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防所,楊橋騎著汗血龍駒一路暢通無阻。
大概是大家都知道這是隴州防軍的標志坐騎吧。
來到隴州主城外的山丘上,楊橋進行了短暫地休整。畢竟是來隴州主城,哪能不修邊幅地像個乞丐進城呢?!
趁著休整的空檔,楊橋抬眼向主城望去;這里的繁華景象完全超越了楊橋的想象。
鱗次櫛比的房屋一直延伸到了天邊。見慣了長著巨樹的大地,第一次見這長滿房屋的大地;心里有別樣的震動。
打理一翻后,楊橋騎上汗血龍駒從山道上向隴州主城奔去。
走近隴州主城,楊橋才感覺到它的壯觀。那高達十丈的城墻分隔著城內與野外。
城門邊有著長長的隊伍等著進城。
“軍爺,能捎帶我進下城嗎?我有急事?!?p> 正悠哉游哉地來到隊伍近前的楊橋,被一年輕女子喊住了。
楊橋打量了一下這女子道:“這隊伍排著,我的坐騎也跑不開;跟步行走路快慢是一樣的。應該不用捎帶吧?!?p> “軍爺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坐你的坐騎,我是想讓你利用你們不用排隊的特權可否帶下我??催@隊排這么長,到我這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了。我真的很急,家里阿嫂等著我請產婆回去。”
“我們不用排隊?!是這樣嗎?”
“軍爺,你不知道?!難道是你第一次回城述職?”
楊橋沒有回答,看了看這焦急的女子;同意帶她入城。
于是該女子跟在楊橋的坐騎后準備直接入城。
周圍人看了看,不敢說話。畢竟這社會對年輕女子的容忍度要好很多。如果是他們這些人去說,說不定會換來軍爺?shù)囊活D毒打。
“踏踏踏…”
遠處傳來坐騎的奔跑聲。三個人騎著坐騎轉眼就來到了楊橋的身后。
“快讓開!誰耽誤了我們衛(wèi)長的時間可吃罪不起。”一個疑是跟班的人對著楊橋叫道。
楊橋聽了沒有說話。緩緩讓了讓。
“一個邊防軍還敢走我們近衛(wèi)前面,真是反了天。”其中一個路過楊橋身邊時鄙視道。
楊橋沒什么反應,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正好感受一下這新奇的風情。
然而等楊橋來到城門口時,先前囂張的三人還在城門口邊給城衛(wèi)營的人說著好話。
“大哥,你看我們這次走得急、真忘記帶銀子了。能不能通融一下?!”旁邊排隊的普通民眾有些膽大的正望向這邊優(yōu)先通道,遠遠地看著熱鬧。
這一臉媚笑的三人一扭頭,正巧看到趕來的楊橋;立馬道:“小子借哥十兩銀子?!?p> “不是進成我們三只要三兩嗎?”另一個道。
“哥渴了,剩下的買酒不行嗎?”
聽了這番話,楊橋真怒了。剛才沒跟這些人計較居然得寸進尺了!于是看這走近自己正伸著手的這人,啪啪兩個耳光打翻在地。
“竟然有人敢當著我們的面鬧事,來呀,把這幾個鬧事的全抓起來!”
聽著這城衛(wèi)的大吼聲,后面跟楊橋來的女子頓時癱軟在地。她本想行個方便,哪想到這下沒得到便利,還粘上了滔天大禍。估計后半生她可能都不敢走捷徑了。
而那和楊橋起沖突的三人也立時色變。他們是城里近衛(wèi),當然知道城衛(wèi)營的恐怖后臺。想想這收錢的肥差,沒有后臺能進?!
對于圍上來的城衛(wèi)軍,楊橋倒是沒有鬧了。畢竟這是王曉月的地盤,還是得給幾分面子。
“下來,站好!”城衛(wèi)吼道。
先前那三人中,除了本被楊橋打翻在地的一人、另兩人也慌忙下了坐騎;乖乖站到一邊。
楊橋沒有下坐騎,倒是掏出校尉令牌扔給了喊話的城衛(wèi)。
接過令牌的城衛(wèi),初時還拿著令牌慢悠悠地往眼前對焦。
恍惚中好像看到校尉兩字。立馬一震,仔細看去還真是校尉令牌。頓時慌得一逼。
趕緊跪下來道:“不知校尉大人辦差,我等罪過!恭迎校尉大人回城!”
周末城衛(wèi)一聽是校尉,腦子一嗡、跟著跪了下來。
校尉,那可是隴州城里前十的存在。真正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雖然此人有些陌生,但那校尉令牌可做不得假??隙ㄓ懈芋@人的后臺。于是周圍排隊看戲的人紛紛底下頭,裝著事不關己。那可是他們惹不起的主!
楊橋看著這些城衛(wèi)的反應,倒是一下沒了找茬的理由,接著不慌不忙的進了城。
回頭看見癱軟在后面的年輕女子道:“讓她進城?!?p> 聽楊橋一說,城衛(wèi)們看了看年輕女子,露出一副我懂的內涵表情道:“校尉大人放心,我等這就放她進城?!边B入城費都沒提。
送走楊橋,城衛(wèi)們因為眼前三人受到的驚嚇立時就有了發(fā)泄的地方。
楊橋在先前囂張三人的慘叫聲歡送下,走過了長長的城門洞口,正式進入了隴州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