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三的課程排的雖然緊，但是中午休息的時間還是給足了大家，午餐和午休一起共計兩個小時，大部分學生都是住宿生，只有極個別是走讀生，這其中就包括了林楊和程立。林楊是本縣的學生，一般是騎自行車上下學，程立則是和母親在附近租了房子，兩室一廳，不貴，但是對于他們來說，一分錢也是錢。

　　晚上一直到晚自習結束已經10點了，程立在下午上課的時候就拿到了新教材和試卷，他利用晚自習將試卷過了一部分，但是還有許多沒有做，僅僅是語數(shù)英三科，在晚自習做完已經是很緊張了，所以晚上注定是要睡的晚一些。

　　租的房子在離學校不遠的一條巷子里，回家的時候張翠萍還沒有休息，在客廳里用紙筆計算著什么。

　　程立在門口換了鞋，回了自己屋子換了衣服，不多時又出來去廚房倒了杯水，坐在張翠萍身邊看著她，才看清原來是在算賬。他和母親獨自生活了三年，知道母親每到一個地方自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喝完水后就去洗漱，出來時又倒了杯水，對張翠萍道：“媽，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p>　　張翠萍應了聲，程立就回了自己房子。關掉頂燈，坐在桌子前，打開臺燈，昏暗的房子就有了一隅光亮，程立發(fā)了會呆，從書包里掏出剩余的試卷，開始做題，只有做題的時候他才是最平靜的時候，也不知道什么時間養(yǎng)成的習慣，一旦閑了下來，就滿腦子胡思亂想，不似天馬行空，反而猶如亂麻。

　　次日，六點鐘的鬧鐘響起的時候，程立已經醒來了，毫不猶豫的關掉鬧鐘，又磨了五分鐘才慢悠悠的起床換衣服，洗漱，等自己收拾好的時候，張翠萍已經將早餐做好端上了桌子。雞蛋、牛奶、豆?jié){、稀飯、油條、包子這些都是張翠萍常做的，今天早上的早餐就是牛那你燕麥粥和燒麥，燒麥是買的，早上熱一下就好，程立比較喜歡吃這個。

　　到教室的時候，是六點五十多，已經有同學到了，雖然七點半才開始上早自習。林楊已經坐在座位上了，他手中拿的是歷史，歷史總是有許多的時間脈絡串聯(lián)的歷程，需要花費大量時間整理記憶。兩個人簡單了打個招呼，就各自開始各自的自習。

　　住宿生一般自習結束后才會去食堂吃早餐，在聽到鈴聲后，大家早已經又餓又累還困，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書，林楊前面的周明立馬就轉過了身：“林楊，快走，去吃早飯?！?p>　　說著就起身拉林楊的胳膊，林楊被他一把拉了起來，穩(wěn)住周明，扭頭問程立：“同桌一起嗎？”

　　程立聞言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似乎還在反應，片刻后略笑了笑：“你們去吧，我吃過了。”

　　說罷，周明就不再磨蹭，拉著林楊一溜煙就不見了。程立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以及隱隱約約傳來的周明的說話聲，都讓程立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