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寧躡手躡腳出了民宿,跟個(gè)做賊似的。
沈訶瞧她那緊張的模樣,忍俊不禁。
伸手拍了下她腦袋:“鬼鬼祟祟的,正兒八經(jīng)走路不成?”
晏寧瞪了他一眼,學(xué)著他的語氣:“不成!”
沈訶愣了幾秒,挑眉樂呵道:“學(xué)得還挺像?告你抄襲信不信?”
晏寧翻了個(gè)白眼。
她怕冷,凌晨又冷得不行。
雖然穿著一件棉服,但也抵御不了這冷空氣。
感覺到一陣陣地冷風(fēng)往她衣物空隙里鉆,最后緊貼她皮膚。
冷,實(shí)在是太冷了。
走路都一抖一抖,牙齒上下哆嗦,發(fā)出細(xì)微的次次聲。
沈訶停下腳步,從兜里拿出了好幾片暖寶寶。
嘴上依舊不饒人:“他媽哪有你這么怕冷的?真無語?!?p> 晏寧冷哼一聲:“我說了要回去睡覺,是你自己把我拉出來了,還威脅我。”
沈訶撕掉暖寶寶包裝袋,轉(zhuǎn)而遞給她。
“今兒個(gè)這么聽話,以前不都不把老子威脅放心里去么?”
晏寧接過,無語凝噎。
她那是為什么。
那是因?yàn)榻o足他面子好不?
把沈訶帶著的五張暖寶寶全貼身上。
這才感覺到暖意。
十幾分鐘后,前胸后背燙的不行,晏寧鼻尖出汗,伸手擦了擦,忍不住撕下了幾片下來。
聽到聲響,沈訶看了過去。
“拿來?!?p> “???”晏寧疑惑。
“老子也冷。”
晏寧這才把撕下來的兩張暖寶寶給他。
山路沒燈,還是靠著倆人的手機(jī)手電筒。
微弱的光線下,晏寧看見他鼻子沁出汗來:“你真的冷嗎?”
見他面不改色直接把暖寶寶隨意貼在腹部,忍不住開口問。
“不然你冷?”
晏寧砸吧兩下嘴巴,沒再說話。
好不容易爬到山頂,倆人皆是氣喘吁吁。
不過沈訶體力比晏寧好,沒一會(huì)就緩了過來。
看晏寧蹲在地上喘著氣,他打趣道:“不行啊嬌嬌女,這體力弱爆了啊?!?p> 晏寧連抬起眼皮子的力氣都沒,閉著眼調(diào)整呼吸:“要你管……”
這人跟瘋了一樣,后半截路直接加快速度,晏寧怕黑,一個(gè)人在這深山里頭不免會(huì)有些想法,只好緊跟其后。
女孩的喘氣聲一下又一下落在他心尖上,癢癢的。
深邃的眼睛瞇了下,舌尖抵了抵后槽牙,音量加重:“晏寧,”嗓音嘶啞,“別他媽喘了!”
晏寧錯(cuò)愕,有些委屈,大半夜被他威脅到這山頂上,累個(gè)半死還不讓她喘氣順氣?什么人啊這是。
“你還不給我喘氣?你什么人?。 甭曇袈犉饋碛悬c(diǎn)委屈。
女孩蹲在地上,雙手搭在了膝蓋上,抬起頭望著他,一雙因劇烈運(yùn)動(dòng)而濕漉漉的眼眸一言不發(fā)盯著他。
看得沈訶心里都軟了幾分。
“艸?!钡吐暳R了句,走了過去把她扯了起來,低沉的嗓音聽起來無奈極了,“老子他媽又沒兇你,委屈個(gè)什么勁啊。”
晏寧掙脫開他的手:“我沒有委屈!”
睜眼說瞎話。
沈訶嗤笑。
“成,沒委屈就沒委屈,老子委屈了成不?”
說著背對著她,看著漸漸亮堂起來的天。
扭頭看她:“老子帶你來看日出還被你這嬌嬌女兇,老子委屈死了?!?