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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從荒野大鏢客2開始

求生從荒野大鏢客2開始

凌晨4點44 著

  • 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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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06-16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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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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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邁卡 越獄 黃金

求生從荒野大鏢客2開始 凌晨4點44 5237 2021-06-16 09:13:10

    1899年,3月1日,草莓鎮(zhèn)下起了雨。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雨。

  雨下的很細,細到行走的人們都沒有刻意去躲避。但偏偏就是這場若有似無的細雨,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喚醒了這座藏在大山谷中小鎮(zhèn)的生機,當(dāng)然,也喚醒了這座小鎮(zhèn)里別的什么東西。

  邁卡也被喚醒了。

  或者說,他早就被地牢里的惡臭熏醒了。

  多年的經(jīng)驗讓他在醒來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摸槍,可空蕩蕩的腰間以及渾身上下隨之而來的劇痛,讓他明白,原來那不是一場夢。

  他不該喝那么多的。

  威士忌模糊了他的眼睛,也麻痹了他的手。

  他剛打死兩個人,來不及開第三槍,就被一擁而上的警察們摁在了地上。緊接著一陣拳打腳踢,然后大名鼎鼎的西部快槍手——邁卡·貝爾就這樣被人打暈扔進了警察局的地牢。

  絲絲的細雨吹在窗臺上,濺起來,然后滴在邁卡的臉上。

  水珠滑過他腫脹不堪的臉頰和撕裂的嘴角,陣陣的清涼并沒有給他帶來什么慰藉,反而是滲進去,刺激著,摩擦著,讓他的傷口更疼了,包括臉上的,身上的,還有心里的。

  所以邁卡醒了,卻沒有睜眼,也沒有動,就那么躺著,像具尸體一樣躺著。

  他需要休息。

  邁卡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有沒有能活著逃回去報信,更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來救自己,之前自己對他們的態(tài)度確實不怎么好。

  不過無所謂,他不后悔,他從來都只相信自己。

  即便自己在今天下午之前真的逃不出去,被送上絞刑架,他都會在死之前想辦法找個墊背的,好讓自己死的不是那么的孤單。

  可以是待會第一個進來帶他出去的警察,也可以是和自己關(guān)在一起,下午將要一并被絞死的那個倒霉獄友。當(dāng)然,邁卡最想弄死還是他曾經(jīng)的同伴“瘦皮猴”——諾曼。

  如果還有機會,邁卡發(fā)誓,他絕對不會放過那頭死肥豬,他一定會讓那頭肥豬知道出賣他邁卡的代價,他一定會……

  心里正想著某些折磨人的手段,閉著眼睛養(yǎng)精蓄銳的邁卡突然感覺有人朝他挪了過來,是那個倒霉的獄友。

  “您好?”

  也許是感覺到了邁卡身上危險的氣息,那位倒霉獄友離著老遠就停了下來。他試探著向邁卡打著招呼,可邁卡并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他懶得理會,也不想理會。

  “您好,我叫安迪,安迪·李”

  獄友沒有放棄,繼續(xù)介紹著自己:“很抱歉,我不是故意傷害米勒先生的,那只是一個意外。

  我解釋了,可他們不聽我的,今天下午咱們倆會一起被絞死的,但是……”

  “滾開!”邁卡沒有睜眼睛。

  “先生,我只想……”

  “閉嘴!滾開!”

  “我只問一個……”

  躺著的邁卡蹦了起來,一下子就掐住了安迪的脖子。安迪想掙扎,但他根本掰不開邁卡那雙鐵一般的雙手。

  “我說了,閉嘴!滾開!”

  盡管此時邁卡的面容有些滑稽,腫脹著已經(jīng)睜不開的左眼,撕裂淌著血的嘴角,但安迪還是從邁卡完好的右眼中看出了一絲殺意:

  “如果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一句話,一個字,我現(xiàn)在就掐死你!現(xiàn)在!”

  “您有沒有……兩把槍?”

  有些猶豫,有些畏懼,但生死之間的安迪還是說出了他一直想要說的問題:

  “……兩把左輪手槍,黑色的,還有紅色的?”

  “你什么意思?”

  邁卡想到了什么,但他掐著的手并沒有松開。

  “你是不是還有頂白色的帽子,白色的!對,白色的!”

