神子銷聲匿跡。)
…………全書完
“什么亂七八糟的,人物關(guān)系還真亂!”日落時分,坐在土丘上的李朝陽輕輕合上了諸神傳記,揉了揉太陽穴,目眺遠(yuǎn)方。
福路壽和格林南兩人神色匆忙的向一邊跑去。
李朝陽眉頭微皺,將書給收了后站起身來喊道:“福路壽,發(fā)生什么事了?”
“基伏在靈植峰被一群人給圍了,我們逃回來搬救兵。”二人頓住了腳步,向李朝陽解釋一句。
“是什么人?有幾個?”李朝陽走上前去臉色平靜的問道。
“是我們十二峰南峰那邊的哈魯爾五人,除了哈魯兒練體七重境,他們都是練體六重境。哈魯爾和基伏一直有仇,所以……”格林南快速說道。
“福路壽你去搬救兵,格林南你快帶我去看看,基伏一人在那很危險?!崩畛査查g做下了決定。
…………
靈植峰是一座野峰,峰上茂密,樹木叢生,即使在峰上外圍都有很多地方都生長著低等的靈花異草,也有一些食人花、嗜血滕、枯骨棘之類的低等生靈。據(jù)說修為沒有到武者境界以上的修士去內(nèi)部探寶,九死一生。
在一片空地上,有三只仙鶴和一匹長著巨大黑翅的黑色駿馬在一旁尋著什么東西,它們不遠(yuǎn)處,有六人立著。
五人呈包圍之勢將一白衫男子圍在中間。
只見那白衫男子面色冷冽,拳頭緊握,死死盯著他對面那人,地上還有歪躺著的三個竹籃,被摘下的花草果子散落一地。
“基伏大天才,向我下跪,我就饒了你,如何?”基伏對面那男子嘴角上揚(yáng),眼神輕佻,一派風(fēng)輕云淡。
基伏默不作聲,無動于衷,只是眼神堅定不移的盯著男子。
“真是不知好歹,大家一起上?!蹦凶犹忠恢福宦暳钕?,當(dāng)先朝基伏撲了過去。
基伏不躲反沖,直接掄起一個大拳頭迎面而上,竟然是以傷換傷的打法。
男子輕蔑的瞥過基伏,身形一閃,躲過了對方的拳頭。
五人一起朝基伏攻來,或拳或掌或腿。
基伏像是鐵了心一定要干趴最先對他動手的男子一樣,對另外四人的攻擊不管不顧,只認(rèn)準(zhǔn)一人,發(fā)了瘋的朝他沖去。
那男子雖三番兩次和基伏動手,但都是在十二峰上適可而止,沒有明目張膽的幾人圍攻一人。這次遇到好機(jī)會本想教訓(xùn)一下這個曾經(jīng)的天驕,豈知他就是個不要命的主。
另外四人不敢下死手,攻擊基伏的身體都避開了要害。
基伏雖是被打得踉蹌、嘴角溢血動作卻不見慢了半分,最后又硬生生的承受了那男子的一拳,一頭狠狠的往他臉上撞去。
戒備著基伏拳腳,卻沒戒備他腦袋的男子猝不及防下,被撞了個七葷八素。
這一撞,咔的一聲,那男子鼻梁扭曲歪斜,鼻孔的兩條血線飆出,人也踉蹌后退,眼中的淚水嘩嘩直流。
他捂著鼻子蹲下了身子,但看向基伏的眼神卻是赤裸裸殺機(jī)。
“殺了他,出什么事我負(fù)責(zé)?!?p> “這?!逼溆嗨奈荒凶恿⒃谒赃呇凵耋@疑不定的看了看雙手撐地喘著粗氣、蓬頭垢面的基伏和蹲再地上捂著鼻子的男子。
“我說殺了他,這小事我姐會幫我擺平的,你們不殺他,看著辦。”蹲地男子嘶聲力竭。
“好吧。”四人眼神泛寒,下定了決心,朝基伏一步步走來。
基伏微仰起頭,吃力的站起了身來,他身上的白衫褶皺,有著明顯得腳印拳印,身形晃動了一下,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拼命的時候,一道調(diào)笑的聲音從上空傳來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么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