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易小書差一點一口鮮血噴出來,瞪大眼睛沖著易學吼道,
“你瘋啦,這是啥,黑鱗鷹,上古魔禽后裔啊,不合胃口你跟我說,我給你安排,你把它烤了干啥啊?!币仔荒樛锵в纸辜钡目粗矍氨粺沟暮邝[鷹和那徐徐升起的黑煙,自己卻束手無策。
“咋了?”易學一頭霧水,不就是殺了只老鷹嘛。
“咋了?你還問咋了,上古魔禽啊,全身都是寶,鷹爪練器,鷹喙結(jié)印,心腹入藥,肉可……”易小書痛心的說著,可還沒說完,易學便接過了話茬。
“肉有點酸,你別吃大腿那塊,胸部那塊比較香?!?p> 易小書呆立在原地,摸著黑鱗鷹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終于忍不住爆發(fā):“你當雞胸肉吶,上古魔禽是讓你這么浪費的嗎!肉可強身,皮能制甲!你全給吃了,除了變成糞便施肥,毫無用處!”
說完易小書感覺腦袋一陣眩暈,居然缺氧了,揉了揉腦袋,對易學擺了擺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轉(zhuǎn)過頭和身后的侍衛(wèi)說道:“剔骨小刀!”
那侍衛(wèi)恭敬的遞了過去,只見那小刀有巴掌大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fā)光,與尋常刀具明顯不同,其中似乎還有金光印記。
“要鹽巴嗎?”易學還好心提醒了一下。
“你……你別說話了,我要吐血身亡了!”易小書已經(jīng)放棄了讓易學理解這上古魔禽的價值,只求不要在受刺激就好。
二叔在一旁微笑道:“不用理這臭小子,他就對這種奇珍異獸感興趣,交給他吧,他會處理的比誰都好?!倍逶谶@方面還是很有自信的,論刻苦修行,易小書算不上,可要論這新奇的事物,估計這天下沒有幾個人會是他這個兒子的對手。
易小書已經(jīng)在疏散人群了,給自己一個可以發(fā)揮的空間,小刀一點一點的刺進黑鱗鷹的身體,顯得極為認真,每進一寸必定小心翼翼,這上古魔禽全是寶,若是出了錯,那真是后悔都來不及。
易學聳了聳肩,轉(zhuǎn)身抱起小橘子:“我們先進去了,別忘給我留點?!?p> 易小書頭也不回,專心的處理黑鱗鷹的尸體。
“少爺?。 毙¢僮虞p聲喚了一聲,“我自己可以走,放...放我下來吧。”
小橘子本是侍女,雖然答應(yīng)了易學做朋友,可此時在易府,還有這么多人看著,擔心失了禮數(shù),丟了少爺?shù)哪樏妗?p> “沒事,你傷勢嚴重,得快一些回去,我才可檢查傷口,給你治療?!币讓W毫不介意,在他看來,這只不過是朋友之間得相互照顧。
易云峰這時也走了過來,“府里有郎中,可以為小橘子治療,你無需擔心。”
易學抬頭蹙眉看了看易云峰,沒有說什么,小橘子見族長大人親自過來,頓時慌了,急忙說道:“是啊少爺,府里郎中厲害得很,醫(yī)術(shù)高超,還是放我下來吧?!?p> 易學卻是沖著小橘子笑了笑,:“再厲害,也沒我厲害!這十年我一直自己治療傷口,解毒,熟練得很。你就乖乖得,一會可能會有一些痛,你忍著點,一會就好?!?p> 說著,也不在乎別人得目光,抱著小橘子徑直走向后院房屋。
可這話對于易云峰來說卻是在心上割了一刀,腦海里一直回想著那一句“這十年我一直自己治療傷口?!?p> “大哥。別放在心上,這孩子不是那個意思?!倍蹇闯隽似渲械纳钜?,勸說易云峰。
易云峰苦笑一下,沒有多說,把青花瓷瓶遞給了二叔,指了指易學的方向。
二叔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過去。