  人人都戴著帽子,但白色的終歸是少數(shù),再加上顏色有些相符的兩把手槍,這讓邁卡有些猶豫。似乎是從對方詫異和猶豫中找到了答案,安迪興奮地掙脫了邁卡的控制:

  “對!就是你!對的,黑色和紅色的左輪手槍,白色的牛仔帽,對!就是你!打破這間牢房,逃出去,我們可以逃出去,我們可以……”

  “嘭!”

  邁卡把安迪狠狠地摜在了墻上,然后一手摁住安迪的肩膀,一手提著他的脖子,把安迪死死地控制在墻上。這時,邁卡才開始認真的打量這個倒霉的獄友。

  安迪年紀不大,大概二十剛出頭,一米七幾的個子在邁卡面前并不算高,一身常見的牛仔服飾在經(jīng)歷了幾天的牢獄生活后已經(jīng)污濁不堪。當(dāng)然,跟著一起弄臟弄亂的還有他一頭烏黑的頭發(fā),不過這并不能遮蓋住下面的那雙眼睛。

  那是一雙有光的眼睛,很亮,很純凈。

  這讓邁卡想起了很多年以前的自己,很天真,也很傻。

  他松了松掐著安迪脖子的手,算是對這個被他給嚇壞的孩子的少許安慰。

  “說清楚,怎么能出去,這跟兩把手槍還有什么白色的帽子有TM什么關(guān)系?”

  “我不知道,不,這不是我說的”安迪組織著語言:

  “對,就是這樣的說的,有一個帶著白色帽子,使用兩把黑色和紅色左輪手槍的人,會打破這座地牢,帶他出去的。對,他就是這樣說的?!?p>  “他說的?他是誰?”

  “華國人,他說他來自東方的華國。”

  “華國人?”邁卡有點懵。

  “對,他是這么說的,他的英語說的不是很好,但我沒有理解錯誤,在他昨晚昏過去之前就是這么跟我說的?!?p>  “昏過去?昨晚?你的意思是那個巫師昨晚還在這?”

  “他現(xiàn)在也在啊,難道你看不到么?就在對面!”

  安迪有些詫異,但邁卡是徹底懵了。

  西伊麗莎白州的草莓鎮(zhèn)依著尚恩山的山谷而建,從山上流淌下來的鷹眼溪自北向南橫穿過整個小鎮(zhèn)。因為地勢的原因,草莓鎮(zhèn)里所有建筑物的地基都是東南高而西北低,以此來保證房屋的平衡,警察局也不例外。

  警察局本就狹窄的地牢由過道一分為二,北邊的部分用石頭完整的砌在地里,而南面的,則是還需要用磚塊修一道矮墻來補充。邁卡和安迪就在南面。

  地牢里面沒有燈,邁卡醒來就中午了,雨中陰沉的光線透過地牢矮墻上的窗戶直直的照進來,僅能讓邁卡看清他自己這邊的環(huán)境。

  邁卡壓根沒注意到這間地牢里居然還有第三個人!

  放下安迪,邁卡來到地牢邊上探頭向里面望去,隨著眼睛逐漸適應(yīng)昏暗的光線,他終于看清了地牢北邊的狀況:

  與他們待著的南面相比,北邊光禿禿的地上多鋪了一張床,或者說是多墊了一塊臟兮兮的大抹布。抹布上面頭沖里腳沖外的擺著一具已經(jīng)快沒人樣的軀體。軀體上傷口密布,被簡單的包扎了一下,正是抹布上那些污漬的來源——紅的,黃的,甚至還有黑色的體液從各處沒怎么包扎好的傷口里滲出來,再慢慢的滲進地上的床單里,然后在上面凝結(jié)成一塊塊的污漬。

  這些污漬散發(fā)出一陣陣腐爛的氣息,混合著血腥味和一邊馬桶的屎尿味,最后融成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才把邁卡從酒醉和昏迷當(dāng)中硬生生的熏醒過來。

  至于這具破敗身體,如果不是胸口位置還有些起伏,邁卡根本不會認為這灘人形的爛肉居然還活著!

  “警察們每天晚上都會下來折磨他,拷問一些事情,整整一個星期,可他就是什么都不說,直到暈過去。然后他開始夢話”安迪在后面解釋道。

  “夢話!什么夢話?”

  “我不知道,大多數(shù)都是他們的語言,我聽不懂。但昨晚他醒了,說一個帶著白色牛仔帽,用兩把左輪手槍的人,會帶他離開這里。這是用英語說的,沒錯,我聽得很清楚。”

  華國人?。?p>  邁卡心里有些懷疑。

  難道這個華國人以前見過自己?

