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寧紅了臉,后退幾步,一臉嚴(yán)肅:“要去上課了?!?p> 沈訶輕嗤一聲。
晏寧平安無事地度過這幾天,宿舍相處得也很好,反倒是特別輕松。
她一直以藥物控制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倒也沒發(fā)病。
在她以為好了的時候,無休無止的噩夢來了。
十二月初,南城下起了第一場雪。
晏寧不是北方人,一出門就感覺到了寒風(fēng)刺骨。
身旁的鐘琦琦縮了縮脖子:“阿寧,你好像不是北方這邊的吧?”
晏寧點頭:“嗯?!?p> 鐘琦琦嘶了一聲:“怪不得呢,我就說哪有北方妹子這么嬌小玲瓏?!?p> 鐘琦琦喊這個名,還是周末那會偶然碰到晏寧還有她舅舅,一句一個阿寧,倒是讓她記清楚了。
本來還喊她晏寧晏寧的,最后倒是改口的,晏寧也沒意見。
倒是覺得有些怪怪的。
從小到大,家里人都會用那塑料普通話喊她阿寧,正兒八經(jīng)的帶著點北方語氣,倒是有些奇怪。
就像上次沈訶莫名其妙喊了她名兒一樣怪異。
不過聽久了鐘琦琦的語調(diào),也沒覺得有多奇怪。
“阿寧,下個星期就是校園十大歌手了,你跟我一塊唄。”
晏寧搖頭,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還是不要了吧,我唱歌沒多好聽?!?p> 她沒說謊,從小到大本來普通話就有些平翹舌不分,唱起歌來平平淡淡沒點吸引人的地兒。
鐘琦琦砸吧嘴巴,有些失落:“可是我想?yún)⒓诱O,聽說第一名有獎杯來著?!?p> 晏寧笑了笑,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她的狀態(tài)很好,舞蹈班的朋友都不斷給她發(fā)信息什么時候回去繼續(xù)上課。
這周六中午,晏寧按照時間跨過了兩個區(qū)才到達(dá)。
大家蜂擁而至,紛紛問晏寧好了點沒。
“好很多啦,對不起啦,給大家添了這么大的麻煩?!?p> 舞蹈班里受某個品牌邀約,請她們?nèi)ミM(jìn)行開場舞。
晏寧就是其中的一員。
舞蹈老師也知道弊端,可不得不說,晏寧就是為舞蹈而生,是這塊料子,也是這不可缺少的一份子。
她熱愛舞蹈,喜歡舞蹈,她是用生命來接受舞蹈這個課程。
她們排練了三個月多的《風(fēng)月》,總算是人齊了。
練了一個多小時,換上了正式出演的服裝。
每個人標(biāo)配一把小扇子,晏寧舞蹈能力和底子最強,但因為怕上臺會有風(fēng)險,舞蹈老師勉勉強強把她安排到了邊側(cè)位置。
好在晏寧不是那種好勝心重的女孩子。軟糯糯地答應(yīng)了。
大雪紛飛的那天,也是沈訶心臟瘋狂亂跳的一天。
他和朋友經(jīng)過一個商場,商場搞著小活動。
像是某個小品牌搞的促銷活動。
他向來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瞥了一眼。
看到了那身穿白色花飾旗袍,頭發(fā)被處理成老上海的韻味的人兒。
他破天荒的頓住腳,看著臺上站在左側(cè)的女孩,聽著自己那狂跳不停的心臟聲。
手里的扇子一下又一下?lián)]動,無疑是給他熱血沸騰的心臟給煽風(fēng)點火。
“沈爹,看什么呢?”
沈訶愣然幾秒,舞蹈還未結(jié)束,動作太大,旗袍開衩又高,出現(xiàn)了幾秒的黑色安全褲盡收眼底。
撇開臉:“沒有,趕緊走?!?p> “不是……”
“屁話這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