深吸一口氣,易云峰重新走回看臺上,說道:“不滿大家這個就是我兒易學,之前一直在山中修煉,如今小有所成,雖然出山,可對禮數(shù)不太了解,還望各位見諒?!?p> “哪里的話,易族長的少爺就是與眾不同,居然能以一人之力殺死黑鱗鷹,佩服佩服。”王族長王青汁站起身說道。
其他人一同附和,這事就算過去了,比賽依然繼續(xù),可易小書一心鋪在黑鱗鷹的身上,根本無心比賽,這局柳月如不戰(zhàn)而勝。
柳月如走下臺,看著易學遠去的方向,自己此時若是找他算賬,未免太勝之不武,還是以后等他傷好了在說,可他傷的那般嚴重,要多久能好呢,自己要不要前去看一看,自家的傷藥很管用,要不要送他一些,讓他好的快點。
各種少女心思擾亂了柳月如的心神,去還是不去,看還是不看,一時間出了神,居然也無心比賽了,而今天的大會,之后也并沒有什么出彩之處,隨之便結(jié)束了比武,開始準備晚宴。
易學抱著小橘子回了之前的住處,親自給她查看傷勢,大多都是擦傷,不過有幾處骨折,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日。小橘子一直忍著疼痛沒有發(fā)出聲音,此時處理完傷口,終于忍不住,大喊了一聲,暈了過去。
易學這才松了一口氣,開始給自己處理傷勢,二叔此時走到了他的身邊,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心中感嘆這般大的少年居然就能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輕輕的為他包扎消毒。
夜晚,一輪明月掛在空中,皎結(jié)的月光照在大地上,晚宴易學并沒有去,他全身纏著繃帶,一直坐在小橘子的身邊,不曾離去。
“當當當”柳月如還是來了,輕輕的敲門。
易學以為易小書來送肉,便起身開門,看見柳月如時呆愣了一下,那晚的溫柔思緒涌上心頭,可嘴上可能是因為緊張便沒有考慮太多:“野蠻丫頭怎么是你?”
柳月如本想對方是傷員,今晚暫時先饒過他,可誰知一上來自己便生了一肚子氣,:“呆瓜小賊,我說過,要在素仙大會上等你,只是看你有傷在身,今晚便饒了你?!?p> 易學頗為頭疼,這丫頭沒完沒了,看來不給她一個真正的交代,自己是躲不過去了。
“好,那我給你一個交代,同意去參加你那個什么大會,你把地址告訴我,時間你選。不用擔心我的傷勢,定會赴約”易學鄭重的說道。
柳月如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你問我地址?你家舉辦的大會你不知道?你還問我地址,不過想起了之前打探到的情報,似乎理解了一些,道:“十日后,前院比武場?!?p> “好?!闭f完便轉(zhuǎn)身關(guān)門。
柳月如后悔自己跑來,生了一肚子氣,鼓著小臉蛋,心中已經(jīng)做好決定,定讓這個呆瓜小賊付出代價。
屋頂上一個黑影坐在上面,手里拿著一壺酒,冷月一口一口喝著,看著柳月如氣沖沖的離開,嘴角上揚,搖了搖頭,修行天賦不錯,只是人與人比試的可不止境天賦界。她那夜和易學雖交手不多,可短短幾招,別人不知道,她自己體會的真切,如果不是易學收手,自己早就死了,因為那時自己的箭羽并沒有搭在弓上,可那個被火焰包圍的木劍可是真真切切的在她的頭頂。
她能感受到那溫度,看到了如魔鬼般的眼神。
喝完最后一口酒,冷月伸了個懶腰,盡顯完美的身姿。這一次她本不愿意參加此次大會,不過今晚她改變主意了。
“看來之后的素仙大會有好戲看了?!逼鹕盹h然離開了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