  他不記得自己以前和華國人有過什么接觸?

  況且自己平時是戴著一頂白色帽子,用的兩把手槍顏色也確實接近,可這個華國人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能越獄,并且能帶他離開的?自己可是馬上就要被執(zhí)行絞刑的。

  “那幫警察想知道什么?”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由始至終都沒開口。不過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從康沃爾鐵路公司出來的,我聽說這種人在那里有很多”

  “康沃爾鐵路公司?是那個康沃爾嗎?”

  得到肯定答案的邁卡感覺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利維提克斯·康沃爾

  這是一個很有錢的名字,有錢到你可以不知道當(dāng)?shù)劓?zhèn)長是誰,州長是誰,甚至總統(tǒng)是誰,但你一定得知道利維提克斯·康沃爾是誰。擁有各種公司,工廠,礦產(chǎn)還有鐵路不計其數(shù),其業(yè)務(wù)橫跨好幾個州,其勢力和財富更是多到不可想象。如果之前不是被逼到了絕境,邁卡他們也不敢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去搶劫康沃爾守衛(wèi)森嚴的私人火車。

  為了節(jié)省成本,聽說康沃爾鐵路公司以極低的價格“雇傭”了很多來自華國的勞工。他們要做的工作沉重而危險,但薪資水平卻很低,一個月最多幾美元就打發(fā)了。

  如果說眼前這個華國人真是從康沃爾鐵路公司里逃出來的,那他一定是知道了某些事情,而且是很值錢的事情。不然草莓鎮(zhèn)這些警察沒必要來拷問一個窮得叮當(dāng)響的華國人。

  邁卡仿佛找到了答案,可是更多的疑問涌上心頭。

  康沃爾鐵路公司的人怎么可能被草莓鎮(zhèn)的警察抓起來?

  先不說他怎么從守衛(wèi)森嚴的康沃爾鐵路公司里逃出來,光是從新漢諾威到西伊麗莎白好幾天的路程,他又是怎么過來的?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有價值的事情,能讓一間警局的警察對他嚴刑逼問?

  最關(guān)鍵的是,他究竟是什么人?他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正當(dāng)邁卡滿腦子疑問的時候,里邊的人有了動靜。

  “咳咳……咳咳……”

  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從地牢的深處響起,伴隨著咳嗽的顫動,渾身上下簡單包扎著的傷口又開始破裂,血液混合著膿水不停地流出。

  咳嗽聲持續(xù)了許久,終于停了。

  那個人掙扎了一下,似乎要坐起來,但身上的傷勢讓他的努力成了徒勞。

  然后,那個人笑了。

  嘶啞的笑聲很難聽,難聽的讓邁卡皺緊了眉頭,而安迪更是被嚇得后退到了窗戶底下,他仿佛聽見了地獄里惡鬼的嘶吼。

  “是你在那嗎?邁卡?”

  那人的笑聲嘶啞,說話聲也很嘶啞:

  “邁卡·貝爾?”

  “你是誰?我們之前見過?”

  對方的聲音讓邁卡很難受,他從沒聽過這么難聽的聲音。

  “沒有,我們從沒見過,呵呵,但是我知道你,咳咳……”那人笑著,咳嗽著,又繼續(xù)說著:

  “邁卡,邁卡·貝爾,

  達奇·范德林幫的邁卡·貝爾,黑水鎮(zhèn)通緝的邁卡·貝爾,還有會帶我離開這里的邁卡·貝爾?!?p>  “法克!你TM到底是誰?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事情?”

  邁卡憤怒了,他感覺自己很多秘密都被對方看穿了,他質(zhì)問著,可對方只是嘶啞的笑著。

  “呵呵,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你該問我為什么,咳咳,為什么你會帶我離開這里”

  “……”

  邁卡沉默了一會兒,妥協(xié)了:

  “為什么?我為什么帶你離開?”

  “因為黃金!價值500美元的黃金!”對方笑的更厲害了:“只要你離開這里的時候帶上我,我就會給你一塊價值500美元的黃金!”

  邁卡呆住了,后面躲著的安迪也呆住了。

  500美元是一個什么概念?

  要知道他們平時買東西可是以美分為單位算的,一個技術(shù)工人辛苦一天能賺到的也就50美分。500美元,需要一個人不吃不喝辛苦干活近三年才能賺到,這個價格,足夠一個普通人找個地方建所房子,再買兩匹馬,過個小康日子了。

  邁卡心動了。

  雖然他們之前在黑水鎮(zhèn)搶了足足十幾萬美元,可那是幫派的財產(chǎn),幾十個人分下來,最后能分到他手里的誰知道才有多少。更何況那筆錢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黑水鎮(zhèn)的哪個角落里藏著,如今的邁卡甚至整個范德林幫派的兜里是真沒有幾個大子,不然他們也不會冒著被追殺的風(fēng)險去搶劫康沃爾的火車了。

  “太棒了,500美元的黃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相比見識過大世面的邁卡,身為一個普通人的安迪更能懂得500美元的價值:

  “我可以買匹馬,還有一把槍,我就可以回家了!200美元,不,100美元夠了!”

  安迪興奮著,笑著,說著。

  突然,他想起到了什么,緊緊的抓住了邁卡的手:

  “不,不僅是500美元,對么,他既然有500元,那他肯定

  有更多的錢,更多的黃金,對不對?!”

  “沒錯?!?p>  此時的邁卡也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好像聽到了一聲嘆息。他掰開安

  迪的手,看向了地牢的深處:“500美元,成交,我答應(yīng)帶你離開這里??墒牵以撛趺醋霾拍茈x開呢?”

  “什么都不用做。你雖然不相信他們,可他們卻不會放棄你,會有人來救你的?!闭f到這,對方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

  “想不想知道誰會來救你?呵呵,態(tài)度要好一點,畢竟來的人可不怎么喜歡你?!?p>  不喜歡我?

  邁卡的腦海里剛冒出一個名字,亞瑟·摩根渾厚的聲音就在他身后的窗外響起。

  “你好啊,邁卡!”

  邁卡是近半年才加入達奇·范德林幫派,由于他個性孤僻,性子臭,那張嘴更臭,和幫派里很多人都有矛盾。其中,矛盾最深也是最看不慣他的人正是亞瑟·摩根。

  邁卡沒想到亞瑟會來救自己,更沒想到里面那個人居然會猜的那么準。

  “居然真的是你,不,我的意思是……”

  “我不關(guān)心你的意思,更懶得管你”看到邁卡臉上的詫異,鐵窗外彎著腰的亞瑟語氣也不怎么好:

  “你應(yīng)該感謝蘭尼,是他回去報的信,你更應(yīng)該感謝達奇,不是他吩咐,我根本不會出現(xiàn)。如果你還想離開這,那就離窗戶遠一點,馬上!”

  說著,亞瑟就把一根帶著鐵鏈的鉤子勾到了窗戶的鐵柵欄上,鐵鏈另一頭連著的是一臺生銹的蒸汽絞車。剛剛亞瑟試了試,居然還能用,這下原本用來爆破的炸藥可以省下了。

  隨著把手被亞瑟用力的扳下,絞車嘎啦嘎啦的啟動,兩者之間的鐵鏈先是被牽引,后拉直成一條直線,最后在“轟”的一聲中,把鐵柵欄從矮墻上扯了下來。

  矮墻上的窗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洞。

  飛揚的灰塵還沒落盡,邁卡的身子就從里面爬了出來。亞瑟上前遞了一把牛仔左輪給他:

  “馬就在那邊,咱們得在警察們反應(yīng)過來之前趕緊離開?!?p>  “很抱歉!”

  接過槍的邁卡并沒有動,而是扭過身,大拇指扳開擊錘,槍口正對著剛從洞里探出身,一臉詫異和恐懼的安迪:

  “計劃有變!”

  “呯!”

  1899年3月1日,

  西伊麗莎白,草莓鎮(zhèn)

  一名犯下兩項一級謀殺罪的犯人在行刑前兩個小時被同伙劫獄救走。出逃后的兩人沒有逃走,而是在殺穿半個小鎮(zhèn)后,殘忍的屠殺了小鎮(zhèn)居民諾曼和瑪?shù)僖患摇V蟛竦膬扇嗽俅畏祷鼐?,在殺害剩余警員后,縱火焚燒了整個草莓鎮(zhèn)警局,隨后,逃之夭夭。

  據(jù)統(tǒng)計,兩人一共造成1名警長,2名副警長,18名警員,還有22名無辜平民的死亡,傷者不計其數(shù),財產(chǎn)損失無法估量。這是自去年范德林幫黑水鎮(zhèn)游輪大劫案后,西伊麗莎白州發(fā)生的又一起惡性案件。對此,西伊麗莎白州州長以及利維提克斯·康沃爾先生表示深切關(guān)注……

凌晨4點44

早點休息,熬夜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